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闹钟响起，你从被子里起身。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你的房间。旁边暖烘烘的人不知道醒了多久了，此时正睁着眼睛看你。 “我要走了。”你说着，环顾四周，找到你的衣服。 “好。”他也直起身，被子从他肩上滑落，露出昨天欢爱的大片痕迹。你看见了，怔愣片刻。 他把身侧的衣服递给你，眼底似有浓情蜜意，依依不舍，问道：“晚上还来吗？” 你似乎是听到什么震惊的事，瞳孔扩张。 “你不是昨天才…” 不是昨天才和你做了那么久，你本来以为他应该休息几天。 “嗯？想什么呢？我只是和你单纯聊聊天。” “我不知道。” 他听到这个模棱两可回答有些无语。但是你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有空就过来，我晚上还点外卖。”他从背后搂住你，下巴搭在你的肩上。“点两份。” “嗯。” 你话落，他在你脸上落下一吻，心满意足的放你离开。 你回家洗漱了一番，然后去爸妈店里帮忙。恰好今天生意兴隆，新订单来时，店里已经没有餐品。 爸爸打电话告知客人店铺已经打烊了，麻烦他取消订单。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留下一句好的，挂断了电话。 你不想让他失望，所以，手脚利落的清洗碗筷，忙活完以后，就跟爸妈说今天也去陆琪家住。 路上，你打电话跟陆琪串供。一切准备就绪，你敲开了男人的家门。 他看见是你，不耐烦的神情瞬间变为惊喜。随后又委屈巴巴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他其实也没抱多少希望你会来。 “我家打烊了，路上给你带了其他的。”你递上手里热腾腾的馄饨。 这个馄饨你从小吃到大，味道很好。 “谢谢。”拉着你进门，餐桌上，男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次性碗盖。 “好香啊！”他眉梢挂上喜色，但是看向碗里，又显得很为难。你看见他把葱花往旁边撇。 这个馄饨没有特殊说明，老板都会顺手放一些葱花增香。 你拉过他的碗，将葱花一颗一颗挑出来，确保没有漏网之鱼，才把碗递回去。 他没想到你会帮他挑葱花，傻傻的看着你。回过神来，将一勺热腾腾的馄饨递到你嘴边。 你摇摇头，推着他的手腕，婉拒了他的投喂。 “昨天亲都亲了，还嫌弃我的口水？”他酸酸开口，拉着脸。 其实你只是单纯担心他不够吃。毕竟他平时点粥都是点大份的。 你用勺子盛了一个馄饨递到他嘴边，他迟疑了两秒，含住了你的勺子。 喂了一个，你很快又盛了一个，递到他嘴边。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没多久，你碗里的馄饨少了一大半。 “好了好了，再喂我，你就没有馄饨了。” “嗯。”你扬起一抹微笑，应答他，然后专心低头吃自己碗里的馄饨。 他被你的笑晃了眼，红了脸。 吃过宵夜，你和他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你多大了？”他问。 “20。你呢？” “呃……可能比你大八九岁吧？” 你猜到他可能比你大很多，八九岁，和你的第二个jiejie一样大。还行，如果日后和爸妈提起，也不是很难接受。 “嗯。” 他看你没什么反应，懊恼起来。他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年纪大，如今在你面前，方才有了对比。 他决定下次多买一点护肤品，抗老抗衰的。 “你……谈过男朋友吗？” 你挑眉，摇摇头。 “啊？所以，昨天是你的第一次？”他不敢相信。至少在他的认知里，你技术好的不像第一次。 他努嘴，拉起你的手，贴近胸口。男人炙热的心跳宣告他内心的激动。 “那……今天还来吗？”他眼底浮现渴望，带一丝祈求，三分试探。 “啊？”你一直觉得他今天应该会休息一下的。他见你没有拒绝，又故技重施的压在你身上，接着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你到底还是没有拒绝他。就在沙发上，要了他好几次。他问你喜不喜欢他。你只是淡淡嗯了一句。 他不满足，强忍着追问你的冲动。你说他sao得像小母狗，他听到，反而更兴奋了。 把屁股撅的更高，嘴里一遍又一遍喊着请主人cao烂sao狗。 每一次zuoai过后，他都会一脸餍足的躺着你怀里，问你明天还来不来。 一连好几天，爸妈已对你去陆琪家住宿起了疑心。 你不得不避避风头，不能晚上留宿他家里。 他还是照常点外卖，你去送，然后趁这个空挡亲亲他，抱抱他。他总是撒娇，想方设法把你留住。 你很为难，虽然很想陪他，但是你必须得走了。 “今天真的不行吗？” 他抱着你不撒手，你安抚的拍拍他的背，跟他道歉，告诉他真的不行。 “呵，那你明天也不要来了，后天也不要来，以后都别来。” 他松开你，砰一下关上门。你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闭门羹。 后来的几天，他真的生气了。一直没有点外卖。店里忙，你也没时间偷溜去看他。 这天夜半，将近打烊，店里来了一个客人。 彼时你正在擦桌子，回头看见是他，也是诧异。 据你了解，他是个宅男，平时吃饭就点外卖，购物就送货上门。坚决不迈出大门一步。 你还笑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点了餐，他就在你面前坐下。 你瞟了一眼爸妈，他们在忙，没注意到你们。 他顶着风雪来，脸和手都被冻的通红。 