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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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点,解解酒。” 谢钦辞不想动,只看他。 傅明霁顿了一会,端着碗递到他嘴边。 谢钦辞低头,喝了一口,眉头微微蹙起。 醒酒汤的味道算不上好,奇怪味道袭击味蕾,谢钦辞第一反应是抵抗。 “难喝。” 声音很小,有些软,像是抱怨,也像是撒娇。 傅明霁笑了一下,心中因为谢钦辞刚才的话生气的波澜一点点平静,他放低声音,仿若诱哄:“喝一点,会好受一些。” 碗在嘴边,醉意再次上涌,谢钦辞迷迷糊糊就着傅明霁的手喝完了碗里醒酒汤。 傅明霁端着空碗打算放回去,衣服被勾住,他回头。 青年躺在被子中,露出脸蛋,看着很乖,一只手从被子下伸出,勾住他衣摆:“不许走。” 醉酒了,依然很霸道。 和白日里截然不同的感觉,傅明霁心中软成一团,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坐回床边:“我不走。” 紫气随着男人的靠近贴近,谢钦辞喟叹一声,低声说了句什么,陷入梦乡。 等他睡着,傅明霁才敢放肆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次的目光中,夹杂了他不再隐藏的爱意。 贫穷和爱,是这世上最无法掩藏的东西。 傅明霁庆幸又失望,庆幸谢钦辞好似只是随意一问,没执着他给出答案,失望谢钦辞只是随意一问,没让他有机会说出答案。 晨曦第一缕光从窗户照入房间,谢钦辞低哼一声,从梦中醒来。 窗帘是拉上的,只留有一道缝隙,日光从缝隙洒下,给屋里带来唯一光源。 谢钦辞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头,缓慢坐起来。 他遇到了阻力。 身上好像压了什么。 谢钦辞眨了眨眼,眼前一切变清晰,他扭头,看到半倚在床边的男人,一愣。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半年涌来。 谢钦辞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他动作轻缓挪开男人隔着被子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不知是因为在熟悉环境中,还是昨天睡得太晚,傅明霁没有醒。 看了眼手机,才六点多。 手机里有许多条未读消息,大部分是经纪人梁肃发来的。 谢钦辞看完,回复了一条,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回去。 瞪了会儿天花板,谢钦辞闭上眼。 醉酒的不适感残留在身体里,他打算再眯一会。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窗帘被全部拉上,唯一缝隙合拢,房间昏暗、安静,在主人的刻意下,营造出一个舒适的睡眠空间。 谢钦辞坐起来,按开灯,环顾一周。 这间房子的生活气息很重,处处都有傅明霁的物品,应该是他的卧室。傅明霁不在屋里,就好像一直没来过,若不是谢钦辞中途醒了一次,或许会以为,傅明霁昨晚不是睡这房。 “咔嚓”。 轻微声音从门口传来。 谢钦辞扭头。 房门被从外推开,男人放轻动作,打开门的一瞬间,与坐在床上的青年对视,微微一愣。 “醒了吗?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做了早饭,要不要吃一点?” 淡淡香味从敞开的门外飘来,不说还好,一说谢钦辞就感觉到了腹中空空。 尤其在食物香味的引诱下,饥饿感越发明显。 洗漱完,谢钦辞坐到餐厅餐桌上,傅明霁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来。 头顶灯光明亮,奶黄包散发出诱人香味,谢钦辞夹起一个,放入嘴中。 淡淡的奶香在口腔蔓延,缓解腹中饥饿。 早餐不算丰盛,考虑到谢钦辞昨晚醉了酒,都是偏清淡的。 吃完,傅明霁将餐具收进厨房,谢钦辞坐在餐桌边,看他来来回回收拾。 放完最后一个碗,傅明霁走回来,坐到谢钦辞对面,斟酌着开口:“昨天的问题我有答案了。” 傅明霁很紧张,谈上百亿合同的时候他没紧张过,这个时候他紧张了,像是等待神明审判的信徒,是生是死皆在谢钦辞的一念之间。 “什么问题?”谢钦辞没反应过来。 傅明霁正在组织语言,听到谢钦辞的疑问,打好的腹稿散开,眼中露出一丝茫然。 他想了一夜,昨晚谢钦辞问的太突然,加上谢钦辞醉了,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本打算在谢钦辞清醒的时候郑重告诉他,他喜欢他。 他连被拒绝的后果都想到了,唯独没想过,谢钦辞会不记得。 不记得他问过他这个问题。 轻易挑起他心中的波澜,又轻飘飘忘记。 他能怪他吗? 不能。 这份喜欢,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就算被拒绝,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谢钦辞在想,自己昨晚问了什么问题。 他当然没断片,因此也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事比清醒时更无所顾忌些,更直白些。 “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傅明霁定了定神,他的字典里没有“逃避”两个字,既然这个问题已经被摆在明面上一次,他便不会无疾而终。 说话的时候,傅明霁的目光一直落在谢钦辞脸上,他注视他的眼眸,不给自己退路:“其实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有答案了,钦辞,我可以很肯定告诉你,我喜欢你。” 不,说喜欢太轻浅,这份感情称之为“爱”更准确些。 当然,傅明霁只是想让谢钦辞知道自己的心意,没打算将人吓跑。 这回愣的轮到谢钦辞了。 昨晚没得到答案,他以为傅明霁不愿意回答,没想到会在现在,郑重其事说出来。 “我知道了。” 谢钦辞没什么特别反应,这个答案可以算是在他预料之中。 傅明霁的心起起伏伏,谢钦辞能感受到,他竭力维持的平静表象下,是怎样汹涌的波浪。 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傅明霁不错过谢钦辞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从听到他的话到给出答案,谢钦辞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没有因为被一个男人倾慕的不虞,没有他害怕、担忧的各种反应,只是太平静了些。 平静到让他不知如何继续后面的话。 谢钦辞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我没和人交往过,不清楚你们口中的‘喜欢’是怎样的。” 傅明霁敏锐从他话语中感受到什么,声线微颤:“听到我说喜欢你,你反感吗?” 谢钦辞摇头。 某扇窗户外的光芒越发刺眼,傅明霁的心跳一点点加快:“钦辞,你讨厌我的靠近吗?” 傅明霁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商人,最懂如何把握时机,他做好了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的准备,做好了拉长战线慢慢图谋的打算,但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一线微弱机会。 “就像现在这般相处,你会反感吗?” 细心的猎人编织好精美陷阱,怀揣忐忑期待的心情,等待猎物走入。 “不会。”谢钦辞遵从内心的答案。 他当然不反感傅明霁有意无意的靠近,若真不喜,他根本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去迁就别人的人。 傅明霁心头蓦地一松。 愚…郄…… 他小心又大胆,一点点试探谢钦辞的底线。 “我们就这么相处,若是哪天,我的所作所为给你造成了困扰,你随时可以提出叫停,可以吗?” “可以。” 轻飘飘两个字,傅明霁心中高高悬起的巨石轰然落地。 谢钦辞是第一次来傅明霁家,傅明霁带他到处走了一遍:“如果有哪里的布置你不喜欢,我叫人来换。” 谢钦辞就当没发觉他的这点小心机,漫不经心点头。 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价格非常漂亮,里面的布置只用了黑白灰三色,处处透着冷硬,一如傅明霁对外的感觉。 “傅先生这里没有客房?” “这里不接待外人。”所以带谢钦辞过来后,傅明霁只能将人安置在自己卧室里。 “不接待外人,那我算什么,傅先生?”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调笑意味十足。 傅明霁语气认真:“在我心里,你永远不是外人。” 谢钦辞哼笑一声,去阳台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