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我流兽人/日常/逗哥不成反被草/圣诞情趣服/对镜抱草

    《吃苹果不保平安（上）》

    今天是12月24日，平安夜。

    家门口已经挂上了槲寄生编制的花环，绿色的枝条与橘红的果实交织而成这个可爱的装饰，而黑鹭当推开家门，家里面是更具有圣诞气息的装扮——客厅角落挂满灯串和彩球的圣诞树，墙上挂着铃铛，桌上也摆着一些姜饼人、麋鹿之类的摆件。

    黑鹭心情愉快地走进家里　回手把门关上，头顶的耳朵“嘭”的一声弹出来。他反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把毛绒绒的大尾巴也掏了出来，那条尾巴便也随着主人愉悦的心情而在他的背后惬意地摇来摇去。

    啊——圣诞节。

    黑鹭把鞋一蹬，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头顶的耳朵一抖一抖的。

    是完全没有过过的异界节日，黑鹭知道这个节日以后，就一直说着想要完整体验这种奇异的异界节日了。

    毕竟是节日嘛，不过白不过。

    黑鹭顺手把沙发上大只的姜饼人抱枕捞到手里，他捏了捏，心满意足地在柔软的抱枕上蹭了蹭。为了做这些根本买不到的装饰花了他挺大功夫的，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只不过他做好了就到处乱丢，都是他哥白鹭把这些小挂件摆饰找到合适的地方放好的。

    黑鹭和哥哥白鹭也是偶然才得知了这个节日，他们俩都是兽人，在此之前从未听过这样的习俗，而等他们问过其他树人和精怪之后，也没有人听过类似的节日。

    这是一个蓝星上全无记载的节日。

    它是属于异界的狂欢节日，象征着温暖、安定与幸福。

    可在蓝星上，这是独属于黑鹭和哥哥白鹭的节日。

    是他们的一个小秘密。

    ＊

    据说平安夜要吃苹果，这样可以保佑来年平安。

    黑鹭让白鹭下班回家的时候带了两个，但他非要和白鹭交换了吃。

    黑鹭念念有词：“哥，这样才有仪式感！”

    白鹭默默看他一眼，还是顺从地递出了自己手里的苹果，和黑鹭完成了这项交接仪式坐到一边去了。

    黑鹭喜滋滋地接过苹果，转身去找水果刀准备削皮：“哥，你看见水果刀没？”

    他蹲在茶几前乱翻：“哪儿呢？哪儿呢？”

    他没翻着，就转身去找白鹭：“哥——哥哥……哥？”

    他知道这样很滑稽，有点像母鸡叫，但黑鹭现在实在是顾不上这么多了。

    因为白鹭不见了。

    黑鹭大惊失色，他那么大一个哥哥！哪儿去了！

    他愣在原地，耳朵都吓得直挺挺地立起来了，视线在沙发上扫视半天，这才在沙发上堆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圣诞摆件里面发现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那是一只白色的蝙蝠，是白鹭兽化后展现出来的状态。

    而现在，那只小小的白色蝙蝠，正陷在沙发上那堆柔软可爱的姜饼人、拐杖糖果之类形状的抱枕里，抱着一只苹果“吭哧吭哧”地啃。

    黑鹭身后尾巴摇得快成螺旋桨了，他没忍住伸手把那只蝙蝠戳得歪了歪身子：“嘿嘿，哥，你这样真的好可爱！”

    白鹭用自己的翅膀把他扇开，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继续“吭哧吭哧”吃苹果。

    黑鹭也没怎么在意，兽人在半兽或者完全兽化的状态下虽然会受到一定的兽性影响，状态却是最舒适的。但他哥除了在非常放松惬意的情况下会偶尔恢复一下兽型，其他时候都一丝不苟地维持着人类形态，连个蝙蝠耳朵都不漏出来。黑鹭就完全相反，要不是规定在公共场合不允许随意兽化，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持半兽型或者兽型。

    黑鹭看着哥哥难得的兽化形态，又去挠白鹭脖子上的绒毛：“咯吱咯吱——”

    还不等白鹭再次把他扇开，黑鹭就“噔噔噔”的踩着拖鞋跑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个包得很随意的礼物盒。

    他把礼物盒往白鹭面前一放，兴奋得抖抖耳朵：“哥！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快看看！”

