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屑女人进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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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段,已经到了槐木镇矿场工人休息的时间,镇上唯一的酒馆是他们的餐厅与娱乐场所,被泥土弄得灰头土脸的工人们挤进酒馆门,一下子坐满外堂的桌子。不一会,酒馆外堂中心的火炕被点燃,酒杯碰撞、嬉笑吵闹声随着火光闪烁从破旧的木墙缝隙泄露出去。 “吱呀——”一个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女人推开酒馆的木门。众人微微侧头,见来人蹒跚进门,手中高举的酒杯甚至没有放下,又视若无睹继续喧闹。 “我的儿子卡斯你们有见着吗?他几周前还写信说在这里跟着你们挖矿呀!”女人突然抓住路过的矿工乞求道,手指间的污渍和矿工衣袖上的泥土不相上下。 “又来了!你这疯婆子!”被缠住的矿工凶巴巴地甩开那双干枯的树枝的手,“放开!” “我的卡斯还那么小,您可怜可怜我吧!”女人苦苦哀求道。 “都说了没见过!放开!” 早已熟悉这个可悲的场面,没有人上来帮忙,其他人仍旧自顾自饮酒说笑,时不时有人侧头瞄一眼,又立刻回头,生怕自己是下一个被缠上的人。 “父神在上!你怎么又来了!”酒馆老板大声道,他刚从后厨忙活完,拎着一大锅煮好的rou出来,正准备好好犒劳矿工们。 大家都说酒馆老板是个虔诚的信徒,他做出的特色菜——家常炖rou,单单只是放了几味他独家秘制香料,总有股特别的香味。他常常跟人吹嘘说,就算是把全世界的金银财宝捧到他面前,也绝不会将调料配方传出去。在这深秋临冬的时节,不管是疲惫矿工们还是劳作的农民百姓,每次来温暖的酒馆总能有酒喝有rou吃,好好饱餐一顿。 酒馆老板将手上的炖rou放下,嘱咐矿工们好好吃饭,他上前分开僵持的二人,道:“不要在我的酒馆闹事!这可怜的孩子很疲惫,只想吃些东西填饱肚子!”抓住衣袖的手被拉开,矿工嫌弃得立马逃开,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瞪了女人一眼。 “那我的孩子呢?”女人哽咽道。 “几周之前来的信,说不定已经回到家了呢”酒馆老板安慰她。 “他在这!”女人浑浊的目光没有变化,坚持道。 “也许他不在这挖矿?毕竟这附近一带都是银血家属下的矿场” “不......” “我是说,他可能在别的矿场.....” “他就在这!”女人咬紧牙关。 “别傻了!”酒馆老板逐渐失去耐心,他紧皱眉头。真是个疯子! 周围有人高声喊他不要再理会这个疯婆子,最好用扫帚将她打出去,但女人执迷不悟的样子还是让他放轻语气,耐心哄道:“不如坐下来吃些东西,才有力气找孩子是不是?” 女人紧绷的表情此刻有些松动。见她有些犹豫,酒馆老板舀了碗热腾腾的rou汤捧到她面前道:“一碗暖和的rou汤会让你放松些。你的儿子卡斯几周前来槐木镇矿场做工,大概是和詹森他们是同一批新来的,你可以找机会去问问他,詹森为人热情大方,他会帮你找一些线索的。” 他将碗往前递,“吃些吧,可怜的女人,父神在上会帮你的,吃些吧。” rou汤的热气混杂着独特的香料味,犹如一块暖呼呼的热毛巾拂过女人干燥惨白的脸庞,她抬头往向酒馆老版,眼尾湿润,好一会才结巴道声谢谢。 “....真是个善良的老板。” “哈哈换做是我第一天就把她打出去。” “还给她吃什么,这种疯婆子就该让她在外面呆着。” “可惜又脏又臭,不然就能留下来了嘿嘿。” “不如矿里的地鼠。”有人总结评价。 酒馆老板讪笑两声,摆手示意让他们不要再关注女人。 低沉却刺耳的声音像根尖锐的利矛狠狠捅进女人的耳朵,鄙夷的目光让她像是滚入长满毒刺的荆棘,承受着羞辱带来火辣一般的痛苦。她把这份羞辱的愤恨死压在心底,面上依旧是那副失神落魄浑浑噩噩的样子。 她并不想像疯婆子似的在陌生的酒馆,当着一群男人的面大吵大闹,可是卡斯几周毫无音讯让她慌了神,连夜赶到槐木镇,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知道卡斯的下落。她彻底奔溃,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线索,直到昨天晚上,卡斯满身血痕出现在她梦中,哭喊着向她求救,他就在这个镇子上!卡斯!她的好儿子!他那么地爱mama!卡斯,mama一定会找到你! 女人眼底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连接过那碗rou汤的手更加有力。“这就对了,多吃些才有力气找人。”酒馆老板欣慰道。“吃吧。” 木门推开,几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酒馆。