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两难全》（五）陈仓
第五卷《两难全》（五）陈仓
董北山本来在沙发上躺着，此刻也坐起了身，顺手理了理睡袍，不说正襟危坐也准备招来领班，把没有眼色贸贸然来打扰扫兴的人带下去骂一顿。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俏生生的你。 一个耳著明月珰，身系锦缎裙，脸露着春色和娇羞的你。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跟他演三十六计呢。采薇是明修栈道，你是暗渡陈仓。 趁着董北山动作停住，你低眉顺眼坐到他怀里，露出半截修长的脖颈，有沐浴露的玫瑰味道。你攀上他的肩： “董先生，是曹小姐让我过来伺候您的。” 采薇本姓曹。 “你不知道我身边有人了吗？”董北山也配合你，和你演着戏，拿了守男德的剧本。 “可...我只是想和董先生一夜春宵就满足了...”你刻意跟他调情，差点儿把自己也惹起一身鸡皮疙瘩，你的指尖描画着他的脖颈，喉结。董北山像被你驯服的雄狮，享受着你的亲昵，而他的手指，也探入你的锦缎长裙的深处，他摸到了大腿上的丝袜蕾丝边儿，摸到了固定丝袜的束带，但他没摸到你的内裤，只摸到了光滑细腻的会阴，让人爱不释手。 董北山大爷一般往后一靠，逗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你坐在他腿上，对着他拉低衣领，恰好露出一点乳沟，小手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他的肩，前一下后一下，晃得像正在擦边的骑乘。 董北山干脆把你衣领扯得更开，让两只小奶子都从领口跳出来。你做作地小小惊呼，想缩手去拢着。董北山不许，从前面解了你的胸罩，霸道地把脸埋进去还略作不满：“怎么这么小？” 你红着脸，半是演的半是真的，继续接他的戏：“嗯……董老板多揉揉就大了。” 董北山又把手伸进裙底，然后把手指摊开在你面前，问，“这是什么？” 他手指上凝着花瓣上露水般的你的情液，你环着他凑到他耳边，嗲得很：“因为想哥……刚才过来的时候想着哥那个了……所以下面流水了……” 董北山被你惹火惹得不能忍，把手指上的蜜液抹到了你裸露如樱桃的小rutou上，让你自己拉扯着裙摆，以更放荡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他的手指像是在和你的快感捉迷藏，时而捏捏你的阴蒂，时而揉揉你的yinchun，时而又浅浅探入你的yindao，你剃掉了耻毛之后十分敏感，他的来往套路你招架不住，软着腰，趴在他的怀里，哼哼啊啊的像发春的小猫在浪叫。 董北山拍了一下你的屁股，掌心和翘臀接触的击打声让你醒神，董北山提醒你，“不是说来伺候我？自己享受上了是吧？” 你委委屈屈地看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逆来顺受模样，去拿扔一边的丝绒小包，里面有你的准备的润滑剂安全套还有换洗的小棉内裤。 董北山偏要为难你这个自荐枕席的小东西，把你的小包抢回来，说，“还要请外援啊？不会自己弄湿了让哥cao进去？” 你没什么力气的拳头锤了他一下，手指沾了他茶杯里的水，借助一点点碧螺春的湿润，去自己扩张yindao，董北山则隔岸观火，只是不住的和你亲嘴，手指亵玩你的yinchun阴蒂。 “好了...”你做了小半天，自己的两根手指仍有余地之后，出言提醒董北山赶紧披甲上阵。董北山含着你的小rutou，砸摸了一下，说，“确定弄好了？一会儿不准喊疼啊。” 你又耍赖，靠在他的肩膀，感受他胀大的性器抵着你的腿心，说，“老公不准弄疼我。” 没想到想演这出戏的人是你，第一个出戏的人也是你，董北山扶着自己的jiba一点点顶入你的蜜xue，问你，“叫谁老公呢？” 你小口喘着气，像撒娇的猫咪一样，适应着他硕大的guitou侵入你的yindao，嘴里的话不依不饶，“叫你老公，叫董北山老公，董北山是我老公。” 他很满意你宣誓主权的话语，凭借腰力把你抱起来，一边走一边cao弄抽插，说 “大点儿声，叫给华碧上上下下都听听，今天晚上是谁伺候的我。” 