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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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贾诩主公的人,都会留下一句:“他是一剂猛药。”虽然在各方势力不曾久留,但所有的诸侯都希望这位军师可以来府上客座。 贵宾之礼相待之人,就连广陵王也是如此。 绣衣楼隶属于汉家,却不是贾诩可以留下的地方,广陵王的立场如何,亦然与他无关。暗色的男人脱下鸦羽披风,只是拄着尖利的拐杖到窗前,吹灭了蜡烛,盘踞着的黑色尾巴鳞片规整地排列,油亮得发着暗淡的光泽,细而滑的尾巴卷在地上,贾诩却觉得不再存在的人腿疼痛愈莱愈烈,快要撕裂搬,撩开下摆一看,一处鳞片脱落流出大片浓艳的鲜血,漏倒地板上化作斑斑血迹。 贾诩熄灭了灯,吹灭了蜡烛。 “仲颍大人,不必如此试探在下吧。” 贾诩手握住插到尾巴上的箭,拧着眉头忍着剧烈的疼痛使劲用力,骨节泛白,折断的木制箭身多半部分插进尾巴侧面,剥落下的一小片鳞片下是深藏的深红色血rou,尾部是蛇脆弱的部位,痛敢直钻心脏,贾诩额头沁出一层汗,尾巴不安地扭动着蹭着地面,全身僵硬却还是要对着黑暗中身穿锦袍的人毕恭毕敬,粉白的脸上失去血色,血红色的眼睛中闪着剧烈颤动的烛光,感觉对面横飞过来一把短刃直直地朝贾诩飞来,穿过暗紫色的长发钉到对面的墙柱上,贾诩定了定神,头没有躲开横冲直飞来的利器,他的尾巴已经不耐烦地敲打着地面。 但贾诩还是弯着身子作揖,身子几乎弯成直角,头发盖在眼前,垂下的秀发遮盖眉眼,他没说话,在对面人开口前他绝对不能发出哪怕一声噪音——就是飞来一只毒虫落在脸上咬了,肿胀流脓都不能拍打开,那样他的脑袋在明天日出之前都不能保住,砍下的斧子不会给这位天下知名的军师大人留任何情面,而对面的大人也不会给他留任何情面。嘴里的恭敬之辞都是表面功夫,推搡着就往他的茶杯里下毒,笑语间酒盏里就丢了猛毒,贾诩蛇身的部分的疮口部分还在不断流出粘稠的黑血,扩散开的糜烂让周边完美发亮的鳞片自然剥落,他不能动,他不能喊一声疼,只感觉头还没抬起来,脖颈上顶上硬而冷的东西,贾诩吞了口口水。 就是再保持冷静……也无法不为接下来的感到后怕,贾诩眨着眼,抬眼,血色眸中寻找着可乘逃脱的机会,李傕的声音传来:“你还在暗中和汉家的那些想掌控朝政的篡权之人有往来,是吧?” “不知是指……”他可以开口了,但还当仔细斟酌。 “哪位篡、权、夺、位、之人呢?”贾诩把每个字咬得极重,自然不是要让李傕这样的蠢人听明白,又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下方,贾诩头只能保持在一个角度,往上碰到斧子的刃,往下则是长剑的面,被交叉比在脖子上,贾诩又吞了口口水,直挺挺地伸着脖子说:“大人可要好好斟酌查明才是,在下对仲颖大人衷心耿耿……”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董卓掐着上翘的白胡子冷笑一声,贾诩的瞳孔缩了缩,只是又被人往下按了按,所有血都在往大脑涌,快速加快的心跳好像要跳出喉咙。董卓要杀他早就杀了,绝对不会问他如此多的废话。那么贾诩就可以将这此问罪看作一次机会,蛇尾巴扭了一圈换着盘在地上。他舔着冰凉的唇瓣:“还请大人明察。” “广陵王啊。”后面的人终于开口,霎时间头顶又传来声音:“你知道我们大人一心匡扶汉室,可总有些人想趁人之危,我们大人早早发家,黄巾之乱时立下赫赫功劳,如今在这偌大朝野中也是一心为了陛下呕心沥血、尽心尽力。我们听说,有人见到广陵王上了你的黄金马车密谈……” 确有此事。贾诩作揖的手握得更紧,颤抖着发出讥讽的笑声,却假装是自己身体不适咳嗽几声:“是有此事不假。” 蠢人啊,贾诩翻了翻眼皮,但仍然谦卑恭敬。 “不过是在下先前也和广陵王的绣衣楼有一二接触,如今只是假借此层表层联系去打探些情报。”先承认再撇开自己的责任,贾诩每说一句话都要好好思考当时所发生的,她登上他的黄金马车,内部他坐在马车内看着静止的广陵街景,挑开一半车帘看着不同于京城,广陵仍旧是一派繁华,幸免于战火的地方总是觉得像另一方桃源般,或者是人死后所进入的来世,美好得让贾诩不敢多看,只是尾巴卷起来,凉风吹过发丝,终于身上的压力好像也松懈下来。绣衣楼在重建,已经成型的雏形外围着一圈圈各方来客,无不有眼熟的人或者听过一方大名的名士前来参观,广陵王也算是一位奇人了。贾诩默默地摸着拐杖的蛇头。 究竟为何能够笼络那么多人心的?他好奇,但又因为自己的想法笑出来,掐着自己袖间绣衣楼的符牌不语。 感觉光从外照进来,带着阵阵春风般的,贾诩侧头,她径直登上他的马车,随即你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放下车帘拉好车门后看到坐在一边空出大部分位置的蛇,暗色的男人盘曲在一边,落下的鸦羽盖在身上,你才整理着衣服迫不及待地就直直地扑过去,熟悉的木香和一股异域来的炉中焚香的味道。“先生!” “你吃不吃点心?”说着感觉他的手摸上你的头,贾诩撑着身体往马车中间的位置挪了挪,就算是空出足够的位置给女孩,他知道你已经会钻进怀里面,就连鞋子穿得也是松垮的,因为下半身是粗而巨大的蛇身,贾诩的体型比你大上许多,卷着的尾巴灵活地伸进你的鞋口脱下鞋子,然后将你整个人圈进蛇的腰腹间,头靠着胸口,贾诩的下颚放在你的头顶,却感觉你在袖子里找着什么,暗色衣物上出现点心的碎屑,而贾诩敏感分叉的舌尖化开剧烈的甜味。 他咳嗽一声,但还是按住你的手将手里面没塞进口中的部分全部吞食进去,藏起来的毒牙在口腔中因为受到刺激想伸出来,拉出来粘稠的唾液混合着自身所带的剧毒,贾诩快速闭上嘴,你感觉指尖湿漉漉的,分叉的粉舌舔着你的指尖的碎屑,他没说什么,但你知道他很喜欢你给他带的点心。话回到正题“先生今日如此急忙来到广陵,还急于求见是为何?”话说得正经,却感觉他抱紧你,摇摇头:“跑吧。” “西凉军在京城大肆掠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考虑到绣衣楼是直属于皇帝麾下的,天子如今都亡了,谁还能庇护着你?’ 你扭头朝他瞧着,贾诩没想到你却朝他吐吐舌头,硬是撩开车看着窗外:“谁还能庇护我?”外面的人正在看着一些街边卖艺表演,时不时有叫好的声音,吵闹而聒噪,贾诩却觉得跑过马车的孩子声音格外清晰地喊着母亲。 “为什么会面就选在市里面?你的黄金马车有多显眼——”你看男人嘴角笑意渐渐加深。 “这次密谈一定要光明正大,越是被人看在眼里越好,不过放心,我们的谈话内容不会有人偷听。” “那想必先生一定能做得到吧。” “你在说什么梦话。”他翻个了白眼,贾诩靠在车椅上,身后放了个柔软的靠垫,对他偶尔经历一夜的腰有太多好处,也就扭动着尾巴,“听好……”他舔了下毒牙,和你说: “我只是出于绣衣楼的立场来,从这方面讲,你是我的楼主,提醒你保护自己别丢了小命自然是我希望我下次换主公还能收到来自绣衣楼的薪水。但你觉得真的有谁值得你信任?保护你的性命……你真的敢信任何人吗?殿下身体中流着和天子相同的血,亲族关系让你无法逃脱,但在下自然知道殿下不是蠢人,郭嘉说你是英雄,那么在下便愿意开口提醒,我可是西凉军的军师……” 说到底一句话:离开广陵,董卓随时随地可能派自己的心腹来刺杀。 