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被吓到。狗仗人势的臭虫,应该直接碾死。不要害怕,害怕的话就握紧我。
老婆被吓到。狗仗人势的臭虫,应该直接碾死。“不要害怕,害怕的话就握紧我。”
可能还是有点狗血 - 花月娇乖巧地任由林云深捉住自己的手腕,没说话,只嘴里咬住吸管咕叽咕叽吸着粉红色饮料。 林云深皱起眉头,只觉得自己实在愚蠢,倘若刚才他就解决了这个男人,此时老婆就该喜滋滋地牵着他出门了。 实在不应该因为他的一时心软,给他人二次冒犯自己的机会。 别着胸牌的餐厅经理看见林云深面色不善牵着个女孩站在前台,心口便高高悬起,他疾步走到前台,低声呵斥服务生一句又让她退开。 “陈经理,我在这呢。”商务男看见陈玉泽走来,只以为自己搬来了救星,心想这对小情侣果然还是太过年轻,他扬起笑容热情招呼,“陈经理这哪需要麻烦你啊,一点小事而已。” 话音刚落,就看见陈玉泽直接略过了他,朝那对看起来就好欺负的小情侣走了过去。 “哎呀,小林总今天过来吃饭怎么没有提前和我打招呼呢?”陈玉泽赔笑。 “早知道您要来,我肯定让后厨准备些创意菜……” 林云深对这种踩高捧低的作派司空见惯,有人就吃这一套,自然也有人对此厌恶至极,很不凑巧,他向来看不惯这种做法。 用指腹轻轻摩挲抚摸着花月娇的手背,试图安抚老婆,林云深分神不耐烦地应付着陈玉泽的奉承。 “我只是个普通吃饭的客人而已,没那么大排场,但是陈经理对自己餐厅的管控似乎并不到位,原来……”林云深举起抓着抹茶饮料的手向餐厅外一指。 几个安保身着西装站在门外,即使隔着很远,也能看出西服下的结实肌rou。 林云深似问非问:“原来陈经理的安保全都是些没用的摆设,只是看着好看?” 陈玉泽听完脸色大变,一旁还想上前和林云深争执搭讪的油腻商务男看到他心中很有背景的陈经理这幅架势,那份膨胀的自信也霎时如被扎破的气球一般,xiele个彻底。 陈玉泽露出谄媚的笑容,向林云深解释:“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就找人来调查,一定会给小林总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似乎想向林云深卖个好,又话锋一转:“今天小林总和您女伴的这顿饭就记在我陈玉泽的账上,小林总您看这样的处理可以吗?” 讪讪站在一旁的油腻商务男也察觉到事情似乎和他预想中不符,他以为能够轻易拿捏的年轻小情侣其实大有来头,而印象中,背景深不可测的陈经理在小林总面前也变成一只被捏住尾巴的老鼠。 夹在手指中的名片被灰溜溜收了回去,商务男彻底偃旗息鼓。 尽管不知道陈玉泽口中的小林总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商人趋利避害、欺软怕硬的本能,让商务男下意识上前连连道歉。 “小弟……小林总小林总,今天、今天是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才唐突了你们,不如这顿、就我请了。” 林云深冷眼瞅着二人在他面前唱念做打、演技大发,神色却毫无波澜,甚至越来越冷凝。 原因很简单,这个油腻的商务男想拆散他和花月娇,而陈经理也没眼力极了,居然把花月娇叫作“小林总的女伴”。 当然,最重要的是,林云深觉得老婆明显被他们吓到了,胸腔中的怒火轻易就燃烧起来。 这样狗仗人势的臭虫,平时就算掉在他眼前,林云深都不会放在眼里,直接碾死或者无视,反正都些活不过第二天的东西,不值得他费神。 可偏偏挑了今天,明明是个他对着老黄历翻了又翻,又是万事大吉又是花月娇放假的、他和老婆领证的大好日子,却总有些恶心人的东西要在他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林云深的脸色很难看,他挥手制止住还想说话的商务男和陈玉泽,将银行卡掏出递到拿着POS机的服务生面前。 “刷卡吧。” 服务生余光瞄了一眼面色难堪的陈经理和商务男,把卡恭恭敬敬地交还到林云深手上。 “二人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花月娇被林云深牵出餐厅,背后是餐厅经理和商务男重叠在一起的道歉声。 “花娇娇。”林云深没喊她老婆,也没叫她的全名,而是用清冽的声音说出这样一个听起来很亲昵,又带着些别扭的称呼。 透明塑料杯里的粉色覆盆子饮料被吸空了,花月娇用力咬着吸管,试图将还剩下大半的珍珠椰果吸上来,听见这三个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话。 “嗯?” 直到手腕被林云深拽了一下,才嚼着珍珠转头,看见林云深阴沉的脸色,花月娇一愣:“怎么啦,老公?” 林云深对上老婆毫无阴翳的眼睛,愧疚地举起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宝宝。” “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花月娇任由他攥着自己,咬住吸管含糊不清地回答:“还好吧……老公不要害怕。” 说完她顺势挤到林云深身侧,两个人之间再无缝隙,花月娇将手抽出又小心翼翼地挤进林云深的指缝。 小时候村子里总有些大人喜欢在夜晚给小孩子们讲故事。 偶尔还会说些吓人的鬼故事来吓唬小孩,说到兴头会配上各种怪异的姿势,小朋友到底禁不住吓唬,被他们的鬼脸吓到就“哇哇”哭着散开,钻进自家大人的怀里。 其实花月娇已经快要忘记了,但是她突然又想起来,邻居家那个很温柔的阿姨把她的小孩抱进怀里后,就会握住他rou乎乎的小手说,不要害怕,害怕的话就抱紧mama。 明明暧昧的十指紧扣却被她做得缓慢又笨拙,花月娇用力晃了几下二人交握的手,近乎呢喃。 “不要害怕,害怕的话就握紧我。” 到家时天色渐晚,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没拉,窗户外天幕逐渐被浓郁暗沉的灰紫色一点点占领。 夕阳就要落山,沉入远处的地平线里。 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花月娇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双手无意识捏着还剩下大半珍珠的透明塑料杯,杯壁上的水珠沿着她的手腕滚落,在米色沙发布上氤出几点深色的水痕, 几乎是一进门,林云深就意识到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今天他们是结婚了没错,可是他的老婆对他的家庭背景尚且一无所知。 往下滑动着朋友圈,林云深把今年过年时候新拍的全家福点开,递到花月娇面前。 “这位是我妈林泽卉,她上班很忙一般不怎么管我。”他先向花月娇介绍在照片中心目光锐利的林女士。 又指向他身边那位看起来有些年纪却又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士:“旁边这个,就是我爸云宏恺,是个老师,他可能比较喜欢管我……剩下这个人呢,就是你老公我。” 花月娇蜷起双膝,冲林云深乖巧地点了点头:“我记住啦。” “对了……”林云深似乎又想到些什么,凑到花月娇身边,换上一幅让人难以拒绝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朝她眨动眼睛,“我大学读书不太好,所以家里人都不支持我,把我赶出来了……现在一个人在厂里上班,就只有你愿意理我。” 花月娇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安慰他:“没关系的,老公,我在呢。” 而后停顿几秒,又开口:“那……我是不是也要介绍一下自己,嗯……我叫花月娇,没有读大学,高中毕业就过来这边了……” 花月娇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林云深,似乎生怕他露出那些…… 那些她见过很多次的…已经麻木到不至于伤心难过,可偶尔还是会被刺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