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喜欢骗人?
你这么喜欢骗人?
走到东宫门口,景苍才和虞绯说话,他张口质问:“你就这么喜欢骗人吗?” 虞绯楞住,猜到他因昨晚的事生气,装傻:“怎么了?” 景苍想起她一环套一环哄骗他答应“不对任何人提起蛊”的承诺,冷声道:“你早知道今日杨芷会带虞霜过来揭发你?” 昨天上午杨芷来东宫送糕点,听说和虞绯见面喝了盏茶。 虞绯讥笑:“你未来太子妃要对付我,我还不能请你这尊大佛去镇压一下她?”之前景苍来坤仪宫那么及时,也是她临走前派人通知。 景苍低道:“我没说,你不能叫我帮忙。”他挥手摒退宫人,“我指的是你昨晚骗我。” 虞绯矢口否认:“我哪句骗你?是做噩梦,还是说喜欢你,再或生孩子能解蛊,只有你知情蛊我能活得长久些?” 她字句有理,景苍却觉得自己掉入一个她精心设计的陷阱,他在里面被甜腻的烟雾惑得失去神智,而她似冷静的猎人,袖手旁观。 他思来想去,感觉她那句“喜欢你到死你手里才瞑目”愈发虚假,简直是哄他应下承诺的迷魂香。可他不能问,以她性子不会承认,反而会吐出更多的迷魂香引诱他相信。 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偏打不得骂不得,两人因蛊共感,她一难受他也心烦。 景苍言不由衷道:“若不是你哄我答应那个蛊的承诺,我又怎么会在母后面前扯谎?” 替她圆谎,不是不行,他希望出于自愿,而不是像个昏君,被她用美色和甜言哄得团团转。 如在坤仪宫,她跪下向母后坦言,愿意全都招认,他一瞬间心慌得想堵上她的嘴,将人带回东宫,由他挺身善后。 可母后何等精明,他不敢冲动,只好隐晦提醒她“谨慎措辞”,甚至想好如果她提及伤他一事,他便开口打断,帮她圆谎。 但她比他想像中要聪明理智,连他也是她手中的棋子。 景苍心里说不出来的窝火。 虞绯瞧他憋闷表情,推测他后知后觉明白她的企图,这会儿想跟她算账。 她脑瓜转动,故意接话:“哦,你这是埋怨我耽误你做孝子了?” “行!”作势转身,“我现在去跟皇后坦白,告诉她我虞绯所做恶行,等我生下孩子解了蛊虫,让她把我处以杖刑拍成rou泥,你就满意了?” 景苍见虞绯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向东宫门外,厉声喝道:“滚回来!” 她回头,他撇开眼,“嫌我被母后拆穿一次谎言不够丢人,你还再去给我添第二次?” 虞绯在心中数数,正数到十果然让他叫回来,此刻听他蹩脚的挽留理由,感觉好笑,面上却装出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 景苍训斥:“回去把《论语》里关于诚信的篇章誊抄十遍,好好反省你应该如何待人处事。” 虞绯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风月片里,女主角媚声媚气道:“我这个人,天生就爱说瞎话。” 她没到这种程度,但知,女人先对男人坦诚相待、交出底牌,多半没什么好下场。 如母亲,一位闻名影坛的绝代美人,退出名利圈为丈夫洗手作羹汤生儿育女,却依然阻挡不了富家公子般的父亲在外寻花问柳。 小时候,她常听到母亲歇斯底里质问深夜回来的父亲,“我到底做错什么,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这么对我?” 父亲的回答,记不清了。 可她深深明白。喜欢和坦诚,不能轻易交到一个男人手上,也许有一天它们会化作捅伤自己的利刃。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总有一些东西,比这重要。 她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女人。 虞绯看着景苍远去的背影,嘲弄地想:她老老实实抄什么《论语》诚信篇章,不如让景苍干她一发射出怒火,他更解气。 次日夜里,景苍洗漱完上床歇息,一掀被子,一具半裸毛绒的女体倏地窜到他怀里。 他定睛。虞绯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头上戴着一对雪白长耳,颈子上挂着个黑皮项圈,全身仅胸乳和下身用一抹白毛兜住,像个刚化形的小狐狸精。 他托稳她屁股,沉声道:“谁放你进来的?” 虞绯扒住他脖子,学着狐狸“嗷呜”叫了一声:“凭我们俩的关系,哪个敢不放我进来?” 她说来给太子一个惊喜,寝殿里的宫人这两日似乎挨了他冷脸,赶忙答应。 景苍瞧她骄傲得似翘起狐狸尾巴,故意泼盆冷水,“穿得这样不三不四,《论语》诚信篇抄完了,又想抄礼仪篇?” 虞绯听他暗戳戳说她不守规矩,又提罚抄《论语》,心中不由来气。 明明两只眼睛看她看得起火,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吸入腹中,表面还装作一副“我不感冒”的高冷样。 她松手,矫揉起身,“殿下既然不喜欢,那我穿衣走好了。” 景苍抓紧她臀rou,又一手按上她腰肢,声音低哑:“念你诚心哄孤,这次算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虞绯忸怩挣扎,“不要,怕你转头叫我抄《论语》礼仪篇。” 景苍抱她闷声笑道:“你是这么听话的人?” 虞绯扯他衣襟,“听话的人才不会想着哥哥憋气,给你泄火。” 景苍在她身后摸索,“你一来,我才上火。”欲望一下硬胀。他摸了一会儿什么没有,好奇,“尾巴呢?” 虞绯从床里拿过一个木盒,“这儿。” 景苍打开。里面蜷着一条白尾,由细至粗,前端类似一根玉柱,柱首是个圆球,仿佛用来嵌在身体哪处。 狐狸尾巴生在尾椎,这根要插她…… 景苍攥着尾巴,敲她股缝,咬牙:“虞绯,你生怕活得太长了?” 虞绯撅起屁股,去衔那根尾巴,俏皮笑道:“哥哥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景苍一把将她按在身下,用尾巴的玉柱抵她xiaoxue,“那我现在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