至于后面的信任与存亡的问题,你知道贾诩这个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周全总是奔波周转在路途上,但绣衣楼可提供的避难所以及安全措施是让他还决定留下的一个原因,如若你的羽翼可以盖及他的周身,自然这条蛇会安静地盘踞在你身侧,他说得不假,却是西凉军的军师,贾诩是猛毒,如果让他出计见效猛,可以对你带来何种下场尚不可知,更何况贾诩化作蛇后潜藏在上颚中的毒牙——带着毙命的毒液,毒液腺不断分泌出的粘稠液体被咬一口进入体内,和血液混合后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见阎王,贾诩吻你的时候从来不张开嘴,只是简单用自己冰凉的薄唇贴贴你的额头,你摇摇头,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放下车帘,黄金马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富丽堂皇无不让人羡慕,里面却是漆黑一片,黑色的毒蛇笑着,“那么在下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还望殿下多保重。”话音落下,只感觉他细长的手指放在你的嘴唇上,告别的话说了,贾诩眨眼时候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身上包裹的香味包裹你的身体,点了点有些干裂的唇侧,任由你的口含住他的手指吮吸,模仿男女交媾的感觉舌头包裹着他的手指,刺激蛇的全身,直到尾巴都是酥麻的痒,他要走了,告辞的话已经出口,马车的门还是紧闭着,只是拉着门紧锁,密谈通常结束得很快,每次和广陵王的却长达一个时辰甚至更多,难以不让人浮想联翩。 手指被你的小牙留下淡淡的齿痕,贾诩喘着气勾起来卷着你的舌头,最后连着唾液拉出来,放到自己口中还带着点心的甜味,他方才告辞的是朝野上的广陵王,现在迎接他的是在书房等候的绣衣楼楼主,橘红色外袍缓缓拉下去,他无奈地扶住额头:“看来有人还有话想和你说。”他指的是自己的尾巴,偏偏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样卷在你的腰上粗鲁地扯下衣物的带子,光亮的黑色鳞片色情而带着光泽,“那就麻烦殿下多陪在下一阵了。” “先生也要保住自己,哈……”倒在车椅上,怀抱着贾诩的手,巨大的尾巴勒得腿部血液都快不循环,好像吞吃猎物那般,偶尔能窥探到贾诩藏起来的长而勾的毒牙,无论站在哪方,你仔细想却是没有见过贾诩在你面前露出来。 “我会的。” “如果董卓不是那位主公,我会去寻找别人。” “为什么不考虑绣衣楼呢?” 你抱着他的头,突然啃食着你胸口种下吻痕的男人抬头:“殿下在开玩笑吧。”绣衣楼不欢迎他,或者说绣衣楼一众都未曾给过他信任,感激广陵王吧,你其实愿意相信贾诩这位乱武天下的毒士心肠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坏,“为什么不考虑……我呢?” “可笑。”他用力用普通的牙齿咬了一口你的小腹,带着点肌rou的平坦小腹留下一点点水渍,大腿夹紧贾诩的头,他又留下一句:“你是昏了头,还是真的蠢了?” 不过即使从密谈开始都是他在打的算盘,从黄金马车停在广陵繁华的街道上开始就是,贾诩仍旧在怀疑到底是谁透露口风给董卓,他们的势力应该在京城中,时下京城乱作一团,怎么样都不会渗透进广陵。他作为西凉军的谋士如今面临着掉脑袋的风险,烛火完全灭了,刮来的异风让他察觉到不对劲,只是竖起耳朵却只能听到窗户被吹得吱嘎吱嘎响,除了异样的风动,董卓摸着下巴,头顶的发冠垂下珠子随着他转身晃动着发出不安的节奏。 “是吗?”一声伪装的叹息,蛇的天性让贾诩的蛇信子不断吐出缩回,控制不住作为人的部分,而身后跟上来的高大身影——投射下来的光让贾诩只能看到长得惊人的鸟翎,好像血染红的颜色,重甲踩在地上都显得笨重,那人一步踩着一步却走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贾诩规避苦难,蛇的天性依然如此,“是孤误会先生一派苦心了,先生用计可谓是毒谋攻其心腹。” “明日早上会有西凉的刺客安排你去广陵,都是秘密行进的,绣衣楼据点毁于大火,而楼主就在广陵主持着重建工作。”