你本以为会是被抱着去床上，没想到董北山却往门口走，你害怕，腿绕住他的腰，蜜xue紧紧裹住他的性器，董北山满意于你的热切，也明白你的羞怯。虽然只要他想，就算真的推开这扇门，在走廊里宣yin放纵也不会有人置喙，在这片土地上他是绝对的领主。但他一点儿没有这个癖好，他和你的情事，是私密的缠绵的, 属于彼此的。 敢来惹火就要知道下场，主动送上门来的就是要不得消停。毫无疑问你挨了顿狠的，连臀尖都被他撞得发红，董北山抱你转身进入了浴室，拉着你在浴室的落地镜前面做，地上铺了浴巾，你的小逼忙着吞吐他的性器还不算，高潮时他抽出鸡吧，分开你的xiaoxue，任凭情液喷到镜面上弄得水渍涟涟。 你又羞又哭，闭眼扭头不肯看镜子，董北山尽情欣赏着你的媚与娇，湿漉漉的你像一块奶油即将融化的蛋糕。董北山哄着你趴下，他享受你的xue道抽搐着包裹住他的老二，大开大合地再次顶胯把你cao到yindao高潮，然后扶着你的腰射进去。 你腿根都发抖，jingye顺着肿起的xue口溢出来，可还是伸着手要他抱你，敏感又娇嗲。于是董北山抱起你，边走边cao了你几下，来到花洒下。他挑了偏热适合你体温的水，把你冲干净身子， 你小猫舔毛一般软绵绵地舔着他的脖颈，问，“哥，哥……那个……不弄出来了吗……” 董北山毫不客气地咬着你的耳朵：“今天晚上含着老公的精睡。” 你撒娇拿话勾他：“不行，不行，老公太厉害了，肚子鼓鼓的装不下了。” 董北山拧了下你的耳垂，你见好就收，笑嘻嘻地垫着脚尖亲他的眉头说：“但是小妤听老公的话。 董北山又用浴巾像裹春卷似的裹好，你小猫似的叫唤，换来他在你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把人送进被里：“不许sao了，老实睡觉。” 董北山捏捏你的鼻子，又爱又怜。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问你：“明天早上我还要去开会，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你懒洋洋摆弄他胸口的玉观音：“明早太早了……再说让人看见...” “让人看见怎么了，全天下都看见了我董北山更痛快，就这样，你吃个早饭可以在我办公室睡个回笼觉，我再让王妈抓紧送衣服过来。”董北山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俩的关系也过了明路，饶是亲昵些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什么。 他亲亲裸露在外的肩头，像是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玉说，“好了，天都快亮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瞪他，又想起来自己的人设，开始吃起乌有乡的醋：“跟人春宵一度，爽了是吧？忘了群力还有人等你呢是吧？” 见过吃别人醋的可没见过吃自己醋的，董北山失笑，拧暗了灯搂过瞪眼的你，指天发誓：“忘不了啊，哪敢忘啊。小鱼宝整个铁裤衩来给哥穿上吧。” 你的思绪随着暗下去灯光一起变得懒怠，你在梦乡的边缘摇摇欲坠，但忍不住喃喃，“你是我的...老公...”董北山一一应了，轻轻拍着你的背，熟练的把你哄睡，你跟董北山十指相扣慢慢睡去，在短暂到天明的梦里，你依然能感知到他就在你的身旁。 第二天清早，刚子将你的衣服送到华碧，你换好衣服跟董北山去了他的公司。你带着耳机在办公室后的小屋里听课，丝毫不知道散了会的董北山在外面跟人谈什么。 于明义此时正在给董北山汇报他的调查结果。 根据他的调查，关山的确像董北山猜测的那样，跟万家狼狈为jian，好消息是倒也不至于有反心，坏消息就是他确实不太老实。 而且还有一件事，于明义暂时还拿不准要不要向大哥汇报。 “延吉那边儿几个酒店和开发区的征地工程都是他主抓，他应该就是那时候常驻吉林嘛，跟万家开始搭各[方：勾连]上的。后来第二年楠哥对账，嫌他花钱太狠，对手底下人也克扣——有人告状告到楠哥跟前儿了，然后又派了那谁他俩过去跟进收尾嘛...” 董北山点点头，表明这两年的旧事他都记得。 “...自那以后关总的活儿相当于是轻了一小半，就剩下长春养老小区的施工，人也开始回哈尔滨这边了。