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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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苗笙:我柔弱不能自理。 游萧:我强壮又能照顾人。 第55章 五五 配合 苗笙偏头看了看窗外, 似乎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不由“啧”了一声:“这是要我们请他吃饭吗?” 游萧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对外边回应道:“在的, 请稍等。” 苗笙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下去, 感觉床铺硬邦邦的很无趣, 便跟着他下了床。 “不多躺会儿?”游萧问道。 苗笙拽过一旁的披风给自己裹起来:“肚子不疼了, 躺着也没意思,去看看咱们的娥影。” 游萧先出去开了门,店小二把人引到就离开了,门口只有秋寒云背着药箱站着, 对他憨厚地笑了笑。 出诊的郎中仍是那般不修边幅, 或许是觉得给动物看诊不必在意个人形象。 “秋郎中,请进。”游萧将他让进房中, 关上了门。 苗笙连着兔子窝一起抱过来, 放在了圆桌上, 小白兔比昨晚更活泼了些,蹦蹦跳跳地四处看。 秋寒云捉住它, 看看眼睛、揉揉肚子, 又扒开嘴闻闻气味, 还闻了闻屁股,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饿一天果然就没事了,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明天再喂食, 以后一定要少喂一些, 而且, 长得太胖了对小动物也不健康。” “多谢,我们一定会谨遵医嘱。”游萧应道。 秋寒云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边是一些促进消化的丸药, 可以喂给它吃,每天一粒,养护一下肠胃。” “好的,多少钱?” 秋寒云连连摆手:“昨天付的诊金已经够多了,这瓶是赠送的。” 游萧点点头:“多谢。” 苗笙还记恨昨天这位郎中说自己心肠软,一直不吭声,不肯搭理他,听说小兔子安然无恙,便顾着逗它玩,把待客的重任交给游萧。 这个时候秋寒云不由打量他们两人,表情有些奇怪。 “看什么?”苗笙没好气地说。 “抱歉。”秋寒云好脾气地笑了笑,“觉得两位与昨天好像不太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苗笙心道,那是自然,昨天易容互换,今天没有,定然是不一样了。 游萧没有接话,转而道:“我送郎中出去。” 秋寒云站起身,将药箱收好,但他目光瞥见了被扔在榻上的无锋,不由多看了几眼。 游萧假装不经意地问道:“秋郎中也修习刀法吗?” “不曾。”秋寒云笑笑,“幼时想学,但家中长辈不许,便没有接触了,只是羡慕别人一身武功,可我却连这样的刀都举不起来。” 苗笙仰头看着他,突然促狭地说:“那真是可惜了,我们家不缺好刀,舍弟又是豪爽之人,若是郎中你会功夫,他保准会把这刀送给你。” 秋寒云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惊讶和一点点愠怒的神情,但这表情很快被夸张的笑容取代:“公子说笑了,这么贵重的刀,我就算是会功夫也不敢收。”他背起药箱,恭恭敬敬拱了拱手,“在下告辞。” 游萧将人送出门,将门关好,见苗笙想说话,立刻将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眼睛瞥了瞥外边。 苗笙立刻噤声,等到片刻后游萧向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开口。 “真是奇怪,他不习武,怎么知道这刀贵重的?”他嘟囔道,“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以为你被卖刀的人给骗了呢。” 游萧倒了杯茶给他,笑着问:“你怎么想起来说我要送刀那种话的?” “你故意问他是否修习刀法,不是在试探他吗?”苗笙得意道,“我就双倍试探呗——不过你为什么怀疑他?” 游萧捏着茶杯,仰头一饮而尽:“也不是怀疑,可能是方才遇袭,现在有些杯弓蛇影罢了。” “我看他确实是个平平无奇的郎中,说不会武功应该是真的。”苗笙一边用手指逗着小白兔一边说。 “郎中或许不会武功,但未必不会别的害人方法。”游萧意味深长道,“医毒不分家,还是小心为妙。” 苗笙忍不住乐道:“你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吱哟”一声,平小红推门进来,气喘吁吁地往坐墩上一坐:“累死我了。” 游萧愕然:“怎么你才回来?落梅不是只在两里地之外吗?” “可别提了!”平小红郁闷地擦了擦汗,“估计是有人想牵它的缰绳,把它惊着了,一路狂奔,见弯就拐,我追了好久才把它追上,安抚了半天才乖乖跟我回来,师父,我看它这回真生气了,你还是好好跟它道个歉才成。” 苗笙想想着游萧跟一匹马道歉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饭过后,循例是修习内功的时间。 苗笙与游萧盘膝而坐,双掌相抵。 由于他根本不会内功,呼吸吐纳的功夫也做不到位,昨日给他的那些内力已经流失殆尽,游萧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怎么了?”苗笙感觉到对方的内力在自己的经脉中来回窜,又感觉丹田处异常活跃,得意地问,“是不是我自己也蓄起一些内力来了?” 游萧:“……” 您老人家哪来的自信? “没有,早都散没了。”他毫不客气地说,“你现在就是个漏了个洞的米缸,我这边送进去多少,你那边漏出去多少,哪能存得下?” 苗笙讪讪,心想这人果然是位严师,批评起人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那我该怎么做?”他也很郁闷,“今天早上带我练习的时候,不说还有一点吗?” 游萧听出他声音中的沮丧,立刻反省自己确实是严厉了点,不能用对待小红的方式对待他。 于是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便温和了许多:“可能下午腹痛又遇袭,焦急的时候呼吸乱了套,也就蓄不住那些内力了。” “那怎么办?