他一句一句吩咐着,怎么做你该知道吧? “是,在下蒙承大人的信任心中感激致胜,在下定会助您除掉一方危害,方免夜中惊扰,夜长梦多终究不是好事。” 广陵王会坏了董卓的事。贾诩的矛头指向她的时候,脖子上交叠的利器放开了,汗水还是顺着下颚流下来,蛇盘着尾巴跪谢,董卓的长袍随着步子迈开摆动离开,周身的李傕郭汜斜视了贾诩一眼,而他保持着弓腰的姿势却不见疲惫,合目恭敬,没说什么也随之扬长而去。只有身后赶上来的人……拿着长戟扭头停住脚步,张口悄悄说了句:“哈,贾诩。” “父亲的令你可知?” “承蒙仲颖大人和奉先大人不杀之恩……”偷瞄的蛇吐着信子,周身阴暗潮湿的感觉逼近,好像落在雨天湿滑地面上的乌鸦发出嘶鸣朝着吕布飞来,“好,你早就应该竭尽全力……不止要在这世道上保护自己,也要好好领命做好一个谋士该做的事。”吕布却看向外面,“文和乱武,嗯?” 贾诩知道吕布的意思其实是暗中用计保护广陵王的周全。 贾诩的武器拿到手的只是一把短刃,精致得却有着皇家工匠的手艺,锋利的刀刃好像可以切割开吹来的风。暗中的人一袭黑衣,他夜坐在京城前往广陵郡的马车上,颠簸得尾巴敲打着车底,只感觉屁股也不舒服,一边的人交代着说:“这把短刃是你唯一的武器。” “你的蛇毒可以使人快速毙命不假,但仍然有可能出差错。”那个人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雕花小瓶,拿下盖子后散发出的刺鼻味道哦哦哦哦让贾诩皱眉,油状的软膏毒药凝固保存在小瓶中,拧开后戴着防护手套涂抹在刀刃上,刺入身体内部便是无法解的剧毒。“就连神医张仲景、华佗都没有办法。”他将那小瓶也塞入贾诩怀里,挑眉告诉他已经先行派人挖好的密道位置。 “广陵王的尸体不用好好对待,防止诈尸,全身上下多刺进几刀,捅成筛子最好。” 血流尽了,流干了,大出血破裂的肝脏从身体流出来,剖开亲王的尸体,取出那些什么皇族人的器官,尸体卖给人rou贩子,器官放进小罐子里当作假药偏方卖给那些个得了如今的怪病瘟疫的有钱人家,招摇撞骗几句就能忽悠得他们慷慨解囊,恨不得为了救家里人全部家当屋宅都可以抵押给你,钱啊,还是要聪明人来赚。拍拍胸膛给贾诩一个眼色,“事成的话,先生,您占七成,小的门占三成可好?”居然已经开始和他谈起条件,贾诩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夜晚中只有湿滑的土路和远处藏在阴云间的山坡。 杀了她。 看来他不得不动手了,这既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也是为了在乱世活得更久,至于钱财倒是不在意太多。 最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 贾诩血色的眸子眨了眨,撩开暗紫色的发,握紧藏在腰间的短刀,雕花小瓶的毒药则就在袖口中,刀刃上发亮的毒药闪着致命的光,一点点顺着开凿好的密道可以直接绕开广陵王府的大门,门口值夜的仍旧点着灯在巡逻,看来她也的确没有放轻心思。蛇在地上行进时候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响,贾诩身上繁杂的衣物换上了便于行动的夜行衣更显得轻盈,拉着下摆防止碰撞各种物品便无事,而且尾巴还可以卷住掉落的物品,更显得整个流程显得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可以割开广陵王的喉咙。 贾诩到你身前的时候,绕过走廊,熄了灯之后靠着熟悉的香味摸到广陵王的卧房,王府中的侍女并没有和你睡在一起,广陵王“仁善济世”,侍女打理完事务后便也沉沉睡去,一边床上散发的亲王似乎丝毫不知道危险朝着自己一点点匍匐而来,好像前进包裹着的黑暗,贾诩撩开散下的帘子,安详的睡颜,你平躺着,被子掀开在一边,单薄的睡袍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合目洗掉脸上清淡的妆后却更显得秀气灵动了,眼皮颤抖着,贾诩收起短刃,想了想还是缓缓俯下身,垂下去的发绑到耳后,只是看着你,睫毛是微翘的,嘴缓缓张开,眉头没有皱在一起——倒是没有梦魇入侵,贾诩吸了一口气。 