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整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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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玄细看起来其实是小白脸子的长相,这时疼得发晕,细密冷汗顺着剃得泛青的鬓角一路往下淌,脸上就剩下黑白两色,连干掉的血迹都不那么明显了。 全性是个大染缸,他在其中浸yin多年,该懂的不该懂的早都懂了,然而道德观和羞耻心也变得异于常人,到了这一步仍能当成是在较劲,满心惦记着绝对不能输。 “拿这么个铁家伙装金枪不倒,你那玩意儿怕是软得拿不出来吧?”李慕玄的嘴相当野,上头之后全然不计后果。 吕慈漠然着不接话,热血全冲到上下两头去了,他长到二十余岁上,真是没受过这么大的气,抽出枪来丢开,他在砸出来的砰响中毫无征兆的欺身上前,下身贴着李慕玄腿根,那活儿硬挺挺的沿着被枪口开拓过的入口没了进去。 李慕玄胯骨都被压得一痛,他很想继续骂,但一张嘴就疼得要抽气,是入口被毫不怜惜的撑到极致,实在逞不住这个强了,话音断断续续:“你给爷爷等着,我cao你……” “去你祖宗的!现在是我cao你!”吕慈话音也有点变调,他是头一回办这事,先前虽然了解过,但等到真办起来才发觉这事根本没那么容易。 那点带着戾气的前戏对两个不配合的人来说连洒洒水都算不上,他由着性子又抽又插,手顺势扳住李慕玄肩膀,直到快结束才觉出点趣味性,而李慕玄疼得眼前发昏,起初还能在心里记他抽插的次数,预备着要捅多少刀回去,等到后来被撞得浑浑噩噩,整个人都软成了泥。 这场比打架还较真的性交结束时,一侧玻璃上的霜花几乎被李慕玄满头热汗给蹭干净。吕慈的疯狂劲头过去了,则是扣好腰带说:“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就把你放下来。” 李慕玄被整治的腰都快折断了,勉强哼出一声后也没指望他言而有信,然而吕慈一旦冷静下来,说话还是很管用的,当真把铐子给他解了。 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李慕玄忽然恢复了力气,他方才是大大的丢了脸,这时也没用自己的手段,抡圆还发麻的左手,冲着吕慈的脑袋揍了过去。这一拳比之平时到底是慢了,吕慈挟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折,又把他摁到桌上去了,因为裤子还绊在大腿上,看着比之前更狼狈。 打断这场新冲突的是桌上骤然响起的电话声,吕慈改用手肘压制李慕玄后心,拿起听筒嗯过几声就没什么波澜的挂断了,转而漫不经心的说:“有人来保你出去,我数一二三松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压根没把李慕玄往眼里放,至少这时候是如此。 李慕玄除了头上被砸出来的创口外,受的全都是不见血的伤,等穿戴好了,看起来跟刚被逮进来时也没太大区别。他下楼在手续上签好名字,没立刻跟着来保释他的高艮走,而是回过身去,对着同样刚归置齐整没多久的吕慈撂了句狠话:“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高艮用他仅剩的那只眼睛俯视着李慕玄,很怀疑他马上就会再把自己作进去第三回,可是吕慈并没有要发作的打算,只是扭头就走,仿佛没听见,比拷他回去还侮辱人。 李慕玄又气又痛,面孔尽数被压抑着的怒火占据,唯独一双眼睛里盛着冰冷的羞恼,他其实是恼羞成怒,但是原因没法说,直到出了局子的门走到大路上,才问高艮:“掌门去哪了?我有事找他。” “跟莫名居士修行去了,老夏和金凤也一起去了。”高艮看他一副没好气的模样,也没给他好脸色,“保释的钱是我垫的,你要是讲点礼貌就把钱还我。” 李慕玄找不到帮手,气得恨不能在大马路上就地打个滚,结果刚一跺脚就牵连到了伤处,咬牙摸出钱包,信手丢给了他。 高艮生得面容凶恶,宛如一尊怒目金刚,然而为人特别讲理,取出替李慕玄所付的那部分费用后,来到他身边很细致的把钱包塞回到他上衣内袋里说:“收好吧。” 他既是这样的讲道理,李慕玄即便是有火也不好对着他发了,憋屈无比的正要回住处,苑金贵姗姗来迟的找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还不跑呢?” 高艮跟他毫无交情,这话只能是和李慕玄说的。 李慕玄听到这句,反而不肯走了,忍着一身的不痛快问:“我为什么要跑?” 