但还是偶尔往吉林跑，要说之前一两个月不去一次，现在是一个礼拜都得跑一回两回，还有几次没开车，坐着高铁去的。万爷年初的时候不是上了趟沈阳吗，他们前脚走，后脚关总也赶过去汇合了。” “我也问了涛子媳妇，从三月到六月半这段时间，关总往长春去的很密集，尤其五月底开始，还有几次留宿青山坞。要说兴宏打压外地企业这个主意，十有八九就是他给出的，因为那段时间进出青山坞的人不少，但是，重复来往的，跟咱有关系的，嫌疑比较大的就只有关山了...” “当然话说回来，要说是他鼓动万爷让您出头来管这摊子事儿，这个...这个还没有特别确凿的证据。” 于明义自从跟着李缦来了哈尔滨以后，就一步步挤进善仁和北山集团。说句玩笑话，他作为李缦大小姐的陪嫁，能得到婆家人的信重那不是单纯靠嘴上说说的。董北山就曾经夸奖过他，说他是狗鼻子灵。但凡让他闻着一点味儿，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证据。 具体表现在他会利用一切手段上。 昨晚他的相好徐棠音，就在关山的一个干meimei家待了一宿。 华碧的一个公主被关山认了干meimei，关山还给她在外面买了个公寓。半上岸的公主在面对昔日的领导时难免拿乔，徐棠音半分也没客气，薅着耳朵抬手一杯放温了的茶水泼过去，杯子顿在玻璃上与水迹发出一声吱扭：“我发现你不知好歹是吧，你想死我可不想。关总位高权重，可是山高高不过太阳，他头顶上还有大哥二哥呢。人家收拾不了他，收拾一个你还不易如反掌？用你替他巴巴瞒着，我看你还是cao心cao心你自己吧！” 徐棠音亡夫就是纯种黑社会，后面的姘头身上也背着官司，她能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这般连吓唬带哄，干meimei才知道害怕，抽抽嗒嗒把前五百年后五百载的事都想起。 平日里关山来时都说什么做什么，穿什么衣服喝什么茶都拼命说了一遍。抽到第二根烟的徐棠音打住了她。 “你说他这阵子还去璞星玩儿？” “玩，玩儿的时候少，就看看...他不是还得供他弟弟吗，买房买车装修，得有个三四百万，他手头活钱少，应该也不敢动这笔钱。”小meimei猜测着小声说。 徐棠音咬咬唇，不意得了这么一番话。 于明义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里说就是万钒故意引诱关山，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如果往小了说，谁家应酬酒局还不去这种地方玩一玩呢？真计较起来连大哥二哥都在里面。璞星除了赌场外跟华碧本质上也没差多少。他没必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就在这话在于明义舌尖上打转的片刻，正巧，你从屋里出来，见到于明义跟他打了招呼，于明义脸上的严肃立刻冰消雪融，褶子缝都笑眯眯起来，问候你最近如何。 没出口的话就吞了回去。 董北山等你们寒暄完，才示意你坐过来，坐到他的身边。他握住你的手才对于明义开口： “你去跟二哥汇报一遍，这件事我交给他处理。不论如何，我当年说过的话不会变。” 董北山意味深长，他的手从你戴的镯子上一寸寸捏过去。 “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是夜，万轻舟关闭书桌上的台灯，无主灯设计下的感应灯带随着他走过次第熄灭。他没有打开通往走廊的门，而是穿过暗门走回主卧。 涂云淑带着花镜坐在床头，正在跟人视频，见万轻舟进来，又用方言讲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掉，往上划着聊天记录。 万轻舟在床的另一侧掀起被子：“给姑娘打电话呢？” “嗯。”涂云淑的亲生女儿在德国工作，是医学博士，如今结婚生子在那边定居，“给我看小华的照片嘛老灵的呀。”涂云淑还把手机递过来给他看几张外孙子划皮划艇的照片。 “是不错。”万轻舟看看也赞一句。 涂云淑摘掉眼镜取来绒布擦擦镜片切入正题：“怎么？那个关山你打发走了？”她在卧室的阳台上听到了远远的车声。 “嗯，留着有什么用。”万轻舟淡淡说。 