丝毫不知道危险,却感觉蛇尾巴盘上床让男人撑在你的身上,而后一点点低头,他鲜少露出的毒牙渐渐露出来,比一般毒蛇还要尖锐,一点点分泌出粘稠的毒液,只要咬到细嫩的皮肤上,刺开表层注入一点,就不会存在广陵王了。 终归是挡了一些大人的路了。 有时候野心太强也不好。贾诩闭上眼,尽管脑海中还是不断有回忆涌现,好像撩开黄金马车的车帘照他在惨白皮肤上的阳光也没有温度,因为回忆是没有温度的,而脑海中自动放出来的不过是一点最后的牵挂,人类应该有的感情有时候多余,就像是不应该给任何人多余的信任一样,而他给予你最后的通牒,如今忌日已到,明后就是白绫高高挂起的灵堂,“太想当然和太天真都不是好事。”他想,贾诩张大口径直往你的脖颈上露出的皮肤咬去,而两颗兽齿就快要触碰到细嫩的皮肤。 …… 没有烛火亮起,没有人尖叫的声音,亦没有倒下死去的人。 贾诩藏起自己的毒牙,蛇尖锐的利刺破皮肤缓缓流出的血液啃噬在口中,融化在口腔中的血腥味,皮肤刺痛感让怀中的人立刻惊醒,随后睁大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暗色人,意识回归的时候扯下贾诩脸上的面纱,绑好的头发也一起顺着发簪滚落到被子上,只感觉撑着床的手软下来将你抱在自己怀里,牙齿破开皮后留下蛇咬的小孔,副牙轻轻割破了一层皮肤,他绕开动脉和血管只是咬着完全无害的地方,手撑着你的头慢慢解下包裹自己身上的衣服,而一边刺痛就像针刺般,蛇的唾液留在你脖颈上,一次就可以留下两个痕迹,他鲜少露出自己的牙齿或者是啃咬谁,却在尝到甜头后便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 “衣服之后我会烧了。”意思是有人穿着一样的衣服。 “门外可不可以遣散所有马,紧闭大门。”意思是会有伪装人群中接应他的西凉军。 贾诩继续啃咬着,在你的耳垂到耳廓都留下可爱的双数齿痕,“刮起白绫,假装你死了。” “京城那边不用担心。”他手伸进你的衣物中,触碰到温热的身体后蛇冰凉的躯体蜷缩起来尾巴卷上你的身体,手指不断搓弄着乳尖,乳rou随着身体缓缓挤压着,一身衣物很快被他脱下来,贾诩尾巴卷到腰腹,你终于忍不住拉着被子想要蒙住自己:“好凉!” 尾巴上缺少的几块鳞片的撕裂开的伤口隐隐作痛,渗出的血来透到被子上,黑色的血液濡湿床单,你在黑暗中摸到他卷曲起的尾巴,手心潮潮的,贾诩喘息一声,难忍的痛苦顺着喉咙间发出声音,“只有我在,是有什么兴趣扣弄我的旧伤?”撩开额发吻了下你的脸颊,无毒的牙齿刻在右边脸上,穿入的孔渗出血液来,手指扒开松散的衣襟,露出白嫩的双乳来,嘴唇光是落在脸颊不够,粉嫩的rutou肿出来,快感让你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指尖沾着手心粘稠的血液,你悄悄在自己锁骨到紧致的小腹画着什么。 左边锁骨起,到rutou,掐弄自己的双乳刺激着屄xue,忍着凉意腿环到贾诩的粗壮的蛇身上,白细的腿蜷起来到他的腰后,一点点画着虚线勾勒区域,反而像是切割缝合的纹路,一直延伸到马甲线,再后隔着被单磨蹭贾诩生殖口隐藏起的,属于蛇的生殖器官,公蛇在性交前被吸引会不停吐出信子,贾诩亦然如此,张开口嘴中粘连的唾液吐到你的身上,分叉的舌头随着你的指尖,勾着他的下颚一点点顺着你的动作舔过去,轻轻的用牙齿腰下留下孔洞,丝丝血痕流出来,你咬着下唇看他血红平静的眼睛中充斥着、燃烧着什么。 而腿抬高了接应他属于蛇独占猎物的欲望,光是被撕咬就全身战栗,但让脱下紧紧束缚的夜行衣后露出的粉白皮肤更加性感,贾诩瘦却有rou,腰被卷得紧紧的,身体后背却紧贴着床单,吃下去的胸口勃起的乳尖,信子在其上拨弄着,双乳微颤,而半yinjing从腹部悄然勃起顶着人类的生殖口。 