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动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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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书禾觉得他每到这时候都这样,只能低声哄两句:“今年冬天一起看雪,好不好。” “不好。”晏池直接一打方向盘,冷笑声。 感情就是有空才知道找他,凭什么,难道他每天就闲着没事干等她找吗。 “看什么雪,不看。” “实在想看,你自己上冰箱扒拉扒拉些碎冰块堆着玩。” 之后就真的没见过了。 骆书禾那段时间确实都在忙,是几个研一研二的师兄师姐合开的画展。规模不大,在古董街的一个画廊,租了个一百来平米的展厅。她不大想用旧画参展,但实在是没什么灵感,甚至跟着背着画板提着行李箱进山里住了一段时间。 山里信号很差,常常网都上不了。加上晚上大家活动也多,真心话大冒险狼人杀或者斗地主,骆书禾看到晏池消息都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又错过了几个电话后,他大概是在生气,连着两天没找她。 骆书禾乐得清闲,不是上山摘野果就是在酒店看视频。 邬瑗也跟着来了,她推免结果下来了,保研到本校绘画艺术学院。成绩出来那天还请了她们几个去唱歌吃饭,喝多了不断抱着骆书禾说总算有书读了,这次属于纯粹来跟着玩。 但没想到条件这么艰苦的,不仅信号不好,这里小饭馆的菜色也清淡,翻来翻去都翻不出几块rou。 几天下来,大家都瘦了一圈。 众人一合计这不行,不吃饱哪有力气画画,苦什么都不能苦了这张嘴。反正就是尝试将开小差合理化,围在一起抽过签后,商量着每天派一队小队下山去采购。 这天是轮到骆书禾和邬瑗。 邬瑗早想吃这里的炸物,一下了大巴闻着香就往集市上去了。骆书禾担心两人走散,没办法只好跟着去。在等小摊炸东西的时候,邬瑗又要去看路边大爷做草编的蚂蚱。 竹竿上已经挂了好几个,个个栩栩如生。 邬瑗摸了摸,转而问大爷:“您能做个别的不。” “能啊,你想要什么。” 最后她们一人提个只草编的小动物走,邬瑗的是蝴蝶,骆书禾的是孔雀。 骆书禾难得拍了张照发朋友圈。 其实她这时已经很少发朋友圈,要么就是转载文章,要么就是拍拍风景,邬瑗吐槽过在社交平台她的气质总像个老干部。 很快炸出来几条回复,第一条是杨云天,两人早在那天之后就加了联系方式,时不时会聊会儿,杨云天比她想象得还要健谈。 接着是连隋,柯佳。 她在等邬瑗买东西,顺便找了个空地立着,回消息。 集市比她想象的人还要多,好几次险些被人撞倒,她往边上躲了躲。结果还是有小孩,那么宽的一条路,硬是要撞上来碰瓷。 到底是个小孩,骆书禾懒得和她计较。刚好这时邬瑗也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他们交代要买的,溢出食物的香气。 “时间差不多了,要回去了。”骆书禾提醒她。 等坐上了大巴车,骆书禾直觉有消息。也是这时,她发现漏看了一条消息。 是晏池发来的,他们其实很少给对方发消息,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电话,接不到就算了,故而对话框里都基本都是通话记录。 他这回直接:“你人在哪。” 第41章 这时,途经一段土路,估计是还没修好,有点颠簸。邬瑗下意识护住东西,正疑惑平日里做事一贯滴水不漏的骆书禾怎么没反应,看见她聚精会神盯着手机,觉得这新鲜啊。她想探头过去看看这是在看什么,骆书禾立马收回,她只注意到是微信界面。 “行行行我的错。”邬瑗滑跪很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以理解。” “别瞎说。” 但骆书禾打字极快,先是给他发了定位,接着问:“你来吗,我给你订酒店。” “酒店?”他完全是在阴阳怪气:“这么体贴,套是不是也你买。” 骆书禾一点没听出来好赖话,心想这是要做吗,回:“可以啊。” 她报了个尺寸:“那天晚上光线有点暗,我不太确定,是这个吗。” 晏池本来都准备出门了,因为这句话直接把东西一扔,不打算走了。 满脑子都什么黄色废料,非要做是吧。 这是把他当成了什么。 三句话给拒了:“不去,在忙,你自己玩。” 骆书禾本来都在看酒店了,看见这句话,挺失望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等回到东城,这不是她头回参展,但人手不够,场地布置什么的都得自己来。为了节省成本,东西都是自己买自己装。连着几天,骆书禾都是很晚才从古董街走。 再加上上课,语言补习班,连和赵荏苒她们几个一块到校外的小餐馆吃饭,都得被师兄催着吃完赶紧去买白乳胶过去。 赵荏苒是不太清楚她最近在干什么,问了邬瑗才知道,忍不住摇头感叹两声:“这么拼?