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牛郎冷傲女总裁
小白脸牛郎×冷傲女总裁
当年被我捡回家靠卖身讨生的会所牛郎到如今集团总裁。 人人都说他是我养的小白脸,跟我一样是个白眼狼。迟早有一天我会玩火自焚,被他反咬一口。 可只有我最清楚从头到尾我的算计。 「我不在乎你接近我的目的,钱、权,我都可以给你。只有融安集团不行,它是陈同恺的。」 他红着眼发了疯似的地质问我,「可我要的是你呢!你能给我吗?!还是你也是他的……」 …… 1. 张睿把住车门,微微躬身把手贴在车门上沿,以防磕到我的脑袋。 我刚迈出一只脚,他就立刻心领神会的把扶在车门的手张开伸到我面前。我把手交到他手心里,任他牵着我下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夜晚的风一吹还真有点冷。 我尽量往他怀里靠。他有所察觉。 「冷了?」 其实进了院子,离家门已经没有几步路的距离。 但张睿还是把他的西服外套脱下来,帮我披在肩上。 「我现在想立刻泡一个热水澡。」 「嗯。我已经提前让张姐烧好水了,一会进门就去洗。」 他把我的手握起来凑到唇边亲吻,又补上勾人的一句,「我们两个,怎么样?」 看得出来他今天也很高兴。 我没有抽出手,他会意,这表示我没有拒绝他的邀请。 张姐站在门口,等我们走进来她接过我肩上的外套。笑道,「太太,张先生,你们回来了。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 「谢谢张姐。」 「太太,别这么客气。那你和张先生早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嗯,明天见。」 人一走,偌大的独栋双层别墅就只剩我们二人。 张睿不在故作外人面前的绅士,他搂住我的腰低头寻我的唇,却被我侧头轻巧避开。 我把手挡在他嘴前,「一股酒味。你先上楼去浴室等我。」 「有那么严重吗?好吧。华华,那你一定要快点来找我。」 他边迈着步子上楼,边等我答复。 我怕他摔倒,只好点头,「答应你,快去吧。」 随后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端上楼进了我的房间。 我把那杯水放到一边,坐到梳妆镜前,审视起自己。 女人总是对自己更刻薄。 即使再厚的粉底也让我感觉它遮不住脸上那些连护肤品、医美也救不回来的皱纹。 如果人的样貌能像钻石一样恒久不变就好了。 我把手放在脖子上戴的钻石项链上,透过镜子又观察它好一会,才舍得把它摘下来,轻轻放到方形绿绒面首饰盒里,收入柜中。 卸好妆,换上吊带睡裙。出门之前,我拿起水杯正准备吃药,可那瓶摆在书柜上的红酒却刚好进到了我的视线里。 什么时候放的呢?不记得了,毕竟这几天我一直睡在张睿那里。这间屋子就没怎么来过了。 管它呢?我把水杯放下,药也没吃,拿着那瓶红酒往对面张睿的房间走。 我进门的脚步声被他听见。隔着浴室的磨砂玻璃,也能听出他充满笑意迫切地邀请我。 「华华,你终于肯来了。赶快进来,一会水该凉了。」 我一边把头发卷几下用发箍夹起来,一边用身体推开浴室门,「进来了。」 「怎么这么晚?你刚在干什么?」 他难得展现幼稚,赌气般轻拍下浴缸里的水,淋淋洒洒出几滴打在我胸口上,他才终于露出得逞后的满意。 我没来得及同他计较,转身又跑出去拿被我遗忘在浴室外面的红酒。 「唉?怎么又走了!」 「就这么等不及?」 我把那瓶起开的红酒递给他。 张睿接到手里,凑近瓶口闻了闻,「呦,好兴致。美人配美酒,华华,你替我想得真周到。」 他不说话了,因为他的视线开始目不转睛的落在我脱掉睡裙的身上。 我朝他走过去,直到离浴缸近了,他伸出手牵住我。 沿着他手臂举起而洒落的水落在我的脚背上,我干脆把腿一抬,用这只脚踩在他坚实的胸口上,慢慢往下滑。 「华华,别折磨我……」 再滑到水里。 「还着急吗?」 「不急了,不急。」他胸腔剧烈起伏的喘着气。 我不再闹他,全身迈进浴缸里,站到他弯曲的双腿缝隙间,背对着他缓缓坐下,靠在他怀里,从他递来的手里接过红酒。 「你不喝了吗?」我转头问他。 他往我的胳膊上撩水,沿着水流动的方向用手背轻轻抚摸。 「今晚有点喝多了,不喝,你喝吧。」 确实,他今晚替我挡了不少酒。 我只好自己品尝,举起酒瓶啜了一小口。 「好喝吗?」 我正准备咽下那口酒,解答他。 「我尝尝。」他已经掰过我的下巴,对准我的嘴巴吮了起来。 这人真奇怪,叫他喝又不喝,偏要喝别人嘴里的。 不过我也很享受,直到他把我吻得缺氧我才叫停,靠在他发达的胸肌上喘息着问他,「还在坚持健身?」 