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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太过端庄,是会死人的。端王浑然不知,仰头将玉杯的春酒饮尽,酒入口,他只觉好困,只来得及看张侧妃一眼便趴在桌上睡下了。张侧妃将门关上,从怀里掏出匕首,泪如泉涌,很快脸上的妆便花了,整个人笼罩在无以言语的悲伤里,慢慢走到端王身边。“王爷,还记得当年您说过的话吗?当年您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定不负我,文秀知道王爷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只是被小人蛊惑了,王爷,以后就让妾身陪着您,一辈子,一辈子王爷只与妾身相守,做对缱绻鸟儿,王爷,您说好不好?”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右手颤颤抖抖的捏着匕首,不顾形象的哭着,眼泪啪啪的滴在端王的脚上,张侧妃摸索了一会,匕首一下一下的,笨拙的划在端王的脚筋上。位置还有些找不准,但她刚问了老大夫,知道断了那根筋人就走不动了。“王爷,以后咱什么地方也不去,就在府上,我们在抱夏里看歌看舞,您作诗,妾身磨墨,妾身刺绣,您画花样,做对神仙眷侣,妾身知道,您的心里是有妾身的,那一日妾身只是看错了,这些年也没有错付,您永远是妾身不顾一切都要嫁的君子,是妾身心中的神明,妾身离不得您,您也不会离开妾身。”仿佛眼泪都要流干了,端王和她的手,衣衫上都满是血,却还不停手,嘴里一个劲的说,仿佛说了那多话,端王便与她情比金坚般。明德帝得到消息的时候,在御座上沉默了,女人的世界,他一直知道不简单,但心还是第一次狠狠抽了一下。王继阳、秋樘始、颜时忍等人站在下手,垂手而立,许久明德帝才道:“端亲王降为端郡王,褫夺部分封地,与郡王同等,端郡王圈禁端王府,召端郡王世子入京,这事王勤与颜爱卿去办。”王继阳与颜时忍忙站出来揖礼领命,“臣定不负皇命。”这时,粱允四急急走进来,神色极为慌张,但见几位大臣都在,便没说话,明德帝看出他有事要禀,便摆摆手,“下去吧。”秋樘始见没自己什么事,想请命,但接触到王继阳的眼神,便闭嘴跟着出了去,几人出了泰和殿,便见彭守军统帅彭守戈一身戎装,周身充满了萧杀之气,木雕般站在那里,几人相互点点头,心中了然,难怪端王的盟友们把关系斩断得那么干脆,原来彭守戈来了,可能还带着彭城军,“彭将军。”彭守戈似乎与王继阳极为熟络,他对秋樘始和颜时忍点了点头后,拍拍王继阳的胳膊,“多日不见,先生倒是一点没变,听闻卫兄弟护送太后去了观州,不知何时归来?”“太后安全到达观州自是会归来,彭将军难得进京,不如一起喝一杯?这位是秋樘始秋大人,这位是江南颜二爷,颜大人。”王继阳说罢一一给几人做了介绍,他不善言辞,说话一板一板的。彭守军自然是听说过秋樘始和颜时忍的,这两位可是朝中赤手可热的人物,秋樘始他以前也是见过的,只是他素来不与世家勋贵之人过多来往,便从未说过话,此时王继阳都介绍了,便又再次见礼。泰和殿内,粱允四凑到明德帝耳边,压低声音道:“皇上,京兆府胡大人密报,永王府内好些人染了瘟疫,奴才让人去查了,与宫里等闲会出现的有些相似,皇上您看?”明德帝听到瘟疫两个字的时候朱笔抖了抖,然而听到宫里两字的时候,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将已犯瘟疫的隔离起来,往年处理这样的事多半是用火,这件事你去做。”粱允四双眼平静,低了低头,道:“是。”秋风飒飒雨霏霏,魏姬将自己裹在裘衣里,在京郊买了片庄子,几个家奴,院子里种了两盆建兰,倒也开得欢乐。“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在下楚央,请问可是魏娘子?”辕门外,楚央素衣雪白,立于风中,脸上的疤痕虽丑陋了些,却去了他阴柔气,看着倒也颇为顺眼,可见长得好看的人,就算脸上有道疤,也掩饰不住那倾国之姿。魏姬抬眼望去,陌上公子,绿水佳人,遥遥相望。(。)ps:谢谢又见石头记,keppra,明朝龙少的打赏,谢谢静静游弋的鱼,书友151126183209302的月票,么么哒~~~第一章卫大人请客赵淑曾经一度以为马致远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虽然凄凉萧索,却也是凄美的浪漫。后来阿九从网上学了,枯藤老树昏鸦,穿条秋裤回家,古道西风瘦马,一个破碗浪迹天涯……于是她再也不觉浪漫了。澜溪镇是去观州的必经之地,这一日大队人马在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澜溪镇的驿馆,按理说太后銮驾,定是要住行宫的,但大庸自太祖以来,帝后自是不说,连亲王郡王都不怎么回观州了,如今观州住的大多都是太祖称帝前的族亲罢了。若算起来,几乎都是出了五服的,不过大庸赵氏皇族确是出自观州便是了,如今在观州,便如同汴州是霍家的天下般,观州赵姓为大。来时,太后便下旨,沿途地方官不必来迎,政务要紧,便唯有驿丞带着人诚惶诚恐守在澜溪镇十里外,为的便是迎接太后,澜溪镇第一次来这么金贵的人物,他半点不敢大意,凤凰来了小地方,他是看哪儿哪儿不顺眼,恨不得让澜溪镇的人民们将澜溪镇翻新一遍。十里外,他自然是见不到太后,便跟在大队人马身后,孙六偷偷掀开车帘,恰好看到远远跟着的驿丞,对赵淑道:“不若咱们把驿丞叫过来问一问,澜溪镇有什么好玩好吃的。”赵淑看看日头,日头已经偏西,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要天黑了,女孩子天黑出门不大安全。摇摇头,“不好吧,咱们又不是来观光的,再说了,我皇祖母还没原谅我呢。”“啧,一看你就不会讨老人家欢心,我看我堂姐门经常给我祖母带好东西。我祖母便格外疼她们。”孙六嫌弃的斥了赵淑一句。一脸的傲气,仿佛她多懂讨老人家欢心似得。赵淑也不戳破她,只道:“你一闺秀。把驿丞叫过来,不大好吧?若是这驿丞是个拎不清的,传将出去,于声誉有碍。不妥。”孙六眼珠一转,便将面沙遮住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