起初涂云淑见关山眼巴巴凑上来，万轻舟不避开反倒跟他打得火热，还以为万轻舟是要像当年扶持董北山一样，再扶持一个关山——关山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万轻舟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关山给他递了一份投名状，给被挤压的兴宏出谋划策，愿做马前卒，替万轻舟打着善仁的名义，去跟政府扯皮。还给他提供了这几年不少北山集团里的密辛，又拍着胸脯说自己与万钒投缘，哥俩正该多多走动。 谁知董北山并没选择在吉林做了不少地产开发，这两年才跑顺了路打通了关节的关山，反而指派了于明义来做这件事，这倒是他和关山没算到的。 但管他算没算到，万轻舟只看结果。现如今结果达成，兴宏虽然被挤压得关闭了四五家店，但是壮士断腕，那些外地企业三天两头应付市场监管的标准和“群众”投诉，以及紧接着来的各种调查，停业整改，眼看着就要被挤兑得在长春站不住脚。狡兔死，走狗烹，出点子的关山自然也就没了利用的价值。留着反而是鸡肋。 关山敢来投奔万轻舟，也是觉得近几年自己在善仁不受重用。他跟着董北山混了十多年，混到现在的地位本应该在外呼风唤雨，搅弄风云，却处处掣肘，成天被耳提面命不能轻易暴露了黑社会的匪气痞气，收敛了脾气自尊给人散烟敬酒端茶递水。 董北山和傅煜然都看得开，明白要想有所得必得有所失，要想做人上人，必得先夹起尾巴做孙子。 但关山心里不悦得很，觉得董北山是有意打压他这个老将。 “不是你说，北山重感情，朱元璋那样赶尽杀绝的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吗。”涂云淑忍不住反问。 万轻舟反问回去：“人心哪里有一刻是满足的啊？就算北山不亏待他，他想要的也只会更多，不会更少。今天能通过工程拿到一百万，明天就希望自己什么都不做也能拿到两百万。要我说，北山还是太心软，最开始就喂大了他们的心，养肥了他们的胆。”万轻舟一贯是严苛且等级观念分明的人。 涂云淑手里用小玉锤轻轻敲着膝周xue位道：“那你也不提点提点北山，就凭着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留在他身边。” 万轻舟盖好了被：“他还用我提点？他一向敏锐，这一次的事过后，只怕他就不会再重用关山了。” 万轻舟成功让董北山与他的一员大将离心，又一次算计了自己的学生，并且使兴宏缓过商业化的冲击，稳稳立住脚，可谓一箭双雕。但他心里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他把花镜也摘下来放在床头，又说：“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给他一样东西。事情不能让他白做。” 涂云淑松了口气，点点头：“也好，小年叫北山带着陈妤来家吃饭吧。” 涂云淑心里是不希望他们再你来我往的暗斗下去了，不能做到拉拢董北山也不要把他往外推远，她不希望万轻舟再死死把住权力，做一个退休老人，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就好了。哪里有万年不倒的长城？哪里有百世千秋的功业？勘不破的人就是累死了也不知为谁忙。 可涂云淑话到嘴边又咽了。她不能生育，只有跟前夫生下的一个女儿。所以万轻舟没有亲生儿女，这种后继无人的不安定感随着他身体的衰老也变得愈发明显起来——万钒万钧没出息，他看不上，董北山傅煜然有出息，他又忌惮。 他愈发像一个脾气古怪的暮年帝王，用狐疑的目光审视每一个人，想在死前把权力牢牢抓紧在手中。 思及于此，涂云淑又放软了一点声音，将手臂轻轻搭在万轻舟的肩上，向他凑过去，“让他们一起热闹热闹，好不好？” 万轻舟对是否接纳董北山带着你上门还犹豫不决，但看在涂云淑这般费神劝他宽心，索性不坚持，闭上眼：“你定吧，叫万钒媳妇帮你弄。” 涂云淑笑道，“让她cao办，可算又让她捡上露脸的事了。” 其实涂云淑对孟梅这个侄儿媳妇也算满意，会来事能社交，不愧是当年省台的台柱子，就是老惦记着压别人的风头要自己的好儿。时不时爱拿捏自己作为万家下一任当家主母的面儿，殊不知在涂云淑眼里，真是小猫爬佛台，上得去，可下不来。 作者有话说：朋友们还记得大哥的承诺吗，就是犯天大的错也不会要他们的命。大哥是一个很仁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