    说着他开始自己上手拆盒子：“哥我拆了给你看嗷！”

    白鹭抱着那颗苹果还没吃完，黑鹭就已经把礼物包装三下五除二撕得干干净净了。他在礼物盒里面掏掏，拎出来一团毛绒绒的布料。

    他把那团布料抖开，然后往那只小小的蝙蝠上面套：“虽然还有一套红色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套白色的更适合哥你啦。”

    白鹭终于被他烦得停止继续啃苹果，他抬起头，幽幽地看向黑鹭。

    ……

    “哥，我给你买的礼物……我穿不太好吧……”衣服设计得十分清凉，黑鹭头顶的耳朵不安地抖了抖，想扯扯衣角把衣服往下扯一点，但他摸了半天只摸到在胯骨那儿的一圈白色绒毛。

    确实是十分大胆的设计，套脖露背腰镂空。红色绒布做成的蝴蝶结缀在他的喉结处作为装饰，往下是两根细细的吊带把带着一圈白色绒边的抹胸固定在他的身前。这显然是女式的设计，黑鹭换上后才发现这块抹胸甚至还有聚拢的功能，他前胸那两块漂亮的胸肌甚至被挤出了浅浅的沟壑。而他身后大片的背便这样漏在外面，只在抹胸下方的位置与小腹对应有一条短短的红色绒布和胯骨处的白色绒边连着，两侧的腰上也全无一丝布料。

    但这件连体衣的设计可远远不止这些，最叫他害臊的就是下身丁字裤的设计。原本就是丁字裤了，两条腿连带着那个浑圆的屁股一应漏在外面，尾巴则是从后面的布片上开了个洞掏出来，耷拉在身后，缩在他两腿之间。但前头本该兜住性器的小三角布片却是开裆的，他的性器便从那条缝中顶出来，半硬着垂在他的腿间。

    黑鹭在卫生间里面换衣服，他偷偷瞄一眼身旁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白鹭，有点后悔了，他其实是想看他哥穿的。

    但白鹭只是冷笑：“你少废话。”

    黑鹭敢怒不敢言，畏畏缩缩地往身上套衣服，自我安慰好歹白鹭没把他身上刚刚兽型时给套上的白色那套给脱了。

    ……勉强算被满足了二分之一的愿望！

    不过白鹭那一身就要保守很多，是白色的齐臀抹胸连衣裙，胸口裙边各有一圈白色绒毛点缀。两侧腰间也有大片镂空，中间有一根腰带收住，勾勒出他精瘦的腰。喉结处的套脖装饰做了类似项圈一样的处理，连着几根细细垂下的胸链。而他仅仅恢复半兽化的状态，白色的阔耳从他的头发中支出来，蝠翼在身后展开，他的虎牙也相应伸长，变成长而尖锐的模样，从上唇中稍稍顶出来一点。

    黑鹭把衣服换好，见白鹭这样一幅半兽化的模样，又没吃也不记打地凑上去伸手去碰那两枚獠牙：“哎，哥，你这个牙真特别帅。”

    他又问：“不过……这个牙扎嘴吗？”

    他乖觉地凑上去，用柔软的唇瓣轻轻蹭着那个齿尖。有什么浓稠又黏腻的氛围便在这时逐渐没过他们，叫他们呼吸也变得愈发灼热，唇瓣相贴的触觉也一并放大，这样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动作。

    那两枚獠牙把黑鹭的唇瓣戳得微微凹陷，因为充血而显出一种艳丽的欲色，他也并不反抗，反而顺从地轻轻舔吻这两枚獠牙，舌尖从齿尖划过，然后亲吻上他的兄长。

    他的尾巴又放松下来，尾巴尖拖在地上一扫一扫的，长毛轻柔地划过白鹭的脚腕，然后虚虚圈住那条小腿。

    平安夜正适合这样泛着苹果香气的吻。

    白鹭握住他的腰，指尖在他的肌rou线条上摩挲，之后又往下，握住黑鹭已然挺立的性器。那根性器从那条羞耻的开裆裤里面探出来，被白鹭灵巧的手指握着，他手指顺过茎身上的青筋脉络，然后用拇指揉搓那个敏感的guitou，叫它吐出腺液来，又把那些液体抹得性器之上都是，连那两枚睾丸也被他一只手握在手里揉捏掂弄。

