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如冬日阳光温柔平静的钢琴乐自手机发出,清冷如钢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是,月光协奏曲第一乐章。 莉莉丝本想挂断,却被音乐吸引听了会,然后拿起手机查看了眼屏幕。来电人名是一个单独汉字——修。她盯着屏幕出神,思索片刻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教官,凛在圣马可大教堂5185号的Forest devil和人家打起来了,我无法解决。over」电话接通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酒吧招牌,立刻总结性发言。 「我十分钟后到。你找个地方躲一下」 「是,我在外面角落里很安全」 埃温尔和莉莉丝的对话保留当年生硬的军事化语气。「改不了吗?」可以的话她希望语气能再可爱一点,显得自己更加无助让他怜惜。放下手机看着天空月亮被厚厚的云层盖住,一丝月光都透不出来「看起来要变天了……」莉莉丝独自一人喃喃自语。 ………… 「怎么了?没打通电话?」深红色丝绒窗帘旁,笔挺站着一个穿着改良军装的高挑男人,他摇晃着红酒杯,柔软的金色长发一丝不苟的搭在左侧肩膀上。 「他把我电话挂断了」 「可能,和铃木玩的正开心吧」 「呵……」 修把挂断的手机不满地扔在茶几上,松散领带,敞开双腿窝进沙发里闭目养神,释放出疲惫和不屑。很快他似乎觉得缺了什么般,拉了拉那条被他握在手上绕了三圈的链条「我叫你停下了吗?」 黑色皮带交叉捆绑在男孩上身一直缠绕至下体,贞cao带锁住他勃起的欲望,正可怜的淌着水。黑色蕾丝蒙住他的眼,脖子上的项圈连着的锁链牵制着他的行动。 「对不起,主人……」常年不见阳光苍白里带着病态,听见他带着怒气的凶狠语气抖地像筛子。不敢继续怠慢,立刻往前爬了几步,继续含住男人的坚硬的挺立,不断舔弄。 「修你也太凶了,把他吓成什么样了」喝了一口红酒含在嘴里走到仰着头放松不已修的上方,将口中的酒渡进他的嘴里。 「圣圭托酒庄75年的干红,是不是味道不错」好似这个举动就和吃了口饭一样习以为常。海因茨脸孔上勾起的眉梢仿佛在笑,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情绪。 「喜欢就把庄园买下来」 「嗯,好啊」看准修会这样回答,他笑着起身整理了一下刚才弯腰时弄皱的衣服。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一个庄园吧?」 「当然了,我是来向您汇报罗希顾问近况的。罗希议员对我们的波斯猫非常喜爱,几乎满足她所有提出的要求,也签下了那份合同——让我们可以在马耳他首都瓦莱塔顺利进行毒品交易」海因茨回到窗台坐下一口饮尽手中的红酒,嘴角流有的红色极尽诱惑。 「不用担心他会反悔,哥哥已经黑入他的通讯工具了。把他的精彩纷呈的私生活照片都拷贝进我手上的U盘了」拇指擦过红酒残留,眼里泛着如同野兽般绿色的光「他已经是傀儡了」 「您刚从越南回来,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对室内愈发滋滋作响的水声熟视无睹,海因茨将U盘放在茶几上,恭敬对着沉默不语的修行了一个礼。 出门就有侍从跟着在背后「怎么样,定位到海德里希的位置了么?」 「海德里希先生位置还在Forest devil」 「监控呢?他进去多久了?」 「一小时。但期间出来过一次,持续了半小时」 「知道了,继续定位」 海因茨冰冷的语气拒人千里之外,他走的很快像是要甩掉侍从一般「还不走?要跟我进房间吗?」 「对不起,先生」侍从拔腿就跑,生怕触了霉头。 回到和海德里希共同生活的房间才让他松了口气,海因茨快步走向卫生间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放水后,回身开始洗手,洗手液产生的泡沫让他不断揉搓指缝,冲净重复三次后才满意的停下。 衣物慢慢被他细心褪下堆叠整齐放在一边。踏入淋浴间看着镜子里的他已与往日截然不同。骨骼在这几年里长开,身高也高了许多。恰到好处的肌rou线条再不会让人错人成女生。 脸比起海德里希也更加男性化了些,脸部轮廓更加明显,略宽的双眼皮下是迷离的绿色双瞳,配上眼眶凹陷鼻子挺直更显得深邃。 待清洗完毕,浴缸的水也差不多放满了。盐浴撒入欧式独立浴缸,他踮起脚放入浴缸里试了试水温,优雅的进入躺下。 自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他变得不喜欢陌生人进房间服侍他,这会让他会生理性的浑身不适,有时候甚至会起疹子。 掌心盛着渐渐变蓝的水百无聊赖的玩弄着「哥哥在干什么呢……」 ………… 远远看见穿着正装的埃温尔跑来,让来回踱步的莉莉丝才放下心「这里!」 「他们还在里面?」 「嗯」 看着埃温尔紧紧皱着眉头,他应该是跑来的不然额头不会有汗水「我的手下会保护你,你在这里别动我进去」 「是,教官」 望着他焦急的背影快步穿穿梭进拥挤的酒吧门,莉莉丝淡淡的看着嘴里喃喃道「所以出去和朋友喝酒,为什么要穿正装?」 莉莉丝此刻出奇的平静,尖叫与欢呼即使在门外的她的耳膜都快要被刺破。可她内心告诉她应该看惯这种场面,心如止水的开始检查手上那部捡到的手机。震动让她回过神望去,是一条未读简讯。 里面如此混乱也无法物归原主,酒保肯定也忙着拉架吧? 她秉持着想要归还手机,而非窥探欲。六个零,解锁失败。一到六,解锁失败。她放弃了,随手输入了自己的生日,解锁成功。 锁屏上的简讯内容显现出四个字「我想你了」当即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了,在心里连声说了几声抱歉。 不过,说起来她自从那天失忆起似乎自己原本的手机就不见了。或者说关于曾经的东西都没有了。 这……不会是她的手机吧? 紧张的咽下一口口水看了眼发送人名字,又往下查看通讯录名单发现都是不认识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失主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呢,有点意思。 直至翻到最后X一栏,又一次看到了「修」这个人的名字,她脑内闪回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比如水顺着健壮rou体线条滴落,磁性低沉声音隐隐约约的耳语情话撩拨着她。没有脸,也没有声音,像是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场情欲的默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