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微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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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太阳升起,大雨过后的世界仿佛新生一样生机盎然。 江御凌控制了摩罗教,在燕长空这位少主的默许下,清扫这一切,收拾残局。 因为燕长空用父亲的下落来要挟江御凌,所以江御凌暂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最主要的是她还是比较信任这个孩子不会真的杀自己的父亲的。 但是她却对这孩子真的起了杀心,那时候,她差点就伤到了这个孩子,要不是倾月挡了一剑,怕是…… 毕竟这孩子是燕涵的孩子,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收拾残局的还有魏轻言、玉泉、玉溪、两位护法以及其他长老们,烧毁的房屋也都在抢修。至于那大量的尸体,无人认领的都统一安葬。 而受伤的人员,包含那些来围攻摩罗教的,还有摩罗教教众的,都妥善的安排了大夫医治。 倾月,幽兰,零三,都还活着,只是他们的伤情都非常重。宁大夫死亡,燕长空把他葬在了后山。他自己这次竟然没有发病,都觉得不可思议。 倾月算是运气好,没有伤到心脏,肺部受了点伤,虽然被穿透,却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然而,过了两天,零三没能醒过来,他坐在床榻的床沿,看着零三的身体逐渐冰冷僵硬,他终于忍不住,扭曲了面容,支撑不住病倒了。 又过了三天,醒过来两次的幽兰,因为内伤过于严重而去了。 刚醒过来的他见到玉泉在身边照顾自己,顾不上穿鞋就往幽兰所在的房间跑! “少主你的鞋子!”玉泉拿着鞋子追上去。 未到门口,就见魏轻言抱着已经死去的幽兰从屋子里出来。魏轻言眼睛红的可怕,那张有些英气的脸上是疲累与深沉的难过,幽兰的脸上是惨白的颜色,四肢无力的垂落,抱着她的魏轻言木然的走出去,仿佛她的世界没有任何人,只有她和抱在怀里的幽兰。 “少主。”玉泉轻轻的唤了一声。 他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看着魏轻言抱着幽兰离开了。 “我做错了吗?”他突然问自己。 “不,你没错。”玉泉忍不住抱住少主,安慰他。 母亲死了,姑姑死了,就连陪他长大的零三也死了,连幽兰也,他只剩下了倾月。 摩罗教处处挂着丧幡,肃穆的可怕。 他醒着时就守在母亲与姑姑的棺椁前,默默的待着。 江御凌与江云岚并不好过,因为燕长空真的把燕涵藏起来了,她找人仔细的查找燕涵与元歌两姐妹的行踪,却是毫无进展。看来,燕长空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傻小子。 江御凌又气又无奈,气的是自己轻易相信了燕长空,会觉得他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做什么,无奈的是,她根本没法不去管燕长空。除却必须要找到燕涵的下落,她也不想看到燕长空这种样子一蹶不振。 不管怎么说,她与江云岚都是杀了他母亲的杀母仇人。她们为了复仇,已经牵扯进了非常多的人了,可对于燕长空她还是不愿他就这么自我放逐。 “娘亲。”江云岚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愧疚的模样,实在是看不过去,“既然已经完成了复仇,那么我们就没有退路了,就算您现在后悔也是无用的。” “你别说了,我知道,这一切所造就的结果,都是要我来承担的。云岚,你先回你房间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江御凌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被赶出来的江云岚神色却是有些诡异,她笑着,却又像是狰狞着脸,“真是无趣。” 江云岚来到燕长空所在的住处,她坐在屋顶上喝着酒,听着下方屋子里传来哭泣的声音,原本心中对燕长空看不起的她也忍不住担忧。这孩子在灵堂里没有哭,却在屋子里哭,还真是倔强呢。 那摩罗教两位护法让原先就是燕长空侍从的玉泉和玉溪两姐妹来照顾他,但是燕长空把她们俩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伤心,不想让他人看到这丢脸的模样。 而这一切,却被她看在了眼里。 失去了母亲,哪怕他的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那也是他母亲,他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她跳下去轻轻的推门而入,出现在燕长空面前,她看到放在桌上的饭菜一点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知道这小子是根本没有进食。 