我这身子骨你也知道,动不动就出状况,怎么才能蓄住内力?”苗笙昨天才燃起些希望,突然又什么都没有了。 游萧沉吟片刻,便道:“别急,慢慢来,反正我内力丰沛得很,每天都给你些,你一点点练习就是了。昨天已经将你的经脉拓宽了一点,今天稍稍多给你输送些内力,你应该受得住。” “嗯嗯嗯!”苗笙小鸡啄米般点头,“来吧,我没问题!” 片刻后,经脉被冲击的酥麻感再度涌现,但是没有昨夜那么疼了,他咬着下嘴唇忍耐着,心想或许是今日腹痛闹得,令自己忍受疼痛的能力大大提高。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脑海中响起了游萧无奈的声音:“笙儿。” “怎么了?”苗笙不会传音入密,懒洋洋地开口应道。 游萧尽可能地温声道:“修习内功需要集中注意力,你别走神,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你怎么知道我在走神?” “呼吸节奏全不对,自然是心思不在这里。” 好在传音入密不会有叹息声,不然苗笙一定能听见他那堪比无奈的师父见到烂泥糊不上墙的徒弟时糟心的一连串叹气。 游萧顿了顿,又道:“哪怕你是个不漏的米缸,这样也是不行的,内力堆积在你身体里不能为你所用,只会徒增负累,你须得学会基础的呼吸吐纳,才能将内力运转起来,为你所用。这些昨夜都说过,还记得吗?” 苗笙其实也不是故意的,他之前刚苏醒之时,身体动不了,只有脑子能转,躺着实在无聊,就想东想西,自己给自己解闷,哪怕记忆全无,也会胡乱琢磨。 现在尽管能走路活动,但还是身子疲惫,脑袋还是会走神,再加上他有话不爱说,都在心里想,注意力常常不够集中,现在已经成了个坏习惯。 “记得。”苗笙也知道自己不是个认真的学生,心虚得很,“我会专注的,绝不走神。” 他说到做到,接下来精力全都放在了体内经脉与内力上,跟着游萧的引导调整呼吸,很快便觉得找到了感觉,没有昨日那般疲惫,全身也暖融融的,像是自己能驾驭起那股温暖的气流了。 将内力在体内运转数个轮回,游萧才在他脑中道:“好了,今夜到此为止,你记住这种感觉。现在跟我学着收功,将内力收于丹田。” 苗笙依言照做,完成这一步后,突然觉得身体轻松了些,立刻心情大悦。 “今天好多了,没有昨天那么难受,是不是有进步?”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感觉自己筋骨柔软,浑身有了力气,下个腰都没问题。 不过现在有孕在身,下午还剧痛过,危险动作就不尝试了。 游萧认可地点点头:“有进步,注意保持,记得那呼吸吐纳口诀,用心体会。” “明白。”苗笙故意冲他做了个揖,“多谢师父指点。” 游萧见他开心,自己也开心,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歇会儿吧,我给你去准备热水洗漱。” 又要睡觉了吗?苗笙望望窗外,发觉夜色已经变得十分浓稠。 外边传来游萧跟平小红说话的声音,片刻后女侠端着茶壶茶杯进来,怀里还揣着小兔子,关怀道:“苗公子,快来喝口热水。我把娥影带进来陪你玩。” 小兔子现在病气全消,活泼异常,在桌上蹦来蹦去,亲昵地蹭了蹭苗笙的手。 他一边端着杯子喝水,一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亥时正啦!”平小红拿了一根草叶搔着娥影的鼻孔,小白兔被弄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苗笙愕然:“这么久了吗?感觉才过去一小会儿。” “修习内功就是这样,一旦入定时间会过得特别快。”平小红显然很有经验,大大咧咧地说,“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提高内力,非常好用。我闲着没事儿就爱练习,也能快些精进。” 想起方才游萧那略显严厉的模样,苗笙忍不住问道:“对了,你师父平时教你的时候也这么凶吗?” 平小红怔了怔,想起了前天两人易容事件给自己留下的阴影,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认真摇头:“师父不凶,人特别好,温柔善良,从不打我骂我。” 苗笙:“……” “他人不在这儿,你不要装。”这话他才不信,方才对自己都有些疾言厉色了,严师出高徒,小红现在才十六岁就武功高强,当年想必受了很大的折磨。 平小红不敢上手去捏他的脸,只能凑近了左右观察,看那双桃花眼中的和蔼不似作假,还不放心地问道:“你真是苗公子?” “是我,你放心好了。”苗笙把自己的手伸到她跟前,“你看我的手就能认出来,没有练刀剑留下的茧子。再说都半夜了,谁还易容玩。” 平小红拽着他的手腕看了又看,确定是本人,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别看我师父年轻,他教人的时候可凶啦!长得那么俊,脸还能绷得那么难看,啧,你要没见过,根本想象不到。”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苗笙安慰道。 “其实没什么,他其实是很用心的师父,要不是他对我严格,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功力。”平小红逗弄着小白兔,满脸写着理所当然,“师父对自己要求更高,挺让人心服口服的。” 苗笙托着腮,好奇道:“我还没问过,你只比他小两岁,什么时候拜的师?学武功没几年吧?” “他十二岁的时候武功就很厉害了,第一次参加四府盟武林大会,排到了全盟第三十名,十四岁的时候唤笙楼才创办一年就名声鹊起,很多人慕名而来,要么想挑战他,要么想拜师。” “不过他那个人不会轻易膨胀,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挑战,年纪比他大的自然也不会收为徒弟,把人全赶走了。大家都知道凌盟主与他过从甚密,也没有人敢多纠缠。” 平小红俊俏的小脸被烛光映得熠熠生辉,想起往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我原本是个流浪儿,十岁被他收留在唤笙楼跑堂,后来他发觉我天赋极佳,开始随手教我些功夫,那会儿我其实不算他徒弟,顶多算是……陪练?是他见我刻苦上进,是个可造之才,后来才让我行了拜师礼,有了师徒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