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新年快乐

    视频里，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什么，就莫名地笑了起来，无声地，甜蜜的。

    “砰——”窗外传来烟花炸开的声响，宋诗乔上前趴在阳台上，看着小小的烟花在黑夜绽放。

    “他们在玩烟花。”说着，宋诗乔把镜头转过去和他分享，屏幕里只剩下她小半张脸，“村里的小孩们玩烟花了吗？”

    “嗯，很热闹。”他盯着屏幕角落里的她，“乔乔今年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她一下子把烟花扔脑后，镜头拉下来，眸里闪着光：“说出来的话你帮我实现吗？”

    “尽我所能。”

    得了肯定，几欲开口，却发现自己还没想好，“还没想好呢，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没有，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什么愿望？   ”宋诗乔心下疑惑，什么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只听他薄唇轻启，说了个：“你。”

    宋诗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又有点害羞，看着他含笑的样子，突然很想抱抱他，想闻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想亲亲他。

    压下心里痒痒的感觉，她俏声道：“你骗人，你现在肯定有愿望，我已经猜到了。”

    “嗯？”什么？霍靖骁失笑，“哪有愿望是本人不知道的？”

    “你猜猜？”

    “嘶——我想想。”霍靖骁倒吸一口凉气，修长的手指敲打自己的额心，苦想自己有什么愿望。

    见他苦想半天无果，宋诗乔佯装不悦：“难道你现在不想我吗？不想见见我吗？”

    霍靖骁被她逗笑，配合着她：“瞧我，还以为这最大的愿望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

    “那当然。我猜出了你的愿望，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你想要什么奖励？”

    宋诗乔眼睛骨碌转着，古灵精怪地说了句：“那奖励你亲亲我吧。”

    说着，宋诗乔把脸凑近了镜头，霍靖骁唇角勾了勾，小姑娘太生动了，他只能强压心里的小羞耻隔着镜头对着空气亲了下。声音不大，但通过电话的传播，在这块半封闭的狭窄空间有些明显，还带着电流的沙沙声，听得宋诗乔心头一颤。

    “咳咳……”余彬倚在阳台门框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宋诗乔，神情揶揄。

    谈恋爱被家长抓包，宋诗乔红着脸，手忙脚乱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先挂了，迅速挂断电话，尴尬地抓着手机冲余彬底气不足地凶道：“干嘛偷听别人打电话！”

    “哟哟哟，还亲亲呢！还说没情况？老实交代是谁，不然我跟我姨说去。”

    “多大的人了还告状……是靖骁哥。”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

    余彬瞬间瞪大了双眼，霍靖骁还真是，下手真快，大白菜真被拱了！

    他舔了舔嘴唇，看着她忸怩的样子，半天只说出一句：“可惜了靖哥哥，没找到他真正的蓉妹。”

    宋诗乔冲上去要去揍他，被他一把擒住，碰不到他，宋诗乔泄了力，余彬顺势放开了她，她却瞬间反击了一掌。

    “唔——”她这一掌拍背上可不轻，余彬龇牙揉搓自己的背，“知不知道男友兄不可欺啊，你信不信我跟霍靖骁告你。”

    宋诗乔还要给他一巴掌，被他躲开，她抱胸哼了一声：“他知道了肯定站我这边。”随即瞟了余彬一眼，迟疑着开口，“你不意外？”

    余彬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早看出来了。”

    “啊？”原来余彬也看出来了，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了，怎么自己就没看出来。

    “啊什么啊，恋爱暂停，走，去玩烟花。”

    “现在还早吧……”

    “走！”余彬不容她多想，把她套进外套里，抱着孩子牵着媳妇挤着她，招呼着大孩子小孩子一起去楼下玩烟花。

    余彬早买好了烟花放在车上，带着大孩子把烟花搬下来，大的小的，各式各样，一应俱全，像是搬了半个烟花摊。

    余彬递给她一把仙女棒和火机，嘱咐她：“玩的时候小心点，别烫着了。”

    宋诗乔接过，抽出两根点燃，把剩下的放在一旁。

    滋滋声响发出，淡黄色的星花绽放，孩子们都兴奋得哇哇叫着，一时间周遭充斥着火药味。

    一支仙女棒很快就燃完了，宋诗乔看着手中光秃秃、带着余温的小铁棒，最后一点猩红暗下，不知怎的，她想起了霍靖骁。

    林景华看了看时间，快到零点了，他叫上霍靖骁去院子里铺鞭炮，霍靖骁进出库房好几趟，把几大卷鞭炮和大个的烟花搬出来，两个人动手弄好，只等零点到来。

    手机振动，霍靖骁点开一看，是宋诗乔发来的消息。

    “靖骁哥，我刚刚突然发现去年生日我妈妈送我的手链不见了，好像落在你车上了，你现在能帮我找找吗？我挺喜欢那条手链的。”消息末尾带了个哭泣的表情包，霍靖骁回了个好，又说没关系，喜欢的话他再给她买一条，新的一年可不准难过。

    宋诗乔很快回了一句：“好，等你消息！”

    跟林景华说了声去车上拿点东西，他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霍靖骁年前给林景华换了套新家具，旧的那套林景华不想就这么扔了，堆在院子里打算年后再处理，院子里没了空间，没办法霍靖骁只能打过招呼，把车停在宋诗乔家门口的一块空地上。

    出了门，院子门口的灯光只能照亮半边马路，车子隐匿在另外半边的黑暗里，霍靖骁打开手机电筒，银光亮起，他打开车门进去，打开车内的灯，把车内翻找了一遍，都没找到她说的手链，正要发消息给她，车尾却被人敲了敲。

    正疑惑怎么回事，霍靖骁下车查看无果，本打算回屋了，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来，蓦地挡在他面前。

    “噔噔噔，惊不惊喜！”借着周围淡淡的光，霍靖骁看到了宋诗乔。

    “砰——啾——啪——”一声巨响，烟花腾空而起，飞至最高处炸开，黑色幕布缀上华丽的翡翠流苏，霎那间，此起彼伏的烟花炸开声响起，一朵朵烟花争相绽放，鞭炮也噼里啪啦放了起来。

    在霓虹绚烂的烟花中，宋诗乔怕他听不清，以近乎喊叫的声音，给他送上新年的第一份祝福：“男朋友，新年快乐！”

    应该是出门急，她没戴围巾，外面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鼻头已经被冻得泛红，眼睛却亮亮的，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小脸带着憨甜的笑。小小一个她，眼里只装得下一个小小的他。

    霍靖骁一把拉过她，她被拽着跌进他的怀里，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抱住。

    千姿百态的繁花穿过无边的黑暗让人眼花缭乱又惊心动魄，任凭漫天烟火闪烁，此刻皆因她，黯然失色。

    ——

    我真的，好喜欢妹宝呜呜呜呜，我抱住妹宝就是一口狂吸（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