燕长空侧身靠在床柱上,怀里还抱着那把剑,她认得,那是她把这小子绑起来时,拿走的那把,她看到这把剑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剑了,应当是他看重的一把武器。 没有了零三在身边,燕长空不安心,倾月也被他赶了出去,要是有歹人出现,他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可现在能帮他做事的也就只有倾月了,倾月最近一直在帮他处理教内的事务,所以并不在身边,只有玉泉玉溪在,而玉溪被他派出去执行其他事务,真正贴身照顾他的只有玉泉。 江云岚很清楚,她隐藏行踪向来是个中高手,想知道燕长空身边的这些人的行动是非常容易的。 母亲告诫她,不能杀燕长空,不管是因为燕涵,还是因为燕长空本身,都不能杀。 嘁! 她咬牙切齿的坐下来,瞧着那冷却的饭菜,又看向那哭的已经睡着的燕长空,她过去想拿走他怀里的那把剑。 然而刚碰触到剑鞘,燕长空睁开了眼睛说道:“你想做什么?” “……你醒了?”江云岚竟然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想叫醒你,你应该饿了,我帮你去热一下饭菜?” “无事的话,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燕长空的神色冷漠至极,那神情瞧着就不像是个孩子。 江云岚盯着他,心中却是有些惊讶。这小子,应该是发现了她在屋顶,所以装睡的,看来,没有零三那些人保护着,他也会保护自己,该有的警觉还是有的,但还是太稚嫩了。 不过,这种装作认真严肃又冷漠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呀。 她顿时觉得燕长空很可爱了,她忍不住靠近他,果然对方惊讶的瞪大漂亮的眼睛,努力掩饰自己的恐惧,扬起拳头想打她! 被抓住手腕的燕长空脸色一白,无法挣脱,气的是苍白的脸上都浮上了一抹红,“放开我。” “不放。”她觉得欺负这家伙也挺好玩的。 “你,你这个混蛋。”燕长空气急,一口咬在江云岚抓着他手腕的手臂上。 “你这小子!”江云岚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张口咬自己,这点痛到不算什么,她想甩开他却发现他咬住不松嘴,还哭了。 她忍了忍,刚升腾而起的气都消了。对方那副被欺负得委屈的掉眼泪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又可爱,可是这个男孩,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原本想的是,救出父亲后,把这个所谓的弟弟杀掉。 因为这个弟弟身上流着夏红钰那个女魔头的血,是她的仇人。 母亲见到这个孩子也不会好受的,因为这孩子就是父亲受罪这么多年的证据,是他们这个家的污点! 她有理由杀了这孩子,她完全做得到,哪怕母亲会责怪她,先斩后奏的事情她做的也不少了。 想到这里,她握住燕长空手腕的手收紧,几乎要捏碎其骨头的力度让对方松懈了一丝力道,从而松开了咬着她手臂的牙齿。 可是,有必要杀这个小鬼头嘛?他的母亲,已经被她和母亲毒杀了。 她暂时放弃了要杀这小家伙的想法,发现对方松开了嘴,她也松开了手,只是,对方竟然直接晕了过去。本就坐在床边,这么一松懈,晕过去的燕长空就往地面倒下去! 她一手揽住了燕长空,他怀里的那把剑就掉在了地上。 “你这脆弱的跟娇花一样,怎么长这么大的?”江云岚把燕长空放上床,盖好被褥,无意间碰触到额头,烫的她惊讶的收回手。 这,这家伙都发热这么严重了也不叫人,是想死吗?这家伙难道这几天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赶紧去打了水,浸湿帕子,给他冷敷。得找大夫看看才行,可是这摩罗教里会看病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她也不清楚哪些人是大夫啊。 对了,有一个。 她赶紧跑出去,去安置那些教众的院落里,拉了一个人过来。 “少主他病了有些时候了,怎么这时候才找大夫看呢?”来的是一个女大夫,略带责备的说道。 “我……我知道了,是我没看护好。”江云岚对这些大夫真是没法子,他们给人看病都一视同仁,不管你是江湖正道还是邪魔歪道,医者仁心,总是会尽力救治,所以那些还没有离开的当时来围攻摩罗教的一些人就因伤留了下来,受到了摩罗教的大夫的医治和照顾。 “少主的身体不好,从小就是。我听说少主出生后差点没了,是那位宁大夫保住了他的命,可惜了,宁大夫也死了。体弱多病的少主一直以来都是那位宁大夫在尽心尽力的医治照顾。”女大夫性格温和,见江云岚也没有什么仇视的想法。她在摩罗教,也只是个大夫罢了。 “那位宁大夫竟然会……”江云岚从未想到,宁大夫会对燕长空这么照顾,可能是因为,燕长空是父亲的孩子的关系吧。 “那江湖上谣传说魔教少主从未离开明玉宫,是因为女魔头丧心病狂的传闻,是假的?” “未必是假。少主体弱多病,怎么可能让他出去。摩罗教树敌众多,少主要是出现在江湖上,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女大夫诊断完,写了药方和熬药的方法,递给她。 “江姑娘,就麻烦你帮忙煎药吧,我那边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照顾,无法顾全少主,只能拜托你了。” “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少主?”江云岚说道。 “你不会的,我看人一向很准。”女大夫提着药箱走了。 江云岚看着手里的几张纸和放在桌上的药材包,叹了口气。 躺在床上的燕长空难受的皱眉,似乎是睡梦里遇到了可怕的事情。额头的帕子因为他的不安而颤抖时偏移了。她拿起那帕子重新浸湿,拧半干后重新敷上去。 “娘亲希望你好好的生活。” “好好的活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活下去。” 母亲……姑姑…… 燕长空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她转头一看,发现倾月在屋里。 倾月听到他的呓语马上走过来看他。 “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很抱歉,属下应当早点完成事务来照顾你。”倾月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教里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他起身靠在床头,问倾月。 倾月看着少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江御凌并没有违反约定,她阻止了官府处理这次事件。虽然在江湖上有争议,但是目前再也不会有人来讨伐摩罗教了。摩罗教后续的问题,我按照您的意思与江御凌洽谈,详细的后续处理问题过几天会出结果的。再者就是,教主和沈掌事的葬礼三天后举行。” “我知道了。” 倾月看着少主平静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少主,你还有我。” “你别叫我少主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摩罗教了,更不会有我。”燕长空淡淡的说道,说着还无声的笑了起来。 摩罗教的未来可以预见,从此一蹶不振,退出江湖,再也没有所谓的邪教摩罗教了。 “少主……”倾月见着他笑,却更难过了,少主这哪是笑,分明是在哭。 “说了不要再叫我少主,摩罗教已经没了……”摩罗教没了母亲,就不算是摩罗教,他也不是摩罗教少主。 他扯回手,却扯不动。 紧握着对方的手不肯撒手,她反而抬起他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看着他认真的询问:“不叫你少主,那叫你空儿,或者小空,或者空空?” 被倾月这么一闹,本来阴郁的心情瞬间被搅散了,只剩下尴尬和难为情。他又扯了扯手,还是被倾月撰在手里,他撇开脸,红着耳朵,小声的嘀咕:“就不能不加小字嘛。” 倾月听到了,那一瞬间,她胸口砰砰的心跳,整个人都好似沸腾起来,她倾身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被亲了而大为震惊的燕长空第一反应是推开,可被对方握住了手,他转回脸庞,想让倾月松开他的手,倾月却是吻住了他的唇。 倾月亲吻着心爱的人,有些失控,把对方的挣扎都压下。直到,听到门口有人来了,她才松开了燕长空。 江云岚头一次脸红的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是她手上还端着燕长空的汤药呢。 “我把汤药放桌上,你们,你们继续。”江云岚放下装汤药的托盘和碗,赶紧溜了。 吓死了,倾月那女人与那小鬼头竟然是这种关系? 她回忆起燕长空被亲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他那副不情不愿满脸绯红的样子,好rou麻。而且,怎么会有一种,燕长空要被拐走了的诡异感觉?见鬼,我到底在想什么? 江云岚又想,三天后就是夏红钰与沈墨风下葬的日子,倾月这家伙却精虫上脑拐骗燕长空亲亲我我,太过分了。 然而,她好像没有立场去指责人家。 “可恶,这算什么事儿嘛。”江云岚头疼,手也疼,因为她的手在煎药的时候被烫伤了。 算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没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