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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热闹,吕八娘只躲在厢房中,默默想着心事,要不是怕露了身份,真想和他们凑热闹,一起成亲啊!昨晚过去保护方郎君时,被婆子瞧见,还说,没有成亲的话,这样晚晚保护不大好。待成了亲,日日夜夜保护,也是常事。一时钱婆子提了食盒进来,笑道:“八娘,王妃说了,让你吃饱些,过会儿可能有好戏,不定要闹到晚上的。”吕八娘揭了食盒,见是几味精致小菜和一碗白米饭,自是笑道:“还是王妃记着我,知道我饿了呢!”钱婆子帮吕八娘端出小菜,又嘱道:“王妃说,待会如果进宫,有人问起八娘的事,八娘就实话实说。”吕八娘道:“好。”说着,竖耳听得外间一阵一阵笑闹,有人高声喊着送进新房等语,便知道两对新人行完礼了,一时道:“成亲还真是一件繁琐的事呀,从早起,就闹到现在了,这才行完礼的。”外间,沈子斋见两对新人行完礼了,也是松口气,看着人把新娘子送进新房中,各桌热闹起来,互相敬着酒,便去和韦天泽碰杯。韦天泽一时迅速低语道:“遵王爷之命,令人看着季鸣春的,正好发现他作手势,让两个人尾随在方家人身后进王府呢,现已看紧了那两个人。过会儿王爷倒下,马上就捉了那两个人。人证物证皆有了。”沈子斋点头,季鸣春是四王爷的人,他令人下毒,一定会诬陷是太子令人下毒的。这一回,将计就计,只要季鸣春派出的那两个人自认是太子的人,便能先行扳倒太子了。待得宾客纷纷过来敬酒,沈子斋喝了几杯之后,便朝不远处的方御医一举杯。很快的,方御医也过来敬酒,跟沈子斋换了酒杯。沈子斋会意一笑,举了酒怀喝酒。只一会儿,宾客中突然有人发出惊喊道:“王爷喝了毒酒,倒下了!”韦天泽一边示意人捉住季鸣春派进府的人,一边飞奔过去扶沈子斋,一时喊道:“不好了,王爷没气了,快来人,捉住下毒的人!”夏仲芳虽知道是演戏,可是沈子斋一倒下,她还是惨叫出声,奔过去抱住道:“王爷,王爷,你不能死,喆哥儿还小呢!是谁,究竟是谁害你的?”早有人捉了两人过来,押着他们,从他们身上搜出毒粉,韦天泽逼问道:“是谁派你们来下毒的?”那两人愕然,我们还没下毒呢,王爷就中毒了?他们这回进王府,已作了必死的心思,眼见沈子斋没气了,反正目的已达到,便沉默不出声。韦天泽抓起一人往地下一摔,那人身上却掉下太子府一块腰牌,韦天泽拣起一看,马上喊道:“是太子派他们来毒杀齐王的,走,抬了齐王,到宫门前喊冤,不能让齐王白死。”“对,到宫门前求见皇上,求皇上作主!”夏仲芳跟着喊了一句,眼泪纷纷,哭道:“太子一次两次下毒,这可是第三次,皇上若再姑息,便没天理了。”沈子安眼见事出突然,群情汹涌,一时已是退出人群,慌慌回太子府去禀报了。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继续祝大家平安夜快乐,继续伸手要花花~☆、第96章景宗皇帝听得消息,猛地抬头,喝内侍道:“什么?再说一遍!”内侍颤抖着禀道:“齐王府办喜事,齐王被下了毒,已毒发身亡。齐王妃和韦少将等人抬了齐王的尸体在宫门外求见,说齐王是太子令人毒害的,要求皇上作主。”景宗皇帝手里的折子掉在地下,心里不想相信这样的事,只喃喃道:“子斋毒发身亡?朕为了大局,是太过纵容太子了,他才敢一次两次三次的下毒害子斋。”内侍还跪在地下发抖,齐王死了,齐王妃一直嚷着是太子毒害的,这一回,要大乱了。景宗皇帝回过神来,喝道:“把齐王妃等人传进来!”夏仲芳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沈子斋,摸得他没了呼吸,身子僵硬着,虽知道是假的,还是不安了,一时眼睛都哭肿了。吕八娘扮作小厮模样,抬着担架,听夏仲芳哭得厉害,不由也嘀咕了,齐王该不会真的死了吧?一时内侍来传话,令他们抬了沈子斋的尸体进去,众人便哄的一声,跟在内侍身后进去了。且说沈子安回到太子府,匆忙去跟太子禀报事由。太子一听,脸色也变了,骂道:“肯定是老四令人毒害齐王,栽在本太子身上的。”沈子安道:“阿爹,韦少将从混进齐王府的人身上搜出毒粉,其中一人身上还有太子府的腰牌,人证物证皆有,这一回,太子府要洗脱嫌疑,怕要费一番周折了。”田安墨在旁边道:“齐王这般死了,皇上定然震怒,是容不得太子殿下分辩的。”太子深吸一口气道:“准备进宫。”宫中,景宗皇帝已下了御座,并不看夏仲芳等人,只过去看沈子斋,见他脸色灰黑,嘴唇青紫,呼吸全无,一时握紧了拳,嘶声喊道:“传太子进宫!”季鸣春这会,和陈轩坐在酒楼厢房中密谈,只有些奇怪,低声道:“齐王中了两次毒,按理说,这回该谨慎的,没料到这回还大意着,让咱们的人这般容易就得手了。”陈轩道:“或者,他想着韦天泽在齐王府,监视甚紧,不会有人敢混进去的,因此大意了也未定。不管如何,齐王是死了,太子背定这个黑锅的。只要皇上一怒,押下太子,四王爷就能回京了。这一回,是一箭双雕。”他们正说着,早有人进来密报道:“太子进宫了!”“好,太子这回水洗不清的。”陈轩笑了。太子这会进了殿,见景宗皇帝震怒,众人质问,且人证物证皆全,他却是看向地下跪着的两个人证,喝问道:“说,是不是四王爷派你们毒杀齐王的?”那两人齐齐喊道:“太子殿下,……”说着却是头一歪,倒在地下。方御医已上前查验,禀道:“这两人本来就先服了毒,现下只咬舌头,毒性加速,便毒发死了。”夏仲芳已是道:“两位人证一见太子便毒发,这分明是太子和他们有约,不令他们说出实情。求皇上作主!”太子一时叹息道:“纵本太子要下手,哪儿会露出这许多破绽,分明是有人诬陷,要让本太子和齐王两败俱伤,那人好上位的。”太子这番话,矛头直指四王爷沈天盛。夏仲芳知道,这次若是扳不倒太子,给了太子机会分辩自证,沈子斋就“白死”了,一时尖叫道:“太子殿下,你说这些全是有人诬陷你的,但是,你派刺客到齐王府,令她刺杀齐王,这个总不是别人诬陷的罢?吕八娘何在?”吕八娘本来跪在担架旁边,闻言应了一声。太子一听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