「当然。」 「真有毅力。」 「谢谢井总夸奖。没有毅力怎么能让融安集团的第三大股东今天签下这笔股份转让书呢?」 张睿一时想到什么,笑出声。 「陈昀那小子,这回看他还拿什么跟我们斗。」 我扶着浴缸两侧,从他怀里坐起来转身挪到另一侧和他面对面。 「怎么了华华?」 我觉得这两个字可笑从他嘴里说起来。「我们?」我讥笑的看着张睿。 他低下头如同往常每次那样等待我的训斥。 我直呼其名,「张睿,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好好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别以为跟在我身边就可以妄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没叫你耍聪明你就不要去揣摩我让你这么做的的目的!听明白了吗?」 他郑重其事道,「听明白了,井总。」 「你得学乖一点啊,张睿。你知道你今天见到的这位第三大股东,人家在背后是怎么说你的吗?」 张睿抬眼望向我。 我太了解他,他骨子里的自卑让他无法忽视这些权贵对他的看法。 我告诉他。 「井枝华身边的一条狗。」 他面无波澜。 「你知道一只狗该怎么做吗?」 张睿开口,丝毫没有犹豫的学了两声狗叫。 我示意他停。「这就对了,张睿,做你该做的事。」 他甚至陪着笑脸,「我知道,井总。我能有今天都是靠你,不然就算我是一只狗,谁又会知道我叫张睿呢。」 是啊。我再赞同不过了,没有我,不会有今天的张睿。 没有我,曾经的张睿活得都不如一条畜生。 2. 我41岁那年的生日,宴请了当时富豪圈内凡是我与之打过交道的人。 彼时我虽然是盛极一时的融安集团新任董事长,可我那臭名昭著的前半生显然在大家心中更具分量。 所以来的人不多,真心的假意的,逢场作戏,嘘寒问暖,那些祝福背后都说不清是不是藏了刀子。 倒是一位生意场上与我知心又相熟老jiejie,人还在国外度假,虽没能亲自到场,却在电话里却说是要送我一份特别的惊喜。 我想能有多大的惊喜,那时的我已经能做到宠辱不惊。 似乎没有什么能让我沉寂已久的心再次被牵动,真的。 我猜不出是什么惊喜,也就不以为意。 直到那个足有半人高的巨大礼品盒被搬到我面前时,我才真是有一丝被吓到。 隔着电话我问道,「你送的这是什么?jiejie。」 「我的好meimei,那肯定是好东西了。生日快乐亲爱的。」她甚至在电话那头自己先笑了,「我想有我的礼物,你今晚一定会快乐的。」 我当时还没听懂。 等宴会结束,人都走后只剩下我自己,我才放下酒杯,没忍住好奇心,拆开了它。 潘多拉的魔盒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映入我眼帘的系在男人白皙勃颈上的粉红色蝴蝶结丝带也同时被永远镌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jiejie到底是jiejie,出手阔绰,竟然一送,就送给我了个男人。 我看着箱子里那个浑身赤裸的年轻人,整个人呆住了。连盒子盖都因此一时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你见过那种装在纸壳箱里,被遗弃之后又重新有好心人捡到的流浪狗嘛。 它会充满感激的、恐惧的、惊喜的、讨好的……无比复杂的眼神看向你。 但落在你眼里时,都自动变成了一句话。 祈求你,「救救我,带我回家。」 我冷静下来,找来沙发上的一张毛毯随手扔到他身上。 「披上,然后跟我出来。」 我上二楼走进我的卧室,站在衣柜前深呼吸了一会,才拉开它,挑挑选选终于拿出一套男士衬衫和裤子。 我正出神地抚摸着那套衣服,身后传来了站定的脚步声。 我转过身,被眼前的光景晃的大脑空白了一下。 那条毛毯本身就不长,我让他披在身上,他还真是乖乖听话只披在了身上,下半身却依旧空空荡荡。 我赶紧把衣服甩到他脸上。 「穿上!」 他捧过衣服摘掉毛毯作势要穿,我又抬手指向门外。 「出去穿。」 等他站在走廊外穿裤子的时候我目不斜视匆匆略过他,撂下一句「穿好到楼下找我。」先下了楼。 等他下楼时,我还在跟那位jiejie打电话。 「jiejie,下次可千万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了,我要不是知道这是你送的,我简直当场就要昏过去。」 「哈哈哈,一般人我也不会送他啊。这么好的东西,井枝,也就是你,我才舍得送出手,当时挑的时候,我都想贪心点给自己留着了。」 他走到我身边来,把那条毛毯递给我,我用手挥挥,示意他别打扰我,随便放在哪都行。 