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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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的轻重,你我是一样的,都是这乱世中的贱命。我和那些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杨默的病差不多好了,师父很欣慰,喊他来协助一二。他看着师父的房间里摆放着的大量卷宗,分明才来了这里没几日,也不知是谁从哪里送出那么多的东西。 其余几个同门早就出门办事了,几日过去,也不见有人回来,但是屋内的卷轴更多了,屋内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仅一日之后,这些卷轴像是从未有存在过一样突然的消失,仅留下一封书信。秦甄把信封交给他时,他大概明了了自己下面该做什么了。 也是,先前是师父自己说要给他放假,可现在正是急着用人的时候,该做的事情总不能一直让其他人做。 雨夜比想象中更安静,杨默辞别师父如今已经到了另一个小城,雨不大,淅淅沥沥的下着,水滴顺着斗笠的边缘滑落,还未到宵禁的时候,街上却空荡荡的。他孤零零的站在雨里,像个飘荡的幽魂。 安静,太安静了,除了雨声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这街上甚至没有一户人家点灯。 果然是如此吗。 杨默假装慌乱四处张望,就在他转头之际,一道破空声从不远处传来,一道银光直往他头上劈去,竹斗笠从中间一分为二,啪的一声砸在泥水里,而那站立的身影却早已不知所踪。 房顶上的黑衣人赶忙向后逃去,给他们信息的人曾说过,若是一击未能杀掉对方,就直接撤退。他后撤的身影就这么僵在了那里,他发现自己的四肢自己动了起来,手中的匕首已经扎在了自己的胸口,还缓缓的搅动了一下。血水被雨稀释,顺着屋檐淌下来,那些躲在阴影处的身影似乎都听到了隐约的琴声,在雨中却失去了方向,听不出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穿过房屋缝隙的狂风被挤压成了尖锐的声音,像是恶鬼在哭嚎。风声雨声,唯独没有人的声音,那些人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失去的动静。 杨默有些惊讶于对方既然布下阵,可又为何亲自出现在这里。他的剑尖已经抵在了对方的胸口,而那人的剑也刺破了自己的脖子,温热的血顺着脖子往下淌。对方似乎觉得是自己棋快一招,就在他想再进一步直接切断对方脖子的时候,嗡鸣恍若实质,透过剑尖直接扎入了他的心脏,那一剑直接震碎了他的心脉。杨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得扭曲狰狞,直到那可怖的表情凝固,僵硬。 杨默将剑收回琴中。这次闹得那么大,会被师父说教了。他缓缓的走在雨幕中,漆黑的四周像是有活物在涌动, 请在那里等待我。如果可以,请为我点一盏灯。 那是他儿时最常听的话,总是他在等待别人回来。 漆黑的夜色中,一盏红色的灯笼摇摇晃晃,像野兽的独眼。他只是走向那仿佛是怪兽张开的巨口,脚下有些不稳的向前跌倒,撞进了那片黑暗中,迎接他的却是一个称得上温暖的怀抱。那人的衣服全被打湿了,粘连在身上,头发滴着水,全然不是平日里那副齐整的模样。他们在雨中相拥,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服传过来。 墨扬揽着怀中的人,抬高了手中的灯笼,几乎举到了他们的头顶,那是一只红色的布蒙成的灯笼,在雨中竟然没有就这么熄灭。红色的光把落下的雨和他们的身侧都染的血红。 “你瞧,雨是红色的。” 下落的雨滴果然是红色的。 杨默抬头看那只明灭不定的灯笼,又看了看漆黑的天幕,那里仿佛伸出了一只巨手,悬于他们头顶,轻而易举的就能掐灭这看起来可怜可悲的火光。 他们顺着山路往山上走,虽摸黑赶路危险,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杨默一开始还能够跟着墨扬健步如飞,可很墨扬很快就发现杨默的伤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他的伤口完全没有止住血,行了几里的山路气血翻涌,大概是那人的武器有问题,让伤口几乎无法愈合。 杨默感觉自己的体温正顺着身上的伤口消逝,雨把衣服沾在身上,沉重得几乎有些迈不开步子了。