    欢愉源源不断地从性器上传来，黑鹭后退几步靠在侧边的洗手台上，他双手撑住冰冷的大理石桌沿，昂起头闭上眼喘气。他的耳朵跟随白鹭动作的频率而抖动，尾巴却在白鹭的腰间轻扫。

    “哥……”他低喘着喊着白鹭的名字，因为欢愉而流露出一点难耐的神色，卫生间里面安静得好像只有他的喘息声，混杂着一点白鹭抚慰他时水液的响动，他的喘息声愈发急促，尾巴也从白鹭的腰间落下，紧紧缠在白鹭的大腿上，然后他闷哼一声，又喊，“哥…哥……”

    白鹭把手上那些jingye一并抹在黑鹭的性器上，然后他掐住黑鹭的下巴吻他，又或许说是咬。他用獠牙蹭过那瓣柔软的嘴唇，然后含住吮吸，用一种很色情的方式去吻自己的弟弟，卷住对方的舌尖扯弄。

    黑鹭被白鹭吻得发燥，他仰着头承受，偶尔发出一点细碎的声响。

    他很喜欢这样的吻，白鹭在这时的表情也是冷淡又正经的，但那双绿色的眼睛这会儿会微微阖起，显露出一种专注的模样，而黑鹭便能在此时望见哥哥眼中隐隐绰绰的自己的倒影。

    他的哥哥。

    他严肃的哥哥、他正经的哥哥、他冷淡的哥哥。

    而他的哥哥正穿着白色的情趣服，用半兽化的形态和他zuoai。

    黑鹭再一次无法克制地勃起了。

    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什么熟悉的东西再一次顶住以后，白鹭顿了顿结束了这个热切的吻，他舔舔自己的獠牙，伸手挑了挑这根精神的性器。

    一条尾巴就在这时搭上他的手腕。

    黑鹭上半身稍稍向前抱住他，仰起头亲吻哥哥的下巴，手无意识在白鹭的后背摸索，他无意间摸到白鹭的翅根，然后捏了一把。

    几乎就在下一刻，白鹭的翅膀就倏地展开，然后用一种包裹一样的姿态把两人笼罩了起来，他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莫名多了一点危险的感觉。黑鹭被他掀翻在洗手台上，他能感觉那两枚獠牙抵住他的后脖颈，锋锐的齿尖危险地划过他的血管。

    他趴伏着，白鹭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又喊自己“哥哥”，但那条尾巴却诚实地晃悠着勾上白鹭的小腿。

    白鹭伸手摁住他的背，一口咬住他的脖颈。

    唾液里的毒素顺着血液在全身循环，很快黑鹭就能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欢愉席卷而来，他双手用力撑住自己的身子，浑身肌rou都绷紧了，却因为那些灭顶的欢愉而连一句喘息也发不出来，眼前只剩一片迷乱彩光，世界如雾掩一般朦胧在他意识之外，好像只有这些欢愉是真实的，将他攫取。

    他好不容易稍缓过神，无力地趴在台上喘息，就又感到自己身后的秘处被人破开，敏感的软rou被直挺挺地顶上，还未平息的高潮再一次被更多快慰给堆起，叫他在这爱欲的囚笼里沉浮，被无尽的欲望裹挟。

    白鹭这才拔出原本插在黑鹭脖颈上的獠牙，那两个小小的洞恢复得很快，已经快要看不出伤口的形状了。他慢条斯理地舔过黑鹭脖颈上残存的血迹，又沿着血迹的方向慢慢向下亲吻。他们太过熟悉彼此，在无数个日夜里裸裎相对，白鹭轻而易举地就能找到让黑鹭欢愉的开关，他拥有并掌控着身下人的爱与欲。

    湿热绞紧的肠rou谄媚地裹住他的性器，快慰同样让白鹭陷入迷乱情欲。他的手抚过面前趴伏着的黑鹭的脊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黑鹭的脸。

    那张脸与他相同却又不同，在这种时候会露出一种堪称昳丽的表情，一幅沉迷于这样的快慰之中的模样。而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中好像有什么情绪朦胧，白鹭又好像能看见自己的身影亦映在其中。

