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h

    一片灼烧的疼痛刺入神经中枢,于曼罗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右手迅速伸出,打停了继续流出guntang开水的饮水机龙头。

    她睁开眼,世界仿佛重启,溽热憋闷的暑气和昏昏沉沉的嗡鸣声一并席卷而来,高三的教室里,学生们都双目无神地盯着桌上的试卷,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异状。

    于曼罗闭上眼睛再睁开,胸腔里的一口气沉沉吐出。她确认自己重生回了十八岁,末世来临前的十八岁。

    晚自习铃声细细碎碎响起来,她看着偶尔几个在教室外透风的学生,纷纷走进来填入各自的座位里,只剩下一个,应该就是她的座位。

    走过去,放下水杯,被开水烫到的左手皮肤通红,起了一层小水泡,于曼罗只是瞟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末世生存的三年,已经将她记忆里安逸生活的部分磨损得一干二净,她努力让自己想起来,江和歌在哪个教室。

    走到三楼左手边第一个教室时,脚步似有所感地停了下来,她站在教室门口大剌剌看进去。

    “江和歌。”声音在一片安静中清亮极了。

    一片眼睛都无声朝她看过来,于曼罗在这其中,定位到他。

    同样十八岁的江和歌,穿着干净的蓝白校服,头发是清爽柔软的,眼神是幽静安宁的,像一株古树,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还真是让她有点不适应。

    他走出来,身影微微一偏,隐在阴影里。

    “什么事?”他低低地问。

    于曼罗仔仔细细地看一遍他的脸,麻木的情绪中突然生出一股恶趣味,手伸到他眼前,音量不加收敛:“手,疼。”

    江和歌呼吸一窒,随之听见背后响起一片揶揄啧舌声。

    于曼罗从没到班上找过他,一个文科第一,一个理科第一,高中三年从无交际,这样两个人凑到一起,听聊天语气,关系还熟稔亲近得不行,任谁都悄悄把耳朵支棱起来了。

    江和歌微微皱眉,他有点不知所措。

    于曼罗:“我想现在回家。”

    他看着她,仍是不解。

    于曼罗一脸坦然:“我不记得路了。”

    对江和歌来说,今天晚上的于曼罗说话颠三倒四的,他和她同父异母,年岁只相差三个月,说明那个男人在妻子孕期不久就出了轨,这层稀薄的血缘关系让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也仅止于此,楚河汉界、泾渭分明才是他们之间的常态。

    所以江和歌确认于曼罗所谓的“不记得路”只是一个借口,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眼底里的愉悦和恶意不加掩饰。

    但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起了一丝好奇。

    于是点点头:“我去请假。”

    为了高三更专注学习,江和歌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于曼罗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让男人花钱租了个两室一厅。

    学校外,一些小吃摊早早准备好了,洒满辣椒粉的淀粉肠、粒粒分明泛着油光的炒饭、冒着白气的简易冰柜里一碗碗盛好的绿豆汤圆……于曼罗在末世打磨出的耐心溃不成军,“这些都要一份。”

    江和歌并没有主动付钱的打算。

    于曼罗火急火燎地将一颗麻辣小土豆塞到嘴里,才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卷钱,在路灯下看了又看,抽出一张递给老板。

    江和歌觉得她有点疯。

    急不可耐的吃相仿佛饿了很久,一双眼睛却始终晶亮地注意着周围,像一只野兽。

    走出小吃街不足三米,手中的食物已全部下肚,于曼罗问道:“家里有什么好吃的?”

    江和歌:“昨天没吃完的西瓜——”

    声音掉在风里,于曼罗抓住他的手腕,飞快地跑了起来。

    逃命的跑法,跑过长长的大街,又跑完幽深的小巷,最后一口气上了步梯七楼,江和歌拿出钥匙开门,于曼罗跟在后面,久不锻炼的身体因为骤然的运动微微颤抖。

    江和歌刚拍开墙上的灯,于曼罗已经钻进来四处寻找冰箱了,他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喝光一板酸奶,西瓜也很快见出青皮,终于抱着肚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江和歌一直抱着双臂,倚在离她三米远的墙边,此时掀了掀眼皮:“现在能说你有什么事了吗?”