其中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尤为显眼,一头深啡色的短发在火光照耀下却闪闪发亮,完全不逊于他浓密睫毛下,像海一般明亮的青蓝色眼眸,身边的同伴崇拜地簇拥着他。不论男女老少,第一眼看见詹森都会因为他的英俊心生好感。 “詹森,你今天可是个幸运儿!挖了这么多银矿!” “行,今天在场酒水都算我的!”男人爽朗笑道。 听罢,女人嘴还没碰上碗边,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光芒。扔下碗,她手脚并用追向那个被人叫“詹森”的男人,拦住他的去路。其他同伴被突然出现的奇怪女人吓了一跳,唯独詹森神色淡定,他微微弯腰,一口大白牙灿烂地笑问道:“怎么?” “先生。”女人紧张地抓着裙摆,手背上多了几丝青筋,“您是三四周前来槐木镇矿场吗?您有见过我的儿子卡斯吗?” 詹森侧着脑袋回想,眨眨眼道:“是那个棕色头发,脸上有些雀斑......”他比划胸前的位置,“大概这么高的孩子是吗?” “是的!是的!是的!”她颤抖地捂着嘴巴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终于,终于找到知道卡斯的人了! 酒馆老板在一旁听到,也不禁捂着胸口喊道:“噢,噢,感谢父神。可怜的女人终于有孩子的下落了。” “是我的卡斯!我的好孩子!您知道他在哪吗?” “抱歉,我不知道这个人。”詹森笑着。 女人感激的笑容僵死在脸上,而满脑子却回荡嗡嗡的响声:“那个棕发脸上有雀斑的孩子.....” “不知道,没见过,没听过。”詹森毫不留情打断她。 “您刚刚明明说的就是卡斯啊.....”深夜海上迷雾中失去方向的船只,看到指引方向的灯塔逐渐消失在黑暗中。她犹如坠入冰海中,冷汗流满后背,声音带着些许激动的哭意:“您说的就是那孩子呀!我找了他好久!求求您告诉我吧!” 先前的一派温和绅士风度淡然无存,青蓝色的眼眸竟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他嘴角扯出嘲讽的笑容道:“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棕色头发”,他随手指了旁边的人,“他也有雀斑,他该不会就是你儿子吧”。被指到的同伴惊得后退一步,嫌弃地看向女人。 “哈哈哈这是你妈吗?” “闭嘴!你妈才是个疯女人!” 詹森哈哈大笑,俊朗的面庞在女人的眼中扭曲得跟恶魔那样面目可憎,恨意与愤怒瞬间在她脑海中炸开:“骗子!你这该死的骗子!”,她刺耳尖叫,怒气涨红整个脸庞。这个绝望的女人突然爆发出可怕的力气,周围人根本阻止不了她拉扯詹森胸前的衣服讨要说法:“他在哪里!说!他到底在哪里!” “还不快拉开他们!”酒馆老板大叫,这时坐在旁边看热闹的才反应过来,上来几个人连忙抓住女人的手脚和身子,将她从詹森的身上拽开。 有人将酒馆门打开,他们将女人从温暖的酒馆扔进槐木镇的寒夜。石路上细碎的砂砾划花女人的脸庞,泥坑浸湿她的胸前衣裳,火焰的光芒随着木门的关闭消失在瘦弱的后背上,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深秋入冬的空气更加冰冷还是心脏破开血液流尽更加刺骨。 ......卡斯......mama还能怎么办?mama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女人红肿的眼中布满血丝,死死咬着下唇,血混合泪水顺着她的下巴流下,与胸前的污渍融为一体。她心底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岌岌可危,rou眼可见得要断裂开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浑浑噩噩地沿着通往村外的石路走,待到回神时,马啼声嘶,猛烈的冲撞擦过身侧,她已经再次倒地。吃力抬头,将她刮倒的马上骑着个戴灰斗篷的男人,脸庞带着冰冷的寒意道:“滚开,你这不长眼疯婆子!” “怎么?莱尔斯”骑在另一匹马上,身材高挑的冷艳貌美女人问道,可惜嘴角上有道颇为显眼的伤疤。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她目光略过地上那凄惨的女人,仿佛只是路边的野花野草没有注意。 “我主,别让脏东西误了您的眼。”莱尔斯吝啬得连多个眼神都不想给女人,他黄玉般双眼睛仅容得下眼前的神。“前面就到了槐木镇的酒馆,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银血家的直属领地,现在天色已晚,相信有我主亲临会是这个酒馆的荣幸。” 杰奎琳点头,拉起缰绳正想赶路。“请您等等!”她朝声音沙哑的主人看去,“夫人,恕我冒昧.....你们是雇佣兵吗?”女人眼睛发光,激动爬起身,奋力扒在杰奎琳的马鞍上阻止道,这个冷艳的女士看上去要比旁边的灰斗篷好说话些。就算这俩人要因为她的冒犯将她杀死在大街上,她不害怕,没了卡斯,她也失去一切,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叫做温莎,我想请你们帮我找到我的儿子卡斯!