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九)折翼
昨(九)折翼
祁晓从车站回家的时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她的嘴唇被祁尧亲的红肿,舌尖也有点刺痛,口腔里充斥着祁尧喂进的那块柑橘硬糖的甜。祁晓一边走一边裹紧了衣服,她脑子里都是祁尧跟自己挥手时候笑着的模样。 她没告诉祁尧最近感觉有人跟踪自己的事情,她希望祁尧可以好好去走自己的路,而不是一直围着自己打转。 钥匙插进生锈的锁眼,她拧了好几下才将门打开,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电了,祁晓被晚风吹的瑟瑟发抖抽开门边的抽屉去翻手电筒。 她没注意身后一直尾随的黑影顺着门缝游了进来,正翻找着,被身后的一只手蛮力按在了斗柜上,急促的呼吸像是发情了的野狗,另一手哆嗦的解裤腰带,皮带的卡扣碰撞在祁晓的后腰处刮出一道道血痕,祁晓拼命的挣扎起来,她回眼看见了那个人的衣领愣了一瞬。 “滚!!!!” 那人低头去吮吸祁晓的后脖颈,下身不自主的前后撞击磨蹭着,祁晓觉得很恶心忍不住干呕。 祁晓穿的衣服很旧,原本就被洗的有些松懈,一扯开就能看到嫩白的肌肤,那人更兴奋了,伸手将祁晓的裤子扯落又将祁晓的毛衣拽开。毛衣的装饰扣子崩落在玻璃上,祁晓猛烈地挣扎着,她的胳膊狂扇那人的脸,飙升的肾上腺激素让祁晓感觉不到疼,她抱着胸口歇斯底里的喊“祁尧!救命!着火......” 那人捂住祁晓的嘴巴将她往房间里拖,祁晓挣扎不开,蹬飞的鞋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长条痕迹,那人抱起祁晓的腿扛在肩上将她猛的扔在低矮的下铺。 头“咚”地一声撞击在墙面上,祁晓耳边传来一阵阵轰鸣声,那人成功将皮带抽了出来握在手里兴奋的拍了两下,还没等祁晓有所反应就拎起她的两条细腿怼在身前,祁晓看不清那人的脸但隐约猜到了是谁 “王八蛋,祁尧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你!” 那人撸动两下yinjing周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的味,他俯身对准祁晓的腿心,祁晓趁机猛的抬腿,像是同归于尽般悲鸣的吼叫。 “爸爸!妈!!救救我!爸爸......” 那人低低笑了两声将祁晓的胳膊掰正,滑腻的舌头舔舐着祁晓的耳根,祁晓疯狂的扭动着死也不肯忍受混着烟味的口臭。 门被大力踹开,姗姗来迟的方州喘着粗气扑了上去与那个黑影扭打成一团,祁晓迅速裹紧床单拿起祁尧枕头下的水果刀刀尖对外,她哆嗦着连呼吸都时有时无,脑子里都是刚才恶心的触感忍不住的干呕。 黑影似乎怕惊觉其他邻居,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方州没有急着去追,他擦干净唇角的血看着瑟缩在角落的祁晓伸出手“走,去医院。” 祁晓防备的看着他,但是脑子实在转不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她的沉默似乎触动了方州,方州走近拿掉她手里的水果刀将她一把抱起往外走,嘴中一边安慰着“别怕别怕”一边疼的倒吸冷气。 祁晓紧紧抱着双肩死咬下唇,她要去报警,她必须去报警。 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林敬伟。 “去报警。”方州脚步一顿,不甘心地抱着祁晓调转了方向。 到了警察局后祁晓的牙齿就开始打颤,她木讷的做完了笔录牙齿的打颤还没有停止。女警察给祁晓到了一杯热水又给她换上了自己带来的备用衣服一直抱着祁晓的肩膀安慰。 王玉梅就是在这个时候匆匆赶来的,她的耳朵上别着一根烟,打牌撸上去的裤腿还没来得及放下,像是被临时拎到这里一样四处搜寻着祁晓的踪迹。 王玉梅很快看见了祁晓,她走上前猛的甩了一个巴掌惊动了警局的所有人。 “你没事儿大晚上跑出去干嘛?怎么不死在外面。” 祁晓呆愣的表情一顿,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就先一步开始行动,她站起身利索地给了王玉梅一个巴掌“要死我一定拉上你死。” 王玉梅被祁晓的气势吓的连连后退,她仓皇的看着四周发觉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人的不满,眼下再陪笑只会更加荒唐,于是她不得不端起父母的架子,像是不记得祁晓刚刚给过自己一个巴掌。 “赶紧回家,丢死人了。” 祁晓平静地看着她,刚才颤抖的手和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散了,打醒了。 “你应该把银行卡带来了吧。” 祁晓看着王玉梅心虚的转动眼珠,心中冷笑。 她果然知道是谁,却依旧选择了息事宁人。 祁晓不顾众人不解的神色继续“我爸的赔偿金有多少我不知道,我要十五万,不给的话我马上去补充笔录,死也不会修改,我要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你他妈究竟干了些什么!” 王玉梅眼睛通红,她呼哧着粗气哆嗦不出来一个字。 祁晓和她对视着,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最终王玉梅咬牙切齿的妥协“好,你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祁晓冷眼看她掏出一张存折,眼疾手快的将王玉梅口袋里的户口本一并夺走。 她回身向所有警察鞠了一个躬,雪白的后颈还有青紫的掐痕,看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要销案。” 她要离开这,现在,立刻,马上,永远都不想再看见王玉梅。 王玉梅气急败坏的解释着,祁晓懒得去看她的嘴脸,自顾自将外套脱下,其实她很想将里面的衣服也还给警察jiejie,但是她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蔽体的衣服了。 祁晓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松“对不起,有些脏了。” 她拿着外套的左手纤细白嫩,女警察接过声音有些动容“干净的。” 你是干净的,衣服也是干净的。 祁晓听懂了言外之意,她眨了眨干涸的眼眶转身向外走,王玉梅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着,祁晓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在这个瞬间想起了很多,最想的,她最想祁尧。 想祁尧,好想祁尧。 王玉梅从侧门上了那个人的车扬长而去,祁晓一个人站在凌晨的警察局外,忽然就觉得很没意思。 她被吓的有些发热,能硬生生支撑着走完全流程全凭一口心气。 眼前的景象雾蒙蒙的,开始旋转,祁晓浑身的力气被猛的抽空,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在门外等待多时的方州连忙上前扶起祁晓,随手拦了辆车就向自己家的别墅区驶去。 祁晓的额头很烫,方州看着怀里的姑娘觉得稀奇,他没见过这么安静的祁晓,乖的让人想欺负。 祁晓长得不算漂亮,一双杏眼高挺的鼻梁鼻头带点rou,眼睛泛着琥珀色,不笑的时候特别冷,头发又细又软,那种触感看上去像某种鸟类精心打理的羽毛。 这是方州在学校里碰见祁晓几回之后的初印象。剩下的就是听周围的刺儿头说祁晓有个很嚣张的弟弟叫祁尧,人很混,校内校外都吃得开,学习中游,很能打架,挡了祁晓很多烂桃花。 方州不怎么想招惹祁尧,那小子给他一种狠起来不要命的感觉,如果那天他没看见祁晓的话。 但方州还是忘不了误入体育室的那天。 因为体育室有些器材害怕见光,所以窗户常年用黑布封的严严实实,这边很少有人来,那天祁晓的裤子不小心沾上了一点月经,就准备在这换上班主任给的学姐的旧校服。 宽大的蓝白校服从腰间剥落,露出骨rou匀称的一双腿,祁晓小心的从裤子里抽出脚尖,不想让地上的灰沾到白袜子上。 方州就是从这时走进来的,那一双腿白晃晃的,膝盖处透着粉,看起来很好握,应该是是那种床上撞起来很爽的rou腿。 内裤印着有些幼稚的卡通图案,贴身包裹着浑圆的臀部,祁晓弯腰穿上裤子,一抬头看见了在门外站着的方州。 她不知道方州看见了多少,只能快速系好腰带不想在此地与这个陌生人多做纠缠,方州像是看傻了,以至于在祁晓气冲冲离开的时候忘记阻拦。 方州那时脑子里就只有三个字:腿玩年。 高三的男生早就熟知两性知识,像方州这种有点小钱的早就食髓知味,明白那些姑娘的身体有多让人着迷,哪怕是见识过一些世面的方州也不禁被刚才的香艳画面激起一些冲动。 祁晓出了名的高冷,破校服下却盖着这么一副好皮囊。 很有反差感。 让人想cao。 想看看在床上祁晓会浪叫成什么样子。 方州是个说干就干的人,追不到就死缠烂打,死缠烂打被祁尧警告就跟踪,以至于今天白捡了个便宜,正遇见祁晓被欺负的“好时机”。 这个时候的姑娘心里最脆弱,只要好言好语的安慰一番,什么事儿都能成。方州抱着烧得guntang的祁晓进入别墅上了二楼,保姆们头也不敢,脚下步履匆匆怕打扰方州的性质。 方州高兴的哼着小曲儿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又喂了祁晓一点退烧药保证她等会不会被自己玩出事。 