那人的武器上淬了毒,虽不是什么见血封喉,却能让人血流不止,他一路上都在流血,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吧,只可惜他从未想过自己死时是个什么场景,也想不出该说什么。他终于栽倒,摔在泥水里。他看到墨扬上来扶他。 没想到事到如今,能拜托的竟只有这人。他用最后的力气对墨扬道:“把我藏起来,别被他们发现了。” 世人相信因果报应的不少,这冥冥之中应有定数,不然为何会相见?想必是有些许的缘分,并不能轻易的放下。墨扬把他背到了背上,继续向着夜色的深处走去。墨扬的脚程并没有因为背上一个人而变慢,甚至还能顺手带上那张琴。背上的人确实不重,从后背传来温热的体温让他相信自己并没有在扛着一具尸体。 活人的执念和死人的有何不同?他想不到杨默为何今夜还会前来,那陷阱太过粗糙。 活人贪婪,亡者执迷,活人因为自己的欲望而贪婪,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会期待起其他的,而死者不过是生者期待的延续。 他们是我们的影子。 真是贪婪啊。墨扬在心里暗想。 连一点虚假都不愿意相信的人。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拥有那些神奇和怪异。 墨扬在山脚下翻进了一处院墙,是一处有些破旧的宅院。这是他早年间的落脚处,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他把杨默放平,检查伤口,血几乎把衣服黏在了皮肤上,伤口竟是止了血。 墨扬清洗了伤口又撒了伤药,从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把对方身上几处比较大的伤口处理好了。他压了压被绷带覆盖的创口,看杨默的眼皮轻轻颤抖,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他。 墨扬凑在他面前,脸上还带着笑:“你轻易死不掉呢。” 杨默的手勾上了墨扬的脖子,“你当大夫不是挺好的吗?”那双浅色的眼眸低垂,在昏暗的房间中明晦不定的闪着光。 “您来医我啊。”他的嗓音有些哑,纤细的眼睫毛蹭过墨扬的脸颊。墨扬看他摸着自己身上刚刚被包扎好的绷带,此时才发现杨默的双眼一片迷离的看他,像是又犯癔症了。 好痛啊,绷带下未愈合的创口隐隐作痛,那些没有外伤的皮肤也麻丝丝的抽痛着。 他拉扯着墨扬往床上倒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翻身压在了墨扬的身上,那潮湿的衣服碍事极了,他胡乱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发凉的手指摸上对方温暖的皮肤时才觉得有些安心。他伏在墨扬的胸口,听皮rou之下砰砰跳动的心脏。生命力在这具躯体里,鲜明又蓬勃,是他喜欢的样子。 墨扬的顺手摸着对方的后背,手指划过一节节的脊骨,像竹节。墨扬轻笑,他好奇杨默接下来会做什么。 杨默低着头又抬起头看他,脸上泛着红。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解开了对方的腰带,手指缓缓的抚上那半勃的性器。那双手手指纤长,平日里大抵只用来弹琴,如今拿来做这样的事情。手指不轻不重的抚弄,没什么章法却还是让roubang硬了起来。 杨默当着他的面缓缓舔着自己的手指,将手指舔湿,然后给自己扩张。 似乎觉得他视线灼人了,杨默单手遮着自己的上半张脸,艳红的唇吻在饱满的roubang的顶端,用小巧的舌头舔得满是水色,那张小嘴尽力的张开,将roubang整根吞下。几乎自虐的动作让roubang直接抵在了喉咙口,他的喉头生理性的缩紧,杨默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却完全没有就此停下,他的脸几乎埋在了耻毛里,任由那根凶器把喉咙都撑的有些变形,窒息让喉咙剧烈的抽搐,像另一张小嘴不断的吮吸舔弄,将这roubang服侍得更精神。墨扬闷哼一声,射了出来,粘稠的液体直接射到了喉咙深处。 杨默这才抬起头看他,眼尾绯红,湿润的眼睛几乎落下泪来,面上却带着一丝笑意。他对着默扬张开嘴,露出艳红的舌头,似乎在说,“全部吞下去了。” 那张漂亮的脸就在墨扬近前,空气仿佛变得温热粘稠。杨默似乎在忍耐什么身体微微战栗着,呼吸变得急促。他用手指拉开勉强扩张好的后xue,自己坐在了roubang上。他的喉咙里不受控制的溢出一声喟叹。