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盲(画家x作曲家)(轻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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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盲 【微重口,ooc】 画家艾格·瓦尔登x作曲家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直到这座庞大宅邸的主人站在他身后,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依旧没有停下在斑驳琴键之间跃动的手。指尖翻飞,华美的乐律自弦间流淌而出,随后整座屋子都弥漫着那种如诗般金色的旋律。 “海顿的第四十五交响乐。” “肖邦的B大调夜曲。” “李斯特的《钟》。” “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第二乐章。” 每当他弹完一支乐曲,艾格·瓦尔登总能准确说出乐曲的名字。 “您对音乐的了解,比我想象中要多。”弗雷德里克的指停滞的瞬间,空气中残留的乐章被尽数抽干,黑色尖顶的建筑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的唇骄傲地扬了起来,露出尖尖的犬牙:“与其说是研习音乐,不如说是研究克雷伯格自身。这可比枯燥的乐理有趣的多。” 弗雷德里克闻言,唇边缓慢地漫上一个漠然的冷笑。 “家族弃子,自问不值得艾格少爷费心。既然艾格少爷说自己对音乐颇有研究,那么接下来这首曲子,您听过吗?” 他重新按下琴键。随即,黑色的、粘稠的、窒息的绝望的音调,如鞋底被踩成泥的老鼠、腐烂尸体上生出的蛆虫、感染创口渗出的脓液,恶心到令人恐怖的嘶吼,充斥着空气的每寸罅隙。 一曲终了,他疲惫地阖上琴盖。清脆的碰撞声把空气激荡出涟漪。 “这是贝多芬《c小调奏曲》的第四乐章。”他轻声告诉他,“您觉得如何?” 嘴唇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稀薄的空气被掠走,舌尖绽开鲜血的腥甜。弗雷德里克并没有试图反抗,徒劳的斗争曾在过去无数次重演,每一次他都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 “还在恨我吗?”对方修长的指温柔摩挲着他的唇,长期握笔在指节处留下薄茧。艾格·瓦尔登的声音依旧保留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稚嫩,比最动人的旋律还要摄人心魄。 弗雷德里克不言。 艾格·瓦尔登那张难辨性别的漂亮面容,终于在无声的缄默中逐渐失去耐性。他扯过弗雷德里克月光般柔顺的银色长发将他推向铜镜,一把揭下他的眼罩。 “克雷伯格,你自恃才华,又终日郁郁。你不是一直觉得,人们追捧你,喜爱你,为你痴迷,是因为你出色的容貌吗?”他站在他身后,从背后将他的脸死死按在光滑的镜面上,“那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他已经永远失去了那双漂亮的、仿佛伦敦清晨一般雾气氤氲的灰色眼睛。只剩下两个干瘪的眼眶,连眼泪都盛不下。 “哦,抱歉,我忘了,你看不到。”艾格·瓦尔登面无表情地扳过他纤细的身体,狠狠咬住苍白的唇瓣,“你知道吗,没有人会爱现在的你。除了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他们只是爱你漂亮的容貌,但我不是。弗雷德里克,我爱你,你是我眼中唯一的颜色,世间仅存的美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永远都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你会高兴吗,弗雷德里克。终于有人懂得你,明白你。他从不肤浅地爱你惊人的美貌,他彻骨地爱你皎洁的灵魂。” “你不为此高兴吗?为什么你不笑呢?” 他死死吻着他,把他的唇吸吮得毫无血色。“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弗雷德里克。所以,不要再固执了。” “你该爱我了。” “你该爱我了。” 身体被按倒在冰凉的琴盖之上。双腿屈成耻辱的弧度,侵入,贯穿,倾轧。 “你知道吗,其实刚刚那支曲子是我自己写的,并不是贝多芬。”浪潮的间隙,银发青年低吁着覆在他耳畔安静道。 “《c小调奏曲》没有第四乐章。正如我永远不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