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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窗外闪电划过,地板上的风铃木花像是被遗弃般孤零零的躺在那,鲜艳的花瓣在闪电下露出诡异的笑脸。“鬼啊……鬼啊……”大堂的妇人听到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惊出一个激灵,看着冒冒失失跑过来的女人,放大的瞳孔闪过几缕复杂的慌乱。面色惨白的陈碧惊慌失措的闯进大堂,看见大堂有人,有种见到救命稻草的希望。她支撑不住地扑过去,紧紧抓着那妇人的手臂,絮絮叨叨的说道:“大娘有鬼,有鬼,有鬼……”妇人见她被吓得厉害,顺手拍在她手上,不大相信的惊道:“鬼?小姑娘你可别瞎说,我这客栈哪来的鬼啊?”“真的大娘,他就在我房间,好吓人的,”陈碧说的很激动,怕她不信,拽着妇人的手臂就要往外走,发干的嘴瓣抖的停不下来,“是风铃木,是风铃木……”妇人见陈碧神神叨叨的,手腕暗自施力抚开她的手,扭着身子走到佛像前,双手合十,虔心地祭拜了一番,磕过三个响头才起身。取过佛像手上挂的那串佛珠带在自己手上,妇人转身拉着陈碧的手,无奈道:“好,你说有鬼,奴家这就与你一同去看个究竟。”“真的,大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不找人先做场法事吧,那间屋子当真有鬼。”陈碧被她拽的太紧,反而不敢动了,生怕去了就再出不来了,眼见快要哭了,那妇人忙道:“姑娘莫怕,奴家手上这串佛珠是开过光的,任何妖魔鬼怪从不敢轻易靠近。”“大娘……”陈碧还在坚持,低头看到她手上的佛珠,心下安了几分,点了点头,跟在妇人身后。两人回到屋里,四周和刚住进来一般平常无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陈碧睁大眼,不禁松开妇人的手,绕着屋子瞧个仔细。惊慌失色的脸上不可置信。窗户紧闭,之前被风铃木树枝挤破的一角此刻也是完好无损,看不出半点痕迹。地板干燥,那只花瓶稳稳的立在窗口,红艳的花枝在它瓶口开的正好。陈碧在屋子里四处乱转,试图找出一丝破绽,可无论她怎么找,也看不出有哪是不一样的,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那妇人站在门口冷眼旁观她摇头晃脑的碎念,事不关己般看她疯疯癫癫的行为。陈碧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太诡异了。这一切的一切她已经分不清是真还是假的了。胸口起伏的厉害,整个人显得很无力,身子忽然一软,瘫坐在床,余光接触到床头的风铃木花吓得身子一个哆嗦,连忙跑过去拿起花瓶,打开窗户扔了出去。这花是不详之物!“姑娘,你或许是太累做噩梦了,好生休息一番吧,奴家就不打扰了。”那妇人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轻飘飘地一句。陈碧像是没听到,呆站在窗口,门合上的动静突然惊醒了她,转身看过去,妇人已经关上门离开了。一室寂静,太静了,静的能听到耳边的风声,太诡异了。床头的陈碧蜷缩成一团,双眼睁大,惶恐不安盯着窗户。窗外雨下得正大,树上的风铃木在这狂风暴雨中挺立身姿。“娘子,娘子……”一阵鬼魅的声线突然响起,一声声像叫魂似的。屋里的蜡烛瞬间灭了光,床头的女人目光涣散,表情呆滞。她站了起来,步子缓慢的朝窗户走去……祝大家2019年快乐等会我会整理些百度资源分享在微博里,也可以私信跟我要网址!最近接近年底了,有点忙,下一章我会晚点上,望见谅尸体怪异“砰……”东西坠地的声响在这嘈杂的夜里格外刺耳。狂风暴雨,风铃木沙沙作响。陈碧软软的躺在树下,血rou模糊,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早已没了气息。雨下得猛烈,树根处的土壤被砸得坑坑洼洼。旁边尸体里缓缓流出的鲜红血液与雨水混成一体,在树根下蔓延开来。窗外腥风扑鼻,转眼功夫树根下的血迹消于无形。生机勃勃的风铃木儿疯狂的摇晃了几下,最终归于平静。一切都如以往那般悄然无息,夜色暗红,整个镇子像是被迷烟笼罩一般沉沉睡去,唯有鸡犬不宁,没人知道在这夜晚发生了什么。鬼栈又死人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衙门的人过来处理尸体,风铃木下围了一圈过路的人,各各面色凝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听说死得是个外来的。”“对啊,年纪轻轻的,怎么想不开就跳窗了。”“……”客栈老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尸体被盖着一层白布抬走。风儿刮起布的一角,刹那间露出一张死人脸,吓坏了跟过来看的一大帮人。那脸毫无血色,平白凸着一双眼狰狞吓人,着实令人渗得慌。欧阳靖铁青着一张脸瞧着大门敞开却空无一人的客栈,眼底晦涩不明。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他当上这清德镇的知府已有二十五个年头,一直都是平平顺顺。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地方多了一家客栈,他跟旁人一样没怎么注意,只知道客栈东家姓沈,也曾多次往衙门里塞过银子。谁知近年来这客栈频频发生惨案,他除了秉公行事竟也查不出别的异样,当初那孝敬的银两他收了不少,也不好逼人拆了这鬼客栈。连着发生三起命案后,他派人查了这客栈,才知那沈东家竟是镇上的大户,又跟朝廷有来往。自己里里外外曾多次劳人帮衬着,这下好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罢,真真愁的人掉头发。“哎。”轻叹一口,言不由衷的向一旁手下发话道:“封栈,待情况查明。”“是。”下属应了声便拿起封条把这鬼栈封了起来。看着案发现场的风铃木树,欧阳靖右眼皮直跳。这树干粗壮挺拔,花朵开得红艳妖治,仿佛能慑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