苑金贵难得说了次没掺水的实话:“青竹苑满世界找你呢,这会儿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你再在这门口站着,马上就得回去。诶,怎么头破血流的,挨打了?” “找就找,我怕他们不成?阮涛……也不是我让他上的吊!”李慕玄语速极快的带过这茬,转而说起接下来的打算,“让狗咬了一口而已,我明天就把场子找回来。” 苑金贵一边跟着往远处走,一边问了下来龙去脉,得知他是挨了吕慈的打,意味深长的说:“那你以后可得避着他走,这个人不好惹。” 高艮冷眼旁观,认为他要真想让李慕玄避着吕慈走,就不该说这句话。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李慕玄不敢闲,况且受了吕慈这么大的轻视,此仇不能不报,恶声恶气的问:“不好惹怎么了?不就是姓吕么?有本事他告家长去。” “有志气!”苑金贵最爱凑热闹,但他还没有想死的打算,拍手道,“要不我给你叫几个帮手?” 高艮听到这里忍无可忍,默不吭声的在下一个岔路口转了弯。 王耀祖过世后,李慕玄就不在原先的地方住了,他搬去酒店住起了长包房,这家住腻了就换一家,是真钱多得快没地方花了。 这天晚上,他洗干净一身晦气,换了身利索行头,跟苑金贵他们一起去吃了顿接风洗尘的饭。全性成员进局子是常事,但高艮从不参与这样的场合,老夏又追着金凤进山去了,于是在场的除了狐朋狗友,就是苑金贵给他找的帮手。 阮涛寻短见的事已经彻底传开,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把他给笑话了一通,李慕玄受着夸赞,但是笑不出来,桌上的野茅山嫌他扫兴:“小李子,让姓吕的狗崽子打傻了?” 他们都是王耀祖的朋友,老头子死后,又成了他的朋友,除此之外,他几乎没再认识过新的伙伴。他的身体长得很快,灵魂却像是停留在了王耀祖死去的那一年,仍旧是个只有来路,没有去路的小孩。 “我就是觉得打回来便宜他了。”李慕玄是惯会找人痛点的,报起仇来就算打不死吕慈也一定要恶心死他,但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曹兄博闻广识,给了他一点提醒:“姓阮的顶多是块木板,但这个姓吕的是块铁板,心黑手毒姑且不说,他的家门也比青竹苑难搞,并且不太要名声,要是狗急跳墙了——” “狗急跳墙了不也还是狗么?”李慕玄灌下一杯热酒,把空杯子拍在桌上说,“你们且等几日,我给大伙找点新笑话看。” 吕慈是在午夜时分的大马路上被绊住的。 沉甸甸的麻袋从天而降,他坐在车里,抬眼就看到四溅的血水正在顺着挡风玻璃往下淌,这种时候按理说是不该再有所动作的,但他偏不,下车后先跳上引擎盖看了看。 浓重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死鸡死鸭顺着破裂的麻袋角落散了一车顶,仔细瞧的话,底下似乎还有几条鱼。这辆车是不能要了。 背后传来璀璨灯光,是另有一辆车远远停到了他对面,吕慈没再跳回到地上,直接就站在引擎盖上转过了身。 李慕玄逆着光走过来,隔着约有半个车身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我上回就说过,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吕慈垂手一指满车狼藉:“你这叫打我?你这是扔垃圾!屠宰场进的货吧?” “错了,菜市场买的。”李慕玄没好意思说,他起初是想去屠宰场买头猪来着,砸下去也更有气势,但两百多斤的货扛上一路,哪还有力气打架? 吕慈没怎么把李慕玄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怕这街头混混用来威胁人的手段,仍旧站在车上说:“你要打就快动手,我赶着回家。” 李慕玄接连蹲了吕慈好几天,专程为了在去吕家本家的路上堵他,这时万事俱备,自然也没有跟他客气的道理。 如意劲的特性,李慕玄已经领教过,也吃过亏了,故而这次找过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面对这么股阴绵诡谲的劲力,先动手无疑是有风险的,但他艺高人胆大,半点不怕。 李慕玄是跃到吕慈面前的,并且速度快得出奇。吕慈反应也不慢,右手直直冲着他喉头劈下,而李慕玄不闪不躲,只是合身上扑,左手死死攥住了他手腕,同时无形的压力骤然压上了他肩膀。吕慈膝盖被压得微微一屈,赶在被他的场彻底缠住之前,矮身扑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