你拉过他的手，放在你的手心哈气，然后揉搓。热量从你的手心传到他的手背。几个回合，他的手终于有了回暖的迹象。 “怎么自己来了。”你笑得合不拢嘴，好几天没见他，怪想他的。 “还不是因为某人，叫你别来了，还真的不来了。死木头脑袋。” 男人恨恨咬牙，控诉你的冷漠无情。 “我怕你看见我不高兴。” 你很高兴他能来找你。 “嘁！我要是今天不来，你就一直不来咯？我不理你，你就真的不理我了吗？” 他字字珠玑，质问着你。 你笑嘻嘻的说：“错了错了，原谅我。下次不敢了。” 看着你认错态度良好，也不再埋怨你。 “幺妹，端粥！”mama把粥热好了。你给男人端过去。 “幺妹？”男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小名。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排行老幺。”你解释道。 “幺儿。” “嗯？” 男人突然叫你，却又没说什么，嘴角咧出一个笑。 习惯了他的sao，第一次发觉他的傻。 今天的餐品已经卖完了。他的瘦rou粥是mama用白粥现煮的。 给了客人一碗，恰好多了半碗。 mama问你要不要吃宵夜。你端了半碗粥，坐到他面前。 热粥蒸出的雾气缭绕在他和你二人之间。 桌上是互不相识的两人，各自喝粥。桌下却又是别一番景象。 男人的小腿勾着你的脚踝，不安分的磨蹭。时值寒冬，你穿着厚实的棉裤。 为了进一步sao扰你，他悄悄褪去鞋子，穿着薄袜脚尖直往你裤腿里钻。 “啧！”你抬头，隔着热气瞪他一眼。眼角撇向爸妈，夫妻俩忙着收拾摊子，没有闲暇关注普通的客人和平常一向乖巧的女儿。 知晓你的紧张，他好似更得意了。眉梢上扬，不知道又有了什么鬼点子。 “安分点！”你毫不留情的把他作乱的脚踢回去，并低声警告。 他不以为意，笃定你不敢在爸妈面前教训他。 他笑得更邪恶了。 这口热粥入喉，猛然把你呛咳。他居然捞起你的脚，抵在他的腿间，夹紧。 男人身子还特地往前坐坐，让你压的更紧。 他说：“我戴了东西。” 话落，他拿掉你的鞋，抵在腿间。 玩具的振动清晰的他跨间传到你的脚尖。 你瞪大了眼睛，想甩开他。 他腿夹着你的脚不放，推搡之间无意又压迫到了他的私处。 “嗯…” 他居然还敢喘。 “快松开！”你小声警告他。他不听，反而上下蹭了起来。 他低着头断断续续的哼唧，咬着唇，一副欲生欲死的样子。 你眼前是发情的男人，脚被他夹在腿间热着，不远处是忙碌的爸妈和街道上稀疏车流。 画面有了割裂感，梦幻和现实，清醒和沉沦。 男人扒着桌子的手紧了，喉咙里发出闷哼。夹在你脚的力道也松了。 你趁机收回脚，套上鞋子。三两口将小半碗粥饮尽。面上的粥已经凉了，碗底残留一些温热。 你起身逃离这个桌子，临走时还是撇了一眼低头的男人。他呼吸只是稍微有一点急促，你却不一样。 刚刚你的心都要蹦出来了，生怕爸妈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夹着自己女儿的脚自慰。 “妈，我帮你洗。” 你抢过mama手里的百洁布，双手没入冰凉洗碗水，心神才稍微定下。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爸爸笑着跟男人说着，男人回以一笑，对着桌角的二维码付款。 “粥味道不错。” “诶好嘞，喜欢下次再来。” 下次还是不要来了，你心想。 “幺妹，洗干净这些就别忙活了。交给你爸爸弄。” “嗯。”但是你还是帮着把店里打扫干净。其实也没有耗费多长时间。 爸妈让你带着一些杂物先回家了。 出了店，没走几步，你就看见了街角的男人。 他在等你。看见你出来了，欣喜快步向你走来。 “今天去吗？” 你摇摇头，示意手上的东西。“要拿东西回家。”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 你还是摇摇头。 他嘴角的笑一下子就凝固了。 “你生气了？” “嗯。”你对上他的视线，“快回家吧，太冷了。” 说罢，便拐了街角。 他不甘心，追上你，拉住你的手。“为什么？因为刚才？” “我觉得至少不应该在我爸妈面前。” “他们又没看见。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sao啊，他们要是看见了……” “能怎样？” 你加重的语气，让男人格外不爽。 “我问你能怎样啊？！老子就是又sao又贱，我问你能怎样啊？啊？？” 怒气上涌，他脸色涨红，吭哧的气息急促呼出，身子控制不住抖。 磨磨牙，强忍着酸涩的泪水。 他自暴自弃的蹲下，手肘蒙着面。“反正我已经这样了。” “我……” 你想说你不是这个意思。 抬眼却看见远处爸妈已经拉下店里的卷闸门。他们很快就会走到这里，到时候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你拉住他手臂，想把他拉起身。他力气很大，甩开你的手。 来不及了。 你也不管他反不反抗，拽着他棉服后领就往旁边的暗巷拖。 他挣扎，腿在地上乱蹬。地面上的碎雪花趁乱钻进他的里衣内裤。腰间被冷得一激灵，反而让他傻愣两秒。 好不容易把他拖进巷子里，他还在挣扎，全身的力气都在按着他，死命捂住他的嘴，嘴里发出“嘘嘘”气音示意他冷静。 巷子外的踏雪的脚步越来越近，你听见爸妈的交谈。他们说回去得早点睡，明天还要起个大早，指不定幺妹已经回到家躺下了。 他们永远没想到他们的幺妹就在小巷里把一个成年男性压在身下。 街上拐角到小巷，是长长的拖痕。mama扭头往巷子里看了一眼，里面黑黝黝什么都看不见。扭头对爸爸说以后还是让幺妹早点回家，太晚了不安全。爸爸连连答应。 交谈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