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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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珠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徐伯钧了,这在过去一个月是不可思议的事,因为她根本撑不过三天,且这不见面的三天里还要天天通电话。 沐婉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秀珠不像生气吵架的样子也没多问,兴许是徐伯伯最近忙呢。 其实白秀珠早就想徐伯钧想得不行了,只是那件事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一时不知怎么面对他。难怪他当时反应那么大,换成是她也要发脾气的。 这件事之前白秀珠从来没想过那方面的事,不懂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与徐伯钧拥抱亲吻就已经很满足了。他看起来年纪大,其实身材保持得很好,胸膛宽厚肩臂有力,能将她整个裹在怀里,很有安全感。吻技也很好,每次接吻都像喝醉了一样,晕乎乎的很舒服。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情侣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了,两人差的只是一纸婚书,没想到后面还有!这几天一想到徐伯钧与她说的那几句话,白秀珠就要捂着脸在床上打滚,简直羞死人了。 更羞人的是,她做梦了。梦见她成了电影里那个女演员,用高跟鞋顺着徐伯钧的腿一路向上,然后踩到了...徐伯钧很生气,说明明告诉她了,怎么还是不听话。然后把她拉到卧室里,对她做了很多事。 醒来后白秀珠简直要晕过去,却又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回想梦里的一切。虽然不知道细节,完全就是错误的臆想,但她自己却觉得就是那样没错了。然后她悟了,徐伯钧说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那如果两人提前做了,这一年之约不就作废了,他肯定会马上娶她。 想明白这一点,白秀珠立刻开始计划。她偷偷摸摸跑到书店,将所有日本情色小说各买了一本。怕被人发现,买的还都是原文版。只是没等她研究出个一二三来,报纸上头条爆炸新闻,金铨因病去世,白雄起升任总理。 白秀珠满脑子都是怎么拿下徐伯钧,只给哥哥打电话道了恭喜就完事儿了。却不知徐伯钧的心已经沉了下去,金家倒了,白家得势,秀珠的流言自然平息,她该回北平了。 果然,白雄起任职一周后就和沐致远通了电话,表达了感谢之情,并说内人已经出发,准备将白秀珠接回家。 白秀珠知道后宛若晴天遭了霹雳,再顾不得害羞,当天就去徐公馆找了徐伯钧:“我不要回北平,不要离开你。徐伯钧,你现在给我哥哥打电话,就说要和我结婚好不好?”白秀珠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徐伯钧苦笑:“秀珠,别闹,结婚哪里是这么儿戏的事情。” 白秀珠半是哀求半是质问:“我哪里闹了,我是认真的。难道你不想堂堂正正与我一起喝茶听戏,逛街吃饭,骑马踏春吗?不想每日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都是我吗?” 想,很想,但终究不可能实现,至少现在不行。徐伯钧心中窒痛,定定心,提醒她也提醒自己:“秀珠,我们说好的,试着交往一年,现在才过去一个月。时间太短了,你我又正是情热之时,理智几乎无存,什么都分辨不出,这时候结婚不是好主意。” 自从上次钻了桌子,白秀珠已经听不得一年之期和秘密恋爱这种词了。或者说她来之前其实已经想到徐伯钧会拒绝她,又如何拒绝她,这个约定就是两人之间的枷锁,她不要再被束缚了! 白秀珠现在只想留下来,或者与他定下来。北平与上海实在太远了,她与徐伯钧之间本就是她强求来的,感情一点也不牢固,她这时候回了北平,也许就再无可能了!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白秀珠心一横,踮起脚疯狂亲吻徐伯钧,手也去扯他的衣服:“我反悔了!我不要什么一年之期了,我现在就要与你在一起!”盘扣被她一下扯开一半,胸口也露出半截,白秀珠小兽一样贴着脖颈啃咬舔吻起来。 这又是从哪学的! 徐伯钧急忙抓住她的手,将她推离身边,白秀珠却反握住从洋装领口伸了进去:“你不让我做,那你来。” 触手饱满温软,徐伯钧却仿佛被烫到,一下将手抽了出来:“秀珠,你冷静点。” 白秀珠一把将他推到沙发上,抬腿跨坐到他腰腹处厮磨:“我冷静不了!”她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悲切地亲吻他的唇与耳,“与我做,这样我们就是夫妻了,就不用分开了。” 徐伯钧被她折腾得几乎要疯了,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将她扯开:“秀珠,你听我说,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先回北平,我们暂时分开冷静一下,如果一年后你还没有改变主意,我立刻就去北平提亲。” 