我得反思一下最近是不是没捏泥了。” “你听她扯,没那么夸张。” 但骆书禾确实急着走,就简单扒了两口饭,匆匆离开。 期间倒是在古董街和杨锦麒偶遇过一次,看样子是在谈事情,远远望了一眼。当时骆书禾还拎着个一米高的画框,正想着是先放东西再去买咖啡,还是直接带着画框去咖啡店。是杨锦麒先认出她,撇下同行众人走过来,问她这是要去哪。 骆书禾指指头顶:“在布置展厅,你呢。” 春去秋来,杨老板依旧留着很短的寸头,灰色衬衫外面套了件羊毛开衫,温和儒雅,鼻梁上架一副金丝眼镜,典型成功商人形象。 他只是笑笑,没应。 同样,杨锦麒说着要帮她把东西搬上去,骆书禾也不敢真麻烦他,怕耽误他分分钟百万上下生意。 就是骆书禾才回到展厅不久,就有人抱着两箱东西走进来喊她名字,骆书禾狐疑走过去看一眼单子:“这是什么,我没订东西啊。” 那人只顾把东西放下,让她在单子上签个名字,着急走。 “那我不知道了,这是急单。只报了地址和名字,其他就什么都没说了。” 骆书禾把箱子掀开看了眼,发现是十来份咖啡和蛋糕。咖啡有冷有热,蛋糕底下是冰袋。 原本在忙活的师兄师姐都围了过来,以为是骆书禾订的下午茶,并不和她客气,道了谢就拿出来分了。 直到有人好奇,东西吃到一半。注意到了蛋糕上logo,惊呼声这家店不是只让堂食,从不外送的吗,到底谁订的。 骆书禾是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这么麻烦且事多的店,跟着看了眼,并不熟悉的牌子。 怕她们不信,那位师姐又补了句:“是真的,而且你们知道吗,上上个月有个探店的网红试吃了这家,给出的评价很高。视频播出第二天就大排长龙,但人家还是该干嘛干嘛,一天就开五个小时,卖不卖得完都收工赶客,没见过这么拽的店家。” “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差钱,现在还有这么不想赚钱的店?” “谁知道啊,说不定就是老板有钱,东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有人叹气:“有钱人这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 笑完,大家散了,各干各的活。 骆书禾留在那收拾杂物,把垃圾清掉扔了后,她给杨锦麒发了句谢谢,蛋糕很好吃。 杨锦麒是在半小时后回的她:“客气什么,羊毛出在毛身上。” 骆书禾:“?” 杨锦麒:“你是老板娘你不知道这事?” “你都不问问你家那位手底下到底多少产业的吗。” “不过我好像有点想起来点了,貌似因为那时候你家老太太总吵着闹着要吃蛋糕,但怕市面上的蛋糕店糖放太多对老人家身体不好。具体的你得问他,虽然可能问了都白问。” 就说,这个性子有点似曾相识。 骆书禾晚上回去和他说起这事,听着手机那头敲键盘的声音,接着是晏池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有这事?记不清了。” “可能吧,要不你去问问,他们老板是不是我。” 骆书禾:“……” 骆书禾:“如果不是怎么办。” 哪有人这么问的,这很尴尬好不好。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笑了:“那我没办法了,谁叫有人喜欢。” “如果不是,我觉得可以是。” * 又一次气温大跳水,冷空气席卷整座城市后,骆书禾从学校走出来,裹紧了身上外套,钻进了出租车里。 报了个地址后,她就不再说话了,专心看着窗外风景。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又是周末,路过一个湖心岛时,注意到不少人一家三口出来散步,或是在草坪上露营。 她没说话,司机师傅估计是觉得有点闷,打开了电台。 好巧不巧,入耳就是一道极其耳熟的声音。骆书禾听了几句,氛围轻松,主持人问题也很跳脱,不拘泥,类似播客的形式。 他的声线也比平时听着正式了些,不卑不亢,话少,但都精准。 好像是有段时间没见了,骆书禾摩挲了下手指上的茧子。 他们讨论的问题是当今市面上陪伴机器人的情感化设计,总逃不开一个中心,就是虚拟生命是否真的能替代陪伴。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晏池却没有急于否定,而是从机器人设计的初心和人的情感方面入手。 最后,难免又被带进节奏。 “方便透露吗,其实是替我同事问的,她们从定下邀请嘉宾开始就一直关心这个话题……您现在感情状况如何。” 他很干脆:“已婚。” 主持人便笑了:“哇哦,好像不小心吃到大瓜了,我们是第一家知道的媒体吗。” “可能?” 顿了顿:“别人也没问过。” “……” “那借您刚刚的回答,如果用三个词描述您的伴侣,会选用什么呢。” “能说点rou麻的吗。”言下之意就是这能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