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何时成婚?
太子何时成婚?
“我真……别来了……” 他又拉着她晨练,虞绯无奈舍身侍候。 等她和雌蛊吃撑,他射了三次。 某人,嘴上说不要不要,一要起来恨不得干死她。 虞绯如愿以偿地坐上两马齐拉的马车,虽不如景苍的宽敞华丽,但躺她和丁香不成问题。一日三餐也由馒头稀粥升级为两荤三素,有时她还去他饭桌上蹭菜。 行了六七日,入住的驿站愈发巍峨,经行的城镇愈渐繁华,虞绯知道,京城快到了。 临到城门口,景苍唤她过去,一上车,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掌,“我的玉佩呢?那枚带龙纹的。” 虞绯想起穿来从虞霜手里威逼来的那枚玉佩,为防他恢复记忆后要,她一直装在腰间的荷包里。 她拿出,递上,“给。” 景苍接过玉佩,轻轻摩挲其上龙腾九天的花纹,正是他被虞绯强抢前交给虞霜的那一枚。 想到他失忆后特意问虞绯,可有什么信物能证明自己身份,她信誓旦旦地说“没有”! 此刻看她脸不红心不跳,毫无被抓包的心虚,他拈起玉佩在她面前摇晃,“这就是你说的‘没有’?” 虞绯也想起她曾骗他那一幕,扭过脸,“此一时,彼一时。” 转念,又不是她抢的他,她只是迫于生存为原主善后,才向他隐瞒这枚玉佩。重新对上他的眼,娇声道:“哥哥大人有大量,别提那些陈年旧事了。” 这几日她服侍得他身心舒畅,他也愿不予她计较。 玉佩之事他恢复记忆便想起来了。官府迟迟没来认他,想必虞霜没能顺利将玉佩送出,其中原因,定是虞绯作祟,后来也找虞霜核实过,确实如此。 那会儿没找她要,一来蛊虫占据了心神,二来放出气话说再不见她因此耽搁。前几日难得温馨,他又懒得提起这不愉快的一茬。 眼看快到京城,玉佩是父皇亲赠,他需携带身上。而且京城不比蜀郡,皇宫不是虞家,他也得敲打一下她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性子。 “入宫之后,你好好收敛些骄纵的大小姐脾气,里面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能包涵你。倘若不听,性命我替你保住,但皮rou之苦是免不了的。” 虞绯总算明白他叫她来的意思。要回玉佩顺带讥讽她一句,再警告她一番。 她想说,她没有他想得那么不懂时势,想想一周前还当他的面摔碗,果断咽下反驳的话,乖巧道:“我知道了。” 景苍原担心她不听劝,没想到她乖得像只怕生的猫,摆手令她退下了。 京城比影视剧里演的古代帝都还要繁华,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前方兵卫开道,路旁两侧亦有官兵将百姓拦截在外,看着众人投来的艳羡憧憬目光,虞绯活了两世,才感觉到点身为高级公务员的殊待荣光。虽然她是蹭的。 皇宫比她游过的故宫还要恢宏壮丽,像一座华美肃穆的天宫坐落在人间大地上,而东宫,便是仅次于帝王居所的一座宫宅。 虞绯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东宫景致,宫女们簇拥着她洗漱打扮,说皇帝晚上设宴,为太子接风洗尘,皇后听闻太子带个民间女子回来,特地交代要她一起过去。 原文就是这爱子如命的二人,将原主拍成rou泥。虞绯寻思,自己不能当他们眼中狐媚太子的小妖精,让宫女略施脂粉,衣裙也选得极为素淡。 景苍看见,目露一丝赞赏之意,似乎没料到她这平时最爱装扮最好风头的人竟如此低调内敛。 因是家宴,大殿内人不多。上首坐着皇帝和皇后,其下左侧坐着祝贵妃和几个嫔妃,右侧这边坐着景苍、女主和宁王。 虞绯没有名分,故坐在景苍身后,两边都是跪在地上等待服侍主子的下人。 三六九等,封建阶级在天家体现得尤为明显。 皇帝问过景苍的差事和伤势后,命宫人奏乐献舞,众人开始用膳。 宁王随着悠扬的曲调款摆身体,一边酌酒,一边望向女主和景苍,还用眼角的余光斜过虞绯,仿佛看好戏一般道:“皇兄何时成婚?记得你离京前说回来便与杨姑娘订下。” 杨姑娘是女主杨芷,当朝丞相嫡女,帝后眼里的儿媳人选,所以今日她会过来,并由安排坐在景苍身边。 宁王声音不大,却足够使殿内的人听得清楚,众人视线或明或暗看向景苍。 景苍微笑:“腿伤未好,暂不敢耽误杨姑娘。”转头反问,“怎么,宁王着急了,你看上哪家千金?” 景苍直呼宁王称号,“着急”二字咬音稍重,宁王摇头哈哈笑道:“这倒没有,我是担心皇兄被蜀郡的风光迷花了双眼,忘了在京等待的痴情佳人。”一双桃花眼戏谑瞟过虞绯和杨芷,挑拨之意不言而喻。 虞绯:人在后面坐,锅从前方来。 宁王——景逸,反派,十足的反派。景苍在蜀郡遇刺就是他的手笔,一方面他怕景苍查出凉州官员贪污灾银是他手下人所为,另一方面想神鬼不知害死景苍他好上位。 皇帝儿子不多,仅有他们两位。 但皇帝睿智,从小立嫡为太子,赐庶“宁”字封号,意图显而易明。 皇后母家平凡,而宁王外祖,乃震慑一方的大将军,他自认为,能和太子一争龙位。 祝贵妃道:“逸儿,你少说两句。” 虞绯循声望去。祝贵妃她了解,原文一个艳若芍药、胆如兔子的傻白甜,至死都没想通,怎么教出了个胆大包天的儿子。 皇后道:“宁王若看上哪家闺秀,尽管和本宫来说,本宫和圣上允你先在太子之前成婚。”顿了顿,“太子伤势未愈,无心婚事也是人之常情,你莫要戳他的心窝子了。” 景逸垂首,“儿臣不敢,儿臣和皇兄戏言几句。” 虞绯安静如鸡地坐着吃瓜。 皇后可是一个狠角色,扶持皇帝从一个毫不起眼的皇子到打败兄弟们的夺嫡冠军,智慧与美貌并存,手段和风仪兼备,如果她有称帝心思,妥妥一代女皇。 可惜她只想培养好儿子,也的确是景苍人生中最严厉的一把戒尺。 酒过一巡,杨芷持着酒盏回身,朝向虞绯,“早听闻虞姑娘美貌可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太子伤重,有劳你一路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