太刺激了,许久未承欢的后xue只是进入了顶端就变得有些困难,才进去一半他就几乎射出来了,勃发的rou刃碾过每一处敏感点,将每一寸的褶皱撑的平整,酥麻的快感顺着尾椎骨向上蔓延,快感让他的身体发软,不受控制的身体向下坠着,任由roubang进得更深。太深了,他的腹部几乎都被顶出一个畸形的凸起,苍白的腹部上那块皮肤泛着红,他完全向墨扬打开的身体。自己动似乎能够更好的掌握节奏,强烈的快感几乎将他淹没,头脑发晕,眼前一片迷蒙。他的身体并非被驯服,而是真实的渴望着这般完全的快乐,身上的痛苦似乎都变得浅薄了一些。 还是不够,还是疼得厉害。 无论是胸口,还是腹部,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那些怪异的感觉像诅咒一样,令他的感官错乱。 那是他cao控别人身体时,那些人身体的感觉,他的身体上无端的绞痛,像是被刀子绞出了一个血rou模糊的洞口,可摸上去却完好无损。 墨扬的手被他抓着,摸在身体的各处,墨扬清晰的感受着手上滑腻皮肤的触感。杨默很少受伤,身上也没哟什么疤,纤细的骨骼上覆着薄薄的肌rou,虽然皮肤看着有些病态的白,大约还是不太晒太阳的缘故,看不出身上有什么病,可杨默抓着他的手,说:“这儿,疼,这里也疼,这儿也……” 墨扬的手按在对方腹上那处微微隆起的皮肤,稍稍挺身,杨默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几乎软倒在墨扬身上。 先前虽然被服侍得舒服,可还墨扬还觉得有些不尽兴。他搂着杨默翻身,顺势压在了对方身上。 墨扬的手掐着对方的腰臀不让他逃开,敏感的xuerou被摩擦出微妙的快感,roubang顶到深处,刚刚高潮过的xiaoxue变得湿润,抽插变得轻而易举,原先还算温和的快感变得尖锐,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快乐,可无论是那强烈的快感,还是几乎遍布身体的痛感,都无比的真实。那快乐似乎顺着脊椎蔓延到全身,骨骼酥麻,可皮rou却像是被凌迟一样,神经颤抖着。杨默的身体本能的蜷缩,又被拉开,再一会他的身子又软下来,不再反抗,任由意识沉沉浮浮。 在一个瞬间,那双迷蒙的眼睛恢复了一丝神采,眼神里满是慌乱。那具身体再度挣扎起来,却没什么力气,墨扬抵着那处敏感点用力顶弄,只是清明了一瞬的意识又变得混乱。他想逃避,却像溺水的人一样抱着对方的身体。 强烈的快感几乎将理智磨灭。杨默数不清自己射了多少次,墨扬也不知是第几次释放在自己身体里,身体里液体流动的感觉怪异极了,却全被那根粗大的rou刃堵回了身体里,抽插间那些溢出的液体被碾成了白沫,xue口的软rou被摩擦的熟红,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灌满了一样满溢饱胀。 杨默的指甲划在墨扬的身上,他哀叫只让对方更想折磨他,他哭不动了,只是喘气,偶尔从喉咙里溢出呻吟。他的身体渗出鲜血,绷带上被染出一片红,他们的身体交织,浅淡的血腥味弥散,杨默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就这样化掉了,他们的血就这样融合在了一起,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墨扬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竟是倒头就睡,几秒之后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他被抱得很紧,对方的体温似乎比他高些。低头瞧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他心一软,缓缓的环抱了回去,对方的脖颈就在他的手边,只要他想,他就能掐断那脖颈,即使他如今看起来伤得如此重。他的手搭在墨扬的颈动脉上,心跳有节奏的跳动着,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像一根弦,那些细微的声音顺着他的手指传过来,杨默暗叹一声,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他睡不着,只是闭目养神。偶尔墨扬梦呓两句,他也嗯嗯是是的胡乱答着。 窗外的风一晚上都不曾停下。游荡的厉鬼一晚上都在嚎叫。 屋内宁静,像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