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火了/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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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过火了。”黎洲朝荆战说道。 “嗯。”荆战淡淡应声,余光扫过那床上的一片凌乱,再次一把火全部烧光。 有关于宫宇霄痕迹的全部被烧光。 铃音不知道两人有什么恩怨,但可以看出荆战是十分讨厌宫宇霄的,而宫宇霄也是刻意为止,为了要恶心荆战所以才找上自己。 黎洲捞起地面上原本铃音穿的长裙给她套上,刚准备转身抱她出去的时候,被荆战喊住。 “送到下面的屋子。” “但是……”黎洲有些迟疑。 “黎洲。”荆战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喊了他一声名字。 “知道了。” 这次黎洲不再多言,和荆战相处的时间最长,他的性格黎洲很了解,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送到就走。”荆战再次嘱咐道。 “嗯。”黎洲淡淡应声,抱着铃音走了。 出了房间,铃音像鹌鹑一样胆小的脑袋,终于抬起头,“下面的屋子是哪?我会死吗?” “是公寓底下的一间屋子。”黎洲看着她温声回复,“不会死的,你放心。” 铃音的紧张的手攥着黎洲的衣襟,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深吸了一口气向他恳求,“你可不可以不送我去底下的屋子,宫宇霄说会开门,我想走,求求你了。” 虽然和黎洲相处不多,但能看出他的性格是一个较为温和的人,她总是忍不住想向他求救,总觉得他会帮助自己。 但黎洲还是拒绝了,且拒绝的非常明确,“抱歉我不可能会帮你,荆战会生气。” 瞬间一闪,他们到达了一个黑暗的屋子,黎洲抬手在墙上一摸,将灯打了开来。 这个屋子是一个没有窗子的屋子,它有床,有卫生间,四壁密封,更像是一个囚牢。 黎洲将女人轻轻放下床后,就听从荆战的吩咐,转身准备走。 打开门,一脚已经踏出去的时候,他转身,“我不喜欢管荆战的事,但好心提醒你一句——” “不要太信宫宇霄的话。” 铃音还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锁吧嗒的一声。 她的心也随之“咯噔”一声。 别说走了,不仅走不了,还从一个可以自由活动有书看的地方到了这间密室。 就算死在这也没人发现的,她在这座公寓打了一个多月的零工,从来没有见过这间屋子。 她连第二天的阳光都还见到。 几分钟后,她爬下床,猛烈的性事,让她脚一沾地就瞬间软了一下,她扶着墙壁勉强的站起身,走到密室的门口。 扭动把手用了拽了几下,果然,外面被一把锁锁起来了。 她像是监狱里面的囚犯,被关在里面,可是她明明没有做任何错事。 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一干二净的房间,只让她浑身都不适应。 连床她都没上,缩到了角落蹲下抱着脑袋,想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希望,一次次的出现,又被遏制,她的心也在一次次希望落空里面变成了死寂。 走了的黎洲回到先前的二楼书房。 如他所料,人已经不在了。 到底还是怕荆战冲动,黎洲无奈的叹了口气,前往宫宇霄的房间。 宫宇霄的房间门上有一个小的风铃,已经很久了,上面还落着灰。 黎洲抬手在门上面敲了两下,里面毫无回应,反倒是挂在门上的风铃清脆了响了两声。 他又站在门口等了几十秒,还是没人开门。 “我进来了。”他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声,手覆上门把手转动,推开了门。 荆战和宫宇霄都在里面。 “在里面怎么不应一声。”黎洲进屋转身将门小心的关上。 “在忙。”荆战抽空的回了一句。 黎洲看不出来忙在哪。 宫宇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身下一大滩血迹,而荆战此刻坐在他的床边敲着二郎腿。 “没死吧?”黎洲走近在宫宇霄身前蹲下。 “应该没吧。”荆战含糊的回应了一声,“他哪能这么容易死,生命力顽强的很。” 再加上他下手已经很刻意的轻柔了一点,怎么又会死呢,最多半条命而已。 黎洲的手覆盖在宫宇霄的头顶,确定了他还没死后收回手,走向荆战。 荆战的脸上肿了一块,那是以前他处置宫宇霄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黎洲略微有些吃惊问道,“他还手了?” “嗯。”荆战伸手抬手摸了摸那处,满不在意,“他又不是傻子,还能站着给我尽打啊。” 这话是荆战撒谎了,且撒谎的还特别明显。 黎洲和他们在公寓里相处那么久,每次宫宇霄犯贱被荆战打都从来没有还手过,因为还手很容易惹起这个暴躁易怒的荆战的杀意。 “你说到他母亲了。”黎洲一语击中,说的都不是问句。 宫宇霄就一个软肋,他的母亲,所以能让他那个精明的算无遗策的狐狸还手只有那一个原因。 “下次别这样了。”黎洲手覆上荆战的脸,几秒后他的脸上的伤痕消失不见。 “谢了。”荆战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从床上跳下,连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地上的人,径直走向门那块,打开了门,扭头朝黎洲喊了一声,“走了。” 宫宇霄微微侧头,视线不清晰的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屋子。 他扯了扯嘴角,然后意识彻底进入昏迷。 走出宫宇霄房间的两人回到了黎洲的房间内,他的房间干净整洁,墙上还有很多上世纪的油画。 荆战像个主人一样,走到黎洲的书桌前坐下,扭头吩咐他,“给我倒杯。” “嗯,知道了。”黎洲了如指掌,一颗红色的药丸扔进了水杯,瞬间透明的液体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伸手接过,荆战直接一口一饮而尽,空的杯子扔在桌上。 黎洲在拖开房间的另外一个椅子,“你打了他,云会生气的。” 这是一个事实,尽管万俟云也同样讨厌宫宇霄,但不可置否的是他也安然无恙的在这活了几百年。 “我的黎洲,”荆战头偏过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是在担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