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手机
待都暻秀再次睁开眼,车已经停了,他模模糊糊的看到朴灿烈撑在方向盘上,好像是在看他。 “醒了?” “唔…”都暻秀揉揉眼,“几点了?” “快八点了。” “啊?”都暻秀猛地睁大眼,“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一起回家?” “我晚上还有事,就不回去了,你回去吧。” “哦,”都暻秀点点头,下车前轻声道:“谢谢四哥请我吃饭…” “叫哥哥,别叫四哥,多不吉祥。” “嗯,再见,哥哥。”都暻秀乖巧的点着头下了车,但在关门前,朴灿烈又叫住了他。 他下车走到都暻秀面前,将一台新手机放进了他手里。 “有事情就联系我。” 都暻秀看着手机,不知所措道:“可mama不让我…” 朴灿烈打断道:“你不说不就行了,”他俯身凑到都暻秀耳边,声音低沉悦耳,“就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吧。” “…”都暻秀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和香水味,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匆促的点点头,转身朝都宅走去。 朴灿烈目送他进了大门,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飙车直奔金屋而去。 金屋是望京市最大的娱乐会所,也是朴灿烈接手黑潭帮后,作为大本营一般的存在。 这里的装饰富丽堂皇,门口的金狮都是镀金的,整个地方占地十余亩,除了主营的娱乐业,还有一个大的商场和喷泉广场。 金屋内外站了很多保镖,吴望川也站在门口,他听到急促的刹车声,皱着眉迎了上去。 朴灿烈把车钥匙丢给他,漫不经心道:“你怎么在外面?” “…”吴望川把钥匙递给小弟,不快道:“你每次回都家都不带人,开车又莽撞,出事了怎么办?” 朴灿烈闻言笑了出来,他抬手拍了拍吴望川的肩,语气温和许多:“珉锡哥呢?” “在拳场。” “吴世勋那厮呢?” “三楼。”说着,吴望川摇了摇头。 “哈哈,我想也是,走吧,你一起上来。” 两人去了三楼的专属包间,一进去就闻到一股jingye味。 房间里灯光昏暗,吴世勋坐在沙发上,身上跨坐着一个男人,仰着脖子断断续续的呻吟着,他看到两人进来,也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更加用力的cao了起来。 朴灿烈扣着耳朵坐到一边,吴望川给他倒了一杯酒,坐到了吴世勋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吴世勋终于射了出来,他让会馆少爷跪在胯前将jingye舔净,然后提起裤子,将其打发了出去。 “舍得从你小弟弟哪儿回来了?”吴世勋点燃一根烟,懒洋洋道。 朴灿烈翘起腿,嗤笑道:“你还有功夫关心我的事?东海成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整天厮混在这里,想干什么?” 吴世勋缓缓吐出一口烟,仰躺在沙发上道:“我不想跟你分开干…” “…为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几次差点没命,才有如今的这些东西,现在你让我去洗白,但自己却还留在这污泥谭子里,我不干…” 朴灿烈想到往事,眉梢眼中皆是笑意,他抽出一根烟,起身走到吴世勋身边,俯身就着火光,将烟点着,然后也坐到了他身边。 “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去经营东海,以新兴企业家的身份,助我夺得都家,”朴灿烈顿了一下,烟雾从口鼻溢出,他夹着烟,扭头看向吴世勋和吴望川,“再者洗白是早晚的事,我们现在虽然看起来威风,但稍有不慎,不是被小弟搞死就是被政府当成政绩处理掉,所以你跟望川哥好好干,早日把黑潭帮合法化才是头等大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指尖的烟已燃烧过半,朴灿烈又猛吸了两口,然后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接着道:“下周的慈善晚宴望京市数得上名号的企业家都会去,我应该也会去,吴世勋你也要去,不仅要去,还要与他们搞好关系,而且在外我们要装不认识…” 吴世勋望着天花板迟迟没有出声。 吴望川开口道:“黑道上是个人就知道我们的关系,怎么装不认识?” “嗯,”朴灿烈摇摇头,沉声道:“黑道无人不知,但商界与官场上的人未必知晓,再说也不是人人都认识我们。” “…”吴望川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们会小心行事的,只是我与世勋不在,你不论去哪里都要带着珉锡哥才是,否则我俩都不能放心。” “好,听你的。” 金屋地下有两层,负一层是赌场和色情场所,负二层则是打黑拳的地方,这里不似道北路的地下拳场,布局装饰极为专业,毫不逊色于正规的拳击比赛。 擂台周围站满了人,在最内部一圈,摆着豪华的皮质沙发,同样坐满了人,这些人衣着名贵,下注的金额也是不能少于十万。 此时金珉锡与另一位拳手在擂台上已经打过两轮了,金珉锡遥遥领先,另一位拳手满脸鲜血,一侧眼眶高高肿起,举在胸前的手不住的打着颤。 一位坐在最佳位置,身穿休闲服的男人举了举手中的牌子,他在比赛最开始下注五十万,买金珉锡赢,现在又加了二十万。 他嘴角微微上翘,眼中满是欣赏与敬意。 金珉锡酷爱打拳,他回到朴灿烈身边后,打过多少场拳,这位年轻男人就看过几次,甚至动了想把金珉锡纳入麾下的想法,可惜金珉锡打完拳就离开,他还没有机会能够搭的上话。 今天又是如此。 “三少,刚才您父亲打电话过来,让您明天务必回去一趟。” “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这倒没有,应该是公司里的事…” 金钟大摆摆手,不耐道:“叫大哥二哥去处理不行吗?我回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您父亲说,您必须回去,否则他亲自来抓您。” “……”金钟大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