不论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放开你的脏手,如果你还要它们的话。”莱尔斯道,见温莎悻悻松开马鞍,他冷笑:“我想这位豪气的夫人现在全身上下最为值钱大概就是这番豪言壮语吧。” “我还有这个!”温莎咬牙,从领口翻出一条生锈的奇怪符号银项链展示给俩人。杰奎琳熟悉又陌生,她若有所思,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却听莱尔斯惊叹一声:“荒野的渡鸦女巫!你是怎么弄到的!” 荒野的渡鸦女巫不是普通人类女法师,而是一个生活在荒野独居性种族,她们手臂细长,后脑勺末尾发际线发际线衍生长出乌鸦般黑色尾羽,布满后背,延伸至手臂。她们有着敏锐的五官感觉,天生就是黑魔法的宠儿,人类漫长魔法学习岁月都抵不过她们呼吸间的灵光乍现。这条银项链是渡鸦女巫的标志性物品,传说只要戴上它就会被同化为渡鸦女巫,掌握无尽魔法知识。 只是不知为何温莎手上的项链已经锈迹斑斑,她本人似乎也没有要被同化的迹象。“说不定是你从哪偷来破铁勺做成的。”惊讶过后,莱尔斯毫不在意,依旧毒舌。 “不。”温莎异常坚定,“这是从我祖母传下来的,它是真的!为了不让后代被同化,祖母给项链下了禁咒。” “那你大概和我的羊一样是混血的了。”杰奎琳别有意味地笑了笑,“渡鸦女巫,很强大吗?” “和龙一样相当罕见,非常可怕。”莱尔斯温顺低头道。 “就是说渡鸦女巫的灵魂也会很强大。”目光深深透过温莎疲惫的眼睛,杰奎琳看到她眼底的坚毅。如果让温莎同化成渡鸦女巫,再养上一段时间,说不定....... “可以,我同意了。”温莎捂住嘴,激动的泪光溢出眼眶。莱尔斯对她的反应翻了白眼,他支持杰奎琳一切决定,但是除他以外的低等羔羊都没资格得神的恩赐。温莎还没来得急感谢,又听杰奎琳说:“我不要你的东西。” “.......可我,我只剩这个了......” “我要你同化成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渡鸦女巫,然后,为我献出你的灵魂。” 温莎呆滞,灵魂?为什么是灵魂?他们不是雇佣兵吗?如果面前这个女人是恶魔,只要能找到卡斯,她愿意付出一切,她的生命,rou体甚至是灵魂! “不论是什么条件,我都接受!”来自地狱的恶魔交易,比起片刻的迟疑,温莎更害怕是杰奎琳反悔,她不能再等了!“酒馆那群人一定知道卡斯的下落!”她要让那群羞辱她的骗子付出惨痛代价! 酒馆外堂的木门第4次被缓缓打开。这次没有吸引到多少人注意,酒鬼在东倒西歪地呼呼大睡,赌鬼大呼小叫正玩得起兴,外堂中央火炉烧得正旺,大家丝毫没被刚才的闹剧影响情绪,炉火温暖气息与酒水美食气味仍然弥漫空气中。酒馆老板抬头,马上认出来是之前来住宿过的客人:走在前头的刺客女,跟在他身后的斗篷法师男,还跟着另外同样穿着斗篷遮住脸的女人.......似乎不是上一次一起来的,却莫名眼熟。 三人走到酒馆柜台前。莱尔斯扔了几块金币到柜台上:“来最好的酒和吃的,另外要三个房间。” “我记得你们几个雇佣兵,前几天要去森林里在我这住过。定是父神在上保护你们安全无恙。”酒馆老板似乎不在意莱尔斯的无礼,他笑笑道:“现在是要回去了?你们另外俩个同伴呢,我记得有个是大胡子吧。” “带我们去房间。”莱尔斯不理会酒馆老板套近乎的问题,冷哼道。 酒馆老板收了钱,客气地领莱尔斯和隐藏身份的温莎去认房间,杰奎琳环视周围的人类,观察他们的行为和动作,有样学样地在外堂找空桌子坐。 这时,黑色的人影从身后接近,却被杰奎琳以诡异的速度猛回头盯住,吓得身体一震。 “啊......噢.....这位小姐,您独自一人吗?”当杰奎琳踏进酒馆的那一刻,詹森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或许杰奎琳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但绝对是目前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最美艳的一个,嘴角的伤疤对她的美貌毫无减分,反而像长刺的蔷薇引起他的征服欲,挑战欲。 他的同伴嬉笑地看着杰奎琳这桌,又是一个被詹森征服的女人,纷纷窃笑要好好观赏精彩的泡妞表演。詹森对自己的外貌相当自信,他将刘海向后捋,露出魅力十足的笑容,漂亮的青蓝色瞳孔深情款款,仿佛眼前刚认识的女人是他此生挚爱。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然后,詹森一边说一边把杰奎琳身边的椅子拉开坐下,上半身压过去,将她笼罩于自己影子下。女人最吃男人带给她们的安全感,没有女人能够逃过他这一招。 然而,和往常面红耳赤脸红心跳的女人们不一样。 杰奎琳放松地向后仰靠椅背,双脚直接架到桌子上,像是欣赏动物一样掐住詹森的脸颊,对他俊美的脸吹了记轻佻的口哨:“你可真是只漂亮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