「人我完璧归赵送回去,等你回来,也不迟啊。」 他的身形一顿。 「哎呦,meimei,这年头哪还有什么完璧啊。jiejie不差这一个,你自己留着享用吧。那么好看的小白脸,我可不信你不心动。」 我也笑了,或许。毕竟我当时的确心跳的很快。但是谁又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呢。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实在说不过去,那我就谢谢jiejie了。好。等你回来我们再聚。」 他见我挂断电话,又走过来靠近我,开口道,「井枝姐……」 这个称呼让我蹙眉从手机上抬起头,视线被那条丝带吸引落到他脖子上。 我不客气地打断他,「什么井枝姐。我不认识你,你不用跟我套近乎。不是给你衣服了?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似乎无法接受我的逐客令,不依不饶。 「可你不是在电话里说,」 「你不要不识好歹。」我锋利的目光终于指向他,却又在不自知地逐渐收起锋芒。 他那双充血的眼睛,泪光闪闪的望着我。 我难得心软,声音放柔。 「我如果不那么说,你难道想被退货?我猜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不会不懂后果。我说让你滚,识趣点你就该立刻滚蛋。」 「是,」他的那颗眼泪掉下来,因为不想被我看到脸撇到一旁,「我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不止你讨厌我,连我也讨厌我自己。但是井枝姐,如果我说……只有这一次我是自愿的,你信吗?」 我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佩服。难怪他能被送来给我做生日礼物,他还真有点这方面的本事。 我懒得再应付他,「那你就当我不是自愿的,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说完我转身就要往楼梯走,却在这时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道迅速将我向后拉扯,失去平衡的瞬间,我的眼前只剩男人低头附上来的黑影。而我刚要出口的惊呼也被全数吞没在了guntang纠缠的唇舌里。 我再一次被他失控的行为吓到,甚至忘了反抗。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浑身绵软到站不稳,再也推不动他。 直到我快要被他吻得夺走呼吸时,他才终于肯放开我。 「啪——!」 我恨得毫不犹豫地扬手扇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很明显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久久的看着我,眼珠开始一点一滴积蓄在眼眶里,就在快要装不住溢出来时,他「噗通」一声跪在我了面前。 或许,他该感谢他那一跪。 这屈辱的一跪才让他有了今天的风光无限。 同样,也是这屈辱的一跪让他撞破了我许久未被触动的心,让它在一瞬间复苏,虚虚实实间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已经意识涣散,出口的话不知道到底在问谁。 所以没注意到他看向我时的眸光流转。 他没有我回答我的问题,我便自动认为是我的记忆一时错乱。 我稍稍弯腰把手缓慢伸向他面前。他困惑不解地看向我,却并没躲。 而是做最后的挣扎,「井枝姐,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说完他闭上眼,却久久没有等来他料想之中的耳光。 而是脖间一痒,有束缚他的东西松落。 他睁开眼,发现那条丝带已经解开到了我的手上。 「从今天以后你就跟着我。叫什么名字……」 他似乎只听到了后半句,吐字清晰道,「张睿。」 然后一点一点放大双眼,望着我不敢置信而后欣喜地大声道,「睿智的睿!」 我点头,记下了。 「我叫井枝华,你可以叫我井总。」 我们一个居高临下的站着,一个身微言轻的跪着,就像我们在彼此眼中的身份,对立悬殊。 这种差异,就这样屹立十年。 从未改变,直到今天。 (未完待续) 在知乎点左下角△,一键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