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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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酒吧开在巷子深处,肯定是老板不会挑地方,才选这么个犄角旮旯。 不对,不应该说老板坏话,毕竟除了他,也没人肯聘我们几个十八线小废物,他是好人。 舞台撑死十平米,顶上射灯有一颗坏了,一闪一闪的,老板说这才有夜店的感觉,不换了,所以程七瀚那键盘上总有块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但他说没事儿,那我自然懒得管,反正弹错了音有巫谌哥揍他,我乐得看戏。 我背着吉他冲着空荡荡的观众席鞠躬,我没疯,我知道没人,我只想有点仪式感。 和弦一扫,一百八十块钱的破吉他肯定指望不了它有什么所谓音色,跟别人玩儿的时候这东西都被叫烧火棍,但我爱它,墨绿色被八年时光褪得有些泛黄,我也不嫌它丑。 “你说噩梦它是贪得无厌的惩罚。可是碌碌良辰真的够你心安吗。” 每次演出我都唱这歌,也问了自己无数次:我心安吗。 每次答案都是不。 所以我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叫桉杺。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木,而我最乐意听这个词儿。嗯,就是这么随便。 我冲着空气唱满了一小时,早见怪不怪了,半点儿失落没有再冲空无一人的酒吧鞠躬当谢幕,吉他一撂,晃悠到吧台要酒喝。 “一共就那么点儿钱,全让你喝干净了。” 那调酒师拿了冰杯给我倒了点威士忌兑可乐,我不挑酒,喝什么都舒服。威士忌让可乐的甜腻浸掉了辛辣,滑过喉咙都是气泡剐磨的舒爽。 “真他妈舒坦啊…” 我正没骨头似的软在吧台上,手里的酒杯就被人从身后端了去。我抬头,一头不怎么均匀的绿头发映入眼帘,我抬胳膊他就弯下身子,让我勾脖子勾得顺手,软唇相贴,吻得暧昧。 萧珩千那常年敲鼓的胳膊上肌rou线条太硬朗漂亮,我夸过他两次之后他敲鼓就总穿个无袖背心,故意把胳膊露给我看。我不是什么禁得起勾引的坚定家伙,每次都上钩。 “先生敲完鼓还有力气敲我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胳膊一圈我腰就给我捞起来往休息室带,小程和谌哥先回去了,休息室没人,门一锁,也不管这地方隔不隔音,他给我往沙发上一丢,实木鼓槌就抽上我屁股。 小破乐队正好两对玩伴,好好一个休息室隔三差五就上演yin戏,老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记得收拾干净就行。他真是个好人。 鼓槌砸得怪舒服,我屁股一抬他就顺势剥了我裤子,几记连抽全砸在臀峰,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青紫了,但我身子浪,对这疼上瘾,几天不挨都难受。 “先生…嗯…先生…疼…” “这才几下。忍着。” 萧珩千起初不是圈里人,刚让我拐着玩的时候还不忍心下手,总怕给我抽坏了,结果我嫌弃他转头找别人玩儿,给这家伙惹急了,抽了我顿狠的,跟他妈开启新大陆似的,从那之后再没心软过,每回都给我折腾半死。 但我就是对这样能要半条命的性爱上瘾。 我挨了揍下身就泌水湿润,他听我喘jiba就硬,屁股揍肿了顺理成章就跟那沙发上打一炮。 萧哥拽着我腰往我被抽肿了的屁股上撞,身子吃疼总会下意识紧绷,逼着我绞紧了软xue吞他那根不小的东西,rou壁在交合摩擦中升温烫热,暖得舒服,我不克制浪喘,脚踝上挂的铃铛也脆响不止,管他们外面能不能听见,反正就那么几个人,还全是熟人,该看的不该看的早看过了,脸早丢干净了,不差这点动静。 等他终于泄在我身子里,我腿根都让yin水淌湿了,软绵绵一滩趴沙发上喘气,还不吝啬给他点正向反馈。 “哈…啊…舒服死了…” 萧哥手欠似的,又往我屁股上补一巴掌,笑骂句。 “真sao啊,小婊子。” 他不爱戴套,我边扯纸巾擦下身边一如既往埋怨一句。 “又不戴套,怀了怎么办。” 他把酒喂到我嘴边,想都没想就答。 “生下来啊。我们结婚。” 我含了口酒,笑笑没接话,起身从外套口袋里摸了片避孕药就酒吞。我他妈才不给他生崽子,我只想在舞台上蹦蹦跳跳边唱歌边发疯,别的什么都不想干。 我杵在落地镜前整理我心爱的水蓝色短发,他从身后给我递裤子,我接了穿,手机恰好叮声响,瞧眼,工资到账,可怜巴巴的50。 所以我给我们乐队取名叫便宜乐队,演一场200的乐队才不值得我费劲给它起什么高级名字。四个人分账,谌哥这队长也不偏袒,直接一人50。 “是不是该交房租了。” “…是啊…回去看看还差多少。” 怕是这几天又得多打两份零工了。 萧哥领我往外走,我轻车熟路跨上他张扬惹眼的荧光绿机车后座,搂他腰搂得顺手。就是屁股压得有点疼,这座不够软乎,应该加个垫。 秋深了,夜风有点凉。我把脑袋靠在他裹着厚重皮衣外套的后背上,脑袋里飘了几个音,哼哼两句,我感觉我又能写首新歌了。 趁着拐弯减速,萧哥一把抓了我手往他口袋里塞,怪暖和的。 “手得弹琴,别冻了。” 我搓着他口袋里我送他的假zippo,纹路磨得已经不怎么硌手了,越搓越暖。我突然觉得日子就这么落魄下去,好像也不是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