白秀珠却根本不愿听他说话了,骗子!骗子!全是借口!她回忆着书上写的,来回蹭着身下已然变硬的物事,又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裙底探去:“你明明也想要我的,为什么还要忍呢?不是只有你有反应,我也有的,你摸摸看。” 疯丫头!疯丫头! 徐伯钧彻底慌了,没控制好力度,一下将她推到了地上。想去扶,又怕她继续缠上来,犹豫之下就见白秀珠痛哭起来:“骗我的!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什么一年之期之后再议,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压根没想过与我结婚!徐伯钧,你爱过我吗?” 她眼中火焰一般的爱意此时已变成了熊熊的恨,徐伯钧心惊rou跳,却站在原地没动,感情与理智在脑中疯狂拉扯。 一边想着留下她吧,就算将来后悔又如何。他堂堂督军,留不住一个小女子的心还能留不住人吗。白雄起做了总理又怎样,当初政府拖欠军饷,他联合苏家和裴家逼总统退位,也不是没把金铨拉下来过。秀珠恨他也不要紧,他们一起互相折磨到死就是了。 一边又想着让她走吧,她还那么年轻,情伤只是一时的,很快就会忘记。她与金燕西青梅竹马的情分,为了他要死要活,现在不也什么事都没了。白雄起那么疼她,定会为她找一个最好的男子,到那时她就会明白他的用心。也许会感激他,偶尔怀念他,也许不会,但总之这才是一个年长者应该做的。 徐伯钧心中天人交战,最终颓然地选择了后者。这是为她好,她迟早会明白的,他说服自己。 白秀珠还在等他反驳,却见他竟然就那样闭上了眼睛,好像受够了她的任性妄为胡搅蛮缠,心不由凉了半截。她站起身,色厉内荏地放着狠话:“徐伯钧,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你不要后悔!” 徐伯钧干脆背过身去,他说不出狠话,也怕说出不该说的给她希望,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白秀珠绝望了,她已经这么卑微了,完全丢了体面,妓女一样勾引他痴缠他,竟然还是不行。这人啊...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擦干脸上的泪,背脊笔直地看向他的背影:“徐伯钧,再见。” 门被“哐”一声摔上,徐伯钧走到窗前,看她哭着上车离去,这才撑着窗台咳嗽起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徐远急忙递给他一张手帕,又给他顺着背。他很久没有咳得这么厉害,简直可以说是撕心裂肺,在手帕上留下一丝血迹。 “督军!”徐远面色惊慌。 徐伯钧挥挥手叫他下去,从收到消息时他就知道这件事迟早会发生。就这样吧,离开,结束,一切重归平静。 白秀珠是带着情伤,满怀期待来的上海。现在又带着更重的情伤,满怀痛苦地回去北平。 沐婉卿在车站拉着她的手,自责得直掉泪。该说的这几日都说过了,现在秀珠的嫂子在旁边,反而什么都不能说了。 她就不该带秀珠来上海,金燕西就是个绣花枕头,秀珠迟早会看清这一点,对他不再留恋。反而是徐伯伯,这世间能有几个男子强过他,秀珠能轻易忘记吗?如果忘不掉,这一辈子该有多痛苦? 白秀珠与她和谭玹霖话别,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向人群中看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她想见到的。 “秀珠,到了北平记得给我写信。”沐婉卿不忍心见她这样黯然神伤,用别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谭玹霖妇唱夫随:“也给我写啊,写到司令部,叫大家都知道我和总理的妹子关系好,叫我也仗仗势。” 白秀珠哼了一声:“我才不给你写,不然又要被小报添油加醋了。” 她这样一说,三人便都想起了徐光耀。自从沐婉卿与他把话说清楚,他就去了前线。徐伯钧虽愿意见他上进,却也不想他在前线待太久。只是他不肯听话,徐伯钧那段时间被她缠着也无暇顾及,现在大概会派人将他带回来吧。有儿子在身边,肯定更不会想起她了。白秀珠心中刺痛,她终究是比不上,谁都比不上。 “秀珠,鸣笛了,咱们该走了。”白太太上前几步提醒她。 白秀珠扯出一抹笑:“婉卿,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又看向谭玹霖,“照顾好婉卿,要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就不叫我哥哥给你批军饷!” 谭玹霖嬉皮笑脸地敬了个礼:“白大小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白秀珠上车,落座,看到婉卿和谭玹霖还在原地看着她,便探出身去与他们挥手道别。 火车开始启动,嫂子拽她:“危险,快点回来。” 白秀珠最后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人群,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