他坐在浴缸旁边轻轻撩动热水浇在祁晓的衣服上,祁晓的脑袋歪向一边,发丝被水沾湿打着卷漂在水面上,像是海里不谙世事的妖精,等待着被人蹂躏。 方州慢斯条理的替祁晓清洗着身上青紫的痕迹,其实方州见过那张脸,见过许多次。 祁晓的妈跟那个人好像有一腿,是谁来着,哦对那个开商店的男人。 看吧,像祁晓这种烂泥里开出的花,就算不是被他采摘也会被其他人觊觎。况且那个老男人都多大了,都能当祁晓的爸爸了,跟他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所以祁晓还是知足吧,毕竟自己可比那个中年大叔年轻,而且。 方州的手指划过祁晓的下巴,落在祁晓胳膊内侧的青紫痕迹上轻轻点了点。 而且自己多怜香惜玉呢。 热水像浪潮一样,祁晓被水蒸气腌渍着,像是一根孤木漂浮在海面上,找不到可以靠岸的地方。 她蜷缩的手指动了动,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没有力气。 祁晓觉得自己好像被谁抱在了怀里,耳后的湿热触感让她脑中的警铃大作,有一双手好像从小腹往上游移,轻轻的揉捏着自己的乳。 不是祁尧。 她用尽全力咬破舌尖,眼睛颤抖着张开,看清了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 是哪儿? “你醒了。” 方州的手握着祁晓的乳尖轻扯,嘴唇吮吸着祁晓肩膀上的嫩rou或舔或咬。“我还担心等会儿插进去的时候你醒不过来,那太没意思了,cao你跟cao尸体一样。” 祁晓烧的guntang,像是灌了热水的塑料瓶子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外力的展开是慢性伤害,祁晓绝望的喘着气,希望自己可以快点恢复力气。 方州慢慢掰开祁晓的腿吹了个口哨“白虎呢。” 腿心露出一点点湿软的红色,方州暧昧的声音随着热浪一阵阵的“像不像在cao小宝宝。” 真他妈的恶心, 祁晓看着方州抬起自己的臀部轻轻撞击着他黑紫的性器只觉一阵恶寒,指尖忍不住发抖。 “是太爽了吗?晓晓。” 祁晓恢复了一点力气,她观察四周,自己的一衣服被随手放在浴缸边的飘窗上,那个女警察的衣服,没记错的话口袋里还有祁尧的水果刀。 祁晓抬起手捂住方州的眼睛,方州怔了一下笑道:“你想玩刺激的?”祁晓的手触碰到冰冷的刀身冷笑一下,嘴巴无形的开合着。 去死吧。 水果刀安静的弹出刀尖,祁晓反握住深呼吸了好几次猛的扎进水里。几乎是瞬间水面翻涌起血色,祁晓摇摇晃晃的跌出浴缸,听着方州歇斯底里的尖叫哈哈大笑着向窗户走去。 方州气急败坏的捂着下半身看着疯癫的祁晓咒骂“祁晓你他妈......”方州忽然熄了声音,因为祁晓用尽全力的爬上了窗台,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去。 要是被家里人知道自己玩女人玩出人命,方州打了个冷颤。 “祁晓!你敢跳我就把你的裸照发给林敬伟,等祁尧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他,到时候你们姐弟俩都得给我陪葬!你给我滚下来!” 方州忍着疼威胁道,祁晓像是终于回过神,眼睛落下好几滴泪。 狗老天。 她崩溃的“啊!!!” 悲怆的叫喊声让方州后退几步像是忘记了下半身严重的伤,他半商量半威胁“你下来,你先下来,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摸过了,我们......” 祁晓猛的割开自己的左手腕,纤细的手腕顿时血rou翻滚,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你做梦。” 想绑着我,你做梦。 方州额头冷汗淋淋,祁晓的手会写字更会画画,但她是个左撇子,那只手可考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绩。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祁晓,祁晓拿前途和命跟自己赌,万一要是报警,这他妈就是案发现场,于是方州吃痛的妥协道“好好,我做梦,你想要什么,你要什么。” 祁晓身上湿漉漉的,她随便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跌跌撞撞的向外走,脚下是没有干涸的湿漉漉的脚印。 闻声赶来的保姆司机不敢阻拦,只低声拨打了120的电话,安抚着脸色苍白的方州。 方州看着祁晓一步一顿的走下楼梯,感觉祁晓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折断了。 是翅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