暗下来却感觉贾诩近在咫尺的脸性感得要命,云雨开始前大脑就模糊了,只有勃起的冷血动物的yinjing随着他抬腰,被缠住得地方留下勒痕,皮肤上一道道鳞片咯出的红印配上蛇的尖牙刺入的伤痕,就好像在做着标记,顶开双乳后动腰,你自然地托住胸部包住贾诩的几把让他模仿性交顶到下巴,男人的味道塞入口中,你会问他:“为什么藏起你的毒牙?” 睡梦中咬一口的话,广陵王就不会存在,贾诩只是摇头,而后指了指外面,又无声地噤声。 你了然。 他没下手,或许是你或多或少给予他的信任或什么,又或者是更深层的东西,他是蛇,而无数次登上他黄金马车的人是他的人,绣衣楼的羽翼愿意给予他庇护,那么贾诩的鸦羽也会展到对己方有利的地方。 他不爱听西凉军那番轻薄你尸体的话,yinjing抽插在乳缝加快,来回挺动灵活的腰证明贾诩先生体力活好得很——硕大而发红的yinjing勃起后比尾巴热一些,却还是冰的,只有脚心一点点盘弄着他细长滑溜溜的尾巴时候让他失神,颤抖着感觉你抬头含住顶端吸弄,男人将白浊射到你的口中,一股黏腻腥咸的味道,掰开你的腿,感觉贾诩又撩动了自己的发,腹部留下的血痕干涸凝固,只有红色的蛇吻遍布,腿根还是干净。 他吞了口口水,又张口咬下去,一点点一寸寸都想要刻印上蛇齿的痕迹,吐出的信子滑过你带点rou感的大腿,而后吻在yinchun上,吃到一点爱液粘在口中,射过一次又勃起的半yinjing顶着xue口,留下的齿痕像展开的梅花或者踩在皮肤上的猫爪,只不过柔软细嫩的腿根rou实在痛而痒,按住贾诩的头手却被抓住了。 “殿下,让我多咬几口吧。” “结了痂,万一我回去被董…”又闭嘴,他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想法: 如果别人来杀你,他们看到你的尸体,那么贾文和也不是没有努力过,是不是? “还真是不让自己饱受一点诟病…唔…先生…” 弱下来喊他文和的话就要挨cao,可软下来尊敬地叫他先生也要挨cao,性事时候这两种称呼都像在调情,只感觉就连xiaoxue边满满当当留下痕迹,薄唇含住xiaoxue,舌头灵活地顺着外阴轮廓绕了一圈,直起来的身子缓缓推进去勃起的性器官,推开狭窄但肥厚的软rou尝着这片可以庇护他贾诩下半身的私密区域,抽插摆动腰,节奏掌握得娴熟,前戏停留在咬就让下体糜烂得冒出爱液,随之不断的快感和热流涌来,翻开的阴xue红rou包裹着贾诩的yinjing,一点点埋入根部,蛇尾巴扭动起来,头皮都在发麻,贾诩自以为自己和广陵王的立场拎得清、分得开,可在咬下去的那一刻,剧烈的毒化作温热的蛇吻,冰凉滑腻的尾巴卷在你身上,脑子里倒是飞速过了一遍该如何杀掉接应自己的西凉军。 逃跑躲藏的地方也寻到了,只要暗中使绊子,从李傕和郭汜下手…挑拨他们的关系,而那令他恶心的董卓交给吕布就好,他趴在你身上,下半身交合着,cao进去又拔出来,再狠狠地顶到深处,jingye顺着前面流出来一点,积蓄的欲望随着加大的力度掐弄你的身体,遍布齿痕的皮肤是他得意的杰作,贾诩啊贾诩,暗色的男人冷笑一声。 却在此起彼伏的呻吟与yin叫之间yinjing变得更硬,顶弄cao得屄红肿充血,拉住你的胳膊卷起你整个人到怀里,掰开大腿肆意发泄自己的欲望,双眼猩红,只感觉最后速度快到忍不住。 “啊…文和…文和…” “殿下。” “慢…嗯!” 一声哽咽闷在喉咙中,断断续续的痉挛让全身不顾他的冷带着被褥拥抱着男人倒在床笫间,夹紧的xuerou让贾诩也xiele身,蛇尾软趴趴地垂在地面上,他擦着汗,又看着大口呼吸的女孩。 “殿下…”对称张口,尖牙顶到脖颈。 “再做一次吧。”蛇尾巴盘到你的脚腕。 藏起来的毒牙露出来,贾诩碰了碰你的手心:“明早…取一些我的蛇毒,拿去给隐鸢阁吧。” “贾诩是猛毒,但任何毒都有解药。” 如是…黑色的毒蛇盘踞在你的床塌间,居然觉得几分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