    他低喘一声，又深深、深深地把自己钉进弟弟的身体。

    他的弟弟。

    他开朗的弟弟、他胡闹的弟弟、他热烈的弟弟。

    而他的弟弟正伏在他的身下喘息，那条尾巴紧紧缠着他的小臂。

    白鹭揽住黑鹭的腰，然后将他拖向自己，手上用力把他抱了起来。他的两条手臂上挂住黑鹭的腿弯，而黑鹭整个人便靠在他的身上，以一种小儿把尿的姿势被哥哥抱着。那根性器因此被浅浅抽出来一点，又很快被顶得更深。

    “哥——！”黑鹭略有惊慌地抓住白鹭的小臂，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他臊得脸通红，“不要这个姿势……”

    他试图扭过身子，但因为被他哥牢牢把住而失败了，只好试图说些好听的来让自己的兄长回心转意：“我想看你……哥……”

    但白鹭只是抱着他颠了颠，让那根性器恶意地再次顶上他体内的软rou，然后反问他：“想看我？”

    黑鹭抓住他的手用力，突如其来的快意让他一时有些迷蒙，但听见有摆脱这个羞耻姿势的余地，他还是忙不迭地应道：“嗯、对……”

    白鹭于是抱着他转向洗手台的正面。

    偌大的半身镜能清晰地映出他们两人的身影，黑鹭能直观地看见白鹭因为抱着自己而用力的手臂上流畅的肌rou线条，看见白鹭额角沁出的汗液，看见白鹭头顶的阔耳因为他发出的声音而微微转动……

    当然也看见他自己。

    他的双腿挂在哥哥的手臂上，整个人陷在哥哥的怀里，因为快感和羞意产生的热气蒸得他面色发红，身上还穿着一件暴露又情色的连体情趣服。恰有一滴汗液顺着他胸膛滑进他被强行挤出来的乳沟里，他难耐地呜咽一声，却赧然发现自己的性器弹了弹，挺得更高昂了。而他两颗垂下的睾丸虽然隐隐挡住他的身后，却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哥哥粗长狰狞的性器正插在他体内，不时浅浅抽动。

    黑鹭头顶的耳朵毛已经完全炸了开来，两只耳朵立在头顶不住抖动，而那根尾巴上的毛也还是蓬松的，只是僵硬地搭在白鹭的胳膊上，连原本轻微的晃动都没有了。

    黑鹭看见镜子中的白鹭低头，然后轻轻咬住了他头顶的耳朵：“不是要看我吗？”

    细微的酥痒从耳尖传遍全身，接着有如浪涛一般的快意将他溺入情欲的深海里。他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见那根性器是如何在他体内抽送，如何将他流出的那些肠液捣得唧唧作响，又如何快狠准地碾上他体内的软rou，叫他浑身爽利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视觉上冲击叫他身体轻微地哆嗦起来，眼前糜乱的一切如此赤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亲眼看着那根性器的进出，既感知亦不禁想象到如何剧烈的快慰将他淹没。

    也确实将他淹没。

    白色的浊液被射在镜面上，模糊了他们二人的身影。而那些液体顺着镜面缓缓往下流动，又把他们的身影变得更加不堪。黑鹭有些脱力地靠在白鹭身上，太过稠密的快感清空他一切理智与思绪，他好像因为这样激烈的快意而感到痛苦，脸上却是混杂着难耐的渴望。

    ＊

    卫生间暖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性事过后残存的气味带着潮意将他们围裹。狭小静谧的空间里他们清浅的呼吸交错回响，只是静静地相依着汲取彼此身上的热度和气息。白鹭把黑鹭轻轻放在浴缸里面，温热的水洗去性事过后的疲惫，氤氲的热气掩住他们交叠的人影。

    “哥，”黑鹭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家哥哥身上，那根打湿后变成一根尾棍的尾巴把水面打得“啪啪”作响，“我的圣诞礼物呢？”

    白鹭伸手捏住那根尾巴，不让它继续把浴缸里的水弄得到处都是：“……我记得交换礼物的习俗在明天。”

    “好吧！”黑鹭悻悻地停止这个话题，扭头吧唧一声在白鹭脸上大亲一口，“平安夜快乐，哥！”

    白鹭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一点烧。

    但他的吻还是轻轻地落在黑鹭的发顶：

    “黑鹭。”

    “平安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