    于曼罗轻巧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笑意盈盈:“我想跟你zuoai。”

    江和歌平静如水的面具碎了,最后的记忆是于曼罗骤然笼罩过来的身影。

    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浑身赤裸,呈大字型被绑在于曼罗的床上。手腕被黑色皮带绕了两圈,用皮带扣固定了再固定,死死地绑在床头的栏杆上,双腿则用弹力绳束着,拉到最开,分别缠在门把手和书桌上。

    他扭过头,床头柜上摞着一沓厚厚的工具书,而上面,支着于曼罗的手机,黑色冰冷的摄像头无声地吸住了他的目光。

    江和歌倒吸一口凉气,拼命挣扎起来,便听见铁门开关发出的吱呀声,于曼罗从外面走进来:“这么快就醒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语道:“力道还是太弱了。”

    于曼罗的目光仔仔细细地逡巡着江和歌的身体,这是一副精心锻炼过的好身材,修长的骨骼上覆着一层薄而有力的肌rou,如果是在对方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以于曼罗现在的身手,绝对没法得手。

    流畅的腰侧曲线一路蜿蜒到下腹毛发之内,草丛中蛰伏的yinjing因为精神上受到的冲击已经有几分勃起。

    感受着如有实质的欣赏目光,江和歌被绑住的手紧握成拳,显示出主人拼命压抑的怒火,他努力保持冷静的语气:“于曼罗,我平时哪里惹到你了我道歉,你讨厌我的话,我会马上搬出去,绝对不在你面前出现,你先放开我。”

    于曼罗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他脸边,啪的一声拍掉了顶灯,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浅黄色的灯光渲染出温暖柔和的氛围,她凑上去,吻住了江和歌的唇,右手抚上他光裸的胸膛。

    手掌下的肌rou瞬间僵硬起来,于曼罗趁机用舌尖撬开他的齿缝,滑溜地游曳进去,游刃有余地卷起他的舌头嬉戏起来。

    江和歌闻到于曼罗身上带着水汽的薰衣草香,脑子有些发懵,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她洗过澡了,随即便剧烈地挣扎起来。

    下意识地头往后仰,想躲开于曼罗的吻,却根本没有后退的余地,指甲掐进手心里,他猛地合牙,就要反咬于曼罗一口,电光火石之间,却被一双纤细的手腕精准地扼住了喉咙。

    野兽嗅到危险时本能的反扑没有留下让猎物的逃走的一丝可能,于曼罗已经反应过来,慢慢直起身子。

    手上力道不卸,她好笑地看着那张面如冠玉的脸逐渐泛起瑰丽的红色,额角青筋暴起,拿捏着尺度,直到看到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流出生理性眼泪,愈加空茫之际,才骤然松开了手。

    肺部缺氧大脑供血不足,强大的压力下,冰冷干燥的氧气疯狂灌入鼻腔和咽喉,心跳声剧烈地仿佛要穿破耳膜,江和歌看上去再不复两分钟前的镇定自若,他眼角绯红,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副被凌虐的艳丽。

    于曼罗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少女的肌肤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披着一层毛茸茸的光泽,她利落地抬腿,爬上床,跨坐在江和歌身上。

    原本半隆的欲望因为窒息的恐惧已经销声匿迹,于曼罗轻柔地将江和歌软掉的yinjing握在手里,轻轻晃了晃,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

    她微微俯身,兔子般的两只小乳便晃到了江和歌的眼前,随着她解开他右手皮带的动作儿而轻轻晃动,江和歌的眼睛避无可避地看着,待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他猛一闭眼,咬牙切齿:“于曼罗。”

    下一秒,他被拉伸到酸软的手臂便被引着,修长的手指没入了无比温暖和湿润的巢xue之中。

    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于曼罗的身体轻轻抖了抖,虽然在末世生存三年的她对男欢女爱已经无比熟稔,但这是她十八岁的身体,纯洁敏感,稍微一碰便仿佛要融化。

    江和歌不由自主地朝右手的方向看去,于曼罗漂亮修长的双腿跪在他的腰腹两侧,中间阴毛浅浅覆盖住的yinchun,亲密无间地贴着他的腹部皮肤,那里的温度几乎快要灼伤他了。然后他悲愤无比地发现,他勃起了。

    他已经确定,于曼罗今天无论如何是要把事情做到底了,于是,他紧紧闭上眼睛,沉默地对抗着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切。

    视觉关闭了,身体的触觉便更加敏感,yinjing里的海马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充血,像一柄长枪,迅速戳到了于曼罗的臀缝,然后他听见对方一声小小的惊呼,似乎也在惊讶他的抵抗溃败地如此迅速。

    然后,那双手握住了他,只是轻轻抚了两下,便让江和歌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青年饱含欲望的喘气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尤为明显,他又听见了于曼罗的轻笑声,然后便是翻动塑料袋的声音、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他感受到某种某软的套子轻柔地包裹住了他。

    江和歌没有意识到,他已不知何时摒住了呼吸,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期待。

    终于,那只主导一切的手,将他抵在了那个温暖湿润的洞口。

    脑海中突兀地炸开一道白光。

    江和歌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