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以及对他生气的情态,竟只觉得她娇俏率真,并不讨厌,於是答道:「泼辣可怖还不至於,看起来性情真挚,难怪会做出血书那般烈性之举。」说着竟有些悠然神往,又道:「张响虽短命,娶了一个这样情深义重的妻子,倒很有福气,只是我与张响并不相像,她怎会错认我为她夫君?」皇后哼了一声,道:「大哥自己问她吧。」转头又对身旁太监道:「叫刘太医留在宰相府上,直到本宫兄长身体无恙。」接着便走出房中,被其他太医们簇拥着离开了。刘容没过多久便又入房,神色已经平静,她走到凤无瑕面前:「太医们说夫君要多休息,忌思虑过度,我已让人去抓药了。」凤无瑕顿了一顿,只好道:「多谢。张夫人还不回家麽?我派人送你。」刘容看他一眼,知道皇后故意冷眼旁观,什麽也没跟凤无瑕说,本想好好跟他解释,但听到他又一口一个张夫人,便道:「好,我回家,你可别後悔。」说罢便转身要离开,凤无瑕见她乾脆决绝,心头不知怎地一慌,便开口道:「请留步。」刘容停下,也不回头:「有何贵干?」凤无瑕不知自己为何将她留下,眼光一瞟,见她发梢还滴着水,於是道:「你的头发还湿着。」刘容道:「那又与你何干?」凤无瑕竟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帮你擦擦。」说完才愣住,他这是发什麽癫?自己的弟弟杀了张响,刘容是张响的遗孀,莫说彼此可算是仇家,他无端要去帮个从未谋面的女子擦发,成何体统?刘容这才转身,脸色缓和道:「总算夫君还有点良心。」又扯铃唤婢女送来乾布,将布递到凤无瑕手上,很自然地坐在床榻边。凤无瑕见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还任意使唤府中的仆人,越发觉得奇怪,正要开口仔细相询,刘容忽然依偎过来娇声道:「太医虽说夫君有忘症,但夫君仍记得帮我擦发这种小事,其他的事很快便会想起的。」凤无瑕见她这般大胆,又柔若无骨地贴着他,脸不由得红了,本想说「张夫人请自重」,但见她理所当然地等着他替她擦发,又将到嘴的话收了回去。「阿雪看顾夫君,两日都没阖眼,想好好睡一觉。」刘容边说边闭上眼,枕着凤无瑕的胸膛,几个呼吸之间便睡着了。凤无瑕想唤人来将她扶走,但见她满面倦色,又说照顾他两日,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手下还自动自发地替她擦乾湿发,他心中对自己更是无话可说。「你唤我夫君,还侍候我,难道竟嫁给我了?」他忍不住问。刘容没回答,她睡得很熟,凤无瑕本想起身去书房,但怀中佳人信任依赖他的模样,让他破天荒地没照理智做,而是轻轻地将刘容放平,替她盖上被子,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睡得这般沉,是累坏了。」凤无瑕喃喃自语几句,回神却发现自己用指腹轻轻摩娑刘容的面颊,赶紧缩回手。他不是笨蛋,刘容和皇后都不肯对他说,随便找个下人来问便马上明白了,起先他还不信,随後将管家小厮婢女亲信一干人等都叫来一一问过,才知他真的与刘容成亲了,且两人感情还极好。推敲一下,他也并不讶异,为了局势,的确有可能刘凤两家联姻,若不是皇帝下旨,便是他自己提议的,只是刘容待他并不似传闻中的怨恨,这点他感到很奇怪。我心无瑕(番外:相处)刘容足足睡了三个时辰才醒,醒来时,凤无瑕就坐在床畔,见她睁眼,便局促地问道:「夫,夫人可睡足了?」他实在对自己忽然多出一个妻子的事实,还有些尴尬。但见刘容迷迷糊糊,爱娇地哼哼道:「无瑕抱阿雪起来。」凤无瑕脸又红了,虽然他明白她已与他成亲,可心理上他未曾与任何女子这麽亲近过,於是有些手忙脚乱地去将刘容抱起,刘容眯着眼赖在他身上问:「夫君用过膳了吗?」凤无瑕被软绵绵的刘容弄得有些燥热:「用,用过了。」刘容揉揉眼:「你伤还疼不疼?」凤无瑕答不疼,刘容便又道:「那阿雪要吃荷叶粥。」凤无瑕便要人煮了荷叶粥来,刘容懒懒地坐在床上:「你喂我吃。」凤无瑕拿起汤匙,舀了一口粥到她嘴里,问:「平日.......我替你擦发,抱你起床,还喂你吃粥?」刘容边吃边答:「我也替你擦发,抱你起床,喂你吃粥的呀。」凤无瑕脸红一了红,心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让妻子抱着起床,那是什麽德性?必然是感情好到一个程度,刘容太宠他,他才会那样放下尊严跟她撒娇。又听刘容道:「我还帮夫君更衣沐浴,搥肩捏腿,夜里端尿壶,白日补衣裳。」凤无瑕听得有些赧然,忙道:「这些事怎麽不让下人做?」刘容很自然地答:「阿雪喜欢为夫君做。」凤无瑕心头突然一阵悸动,他是孤儿,自小最渴望便是有个完整的家。虽与弟妹感情好,但弟弟远在边疆,meimei又嫁入皇室,这几年来他忙於国事,回到府里,没有个能说话能吃饭的人,偶有孤寂之感,乍闻刘容这般体己贴心,又是自己已成亲的妻子,不免难掩激荡。「你多多告诉我,以往你我是如何相处的。」他将粥喂完,见刘容嘴角沾了米粒,忽然有个画面晃过脑海,却是他倾身舔着她嘴角的残羹,又吻着她的唇,然後被她用粉拳推开。她娇嗔:「你每回都不让我漱口........」他温柔答:「夫君这不正替你清嘴儿麽?」凤无瑕被这突来的印象弄得脸红心跳,想自个儿怎会如此轻浮孟浪,然後听见刘容道:「不要。」他回神问:「不要什麽?」随即想起方才自己的要求,改口又问:「为何不要?」刘容哼声道:「就是不要,你上来陪我睡觉。」凤无瑕心里又是一跳,抿抿嘴将碗搁在桌上,迟疑片刻,便坐上床榻,刘容很自然地出手过来解他外衣,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