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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心中已有了定论。江南和蜀中洪灾,仿佛是长了翅膀般,很快便传遍宫中,赵淑候着太后沐浴更衣后,请了安便急忙忙往泰和殿赶。与此同时,赵弼也进了宫,他入得宫门,便见储秀宫的宫女往他这里奔,“殿下,娘娘落水晕倒了。”他认识眼前这个宫女,确实是储秀宫的,在孙家他刚哄好孙四,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没想到宫里有人给他唱起了围魏救赵,冷哼一声:“本殿下今日没见过你!”小宫女不明白四殿下为何要如此说,平日里四殿下为人温和孝顺,储秀宫好些姐妹都暗地里倾慕于他。跟在赵弼身边的阮公公脸上被人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正一肚子憋屈,听了赵弼的话,伸手便将那小宫女拖到一边,轻声道:“殿下有要事要办,待会你在老地方等杂家,殿下有事吩咐你。”小宫女满心便是要为储秀宫的宁妃和赵弼办事,以前也没少办,闻言欢喜点点头,便回去了。只是,她没看见阮公公看着她背影的杀意。储秀宫,宁妃痛得大汗不止,太医给她把了脉又开了药,耿直的说:“娘娘,心中火虚,切忌急躁,体内积寒,此胎不保于娘娘有利。”“混账,庸医!”宁妃喝了口黑乎乎的汤药,听了太医的话气得更疼了,伸手一扫,便将药碗扫翻泼了太医满身,“滚!给本宫滚!”方子已开好,老太医得了释令忙提药箱往外跑,小刘子追出去,往太医手里塞了一定银子,轻声道:“劳烦太医了,我们娘娘痛失皇子,心情便多有不耐,您多担待。”宁妃向来会做人,来储秀宫诊脉能得到不少赏钱是事实,大家也都不缺这点赏赐,但不接不好,太医很懂事的将银子接下,“多谢娘娘赏赐,刘公公,老夫说话直,你也别在意,娘娘年将不惑,当下有孕,于身体有碍,你且多注意些,一应事项老夫都一一写好,告辞,明日再来请脉。”小刘子送走太医,皱了皱眉,若非是娘娘专用的窦太医今日抱病在府,不对,窦太医为何突然抱病在府?刚才一团乱,都不曾想起这茬。他疾步走回寝殿,见宁妃已喝了药躺在床上慢慢睡了过去,不欲打扰宁妃,便悄悄将浣紫唤了出来。只是两人刚走到殿门前,便听宁妃道:“皇上为何还不来?”“娘娘,已着人去请了,皇上想必很快便来看您。”浣紫又走回来,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今时注定是个多事的季节。浣紫话音刚落下,便见去请明德帝的小宫女小太监双双冲进来跪在床前,“娘娘,江南和蜀中发大水。八百里急报已传到泰和殿,皇上正宣百官入朝议事。”宁妃听罢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虚弱的摆摆手,“下去吧。”众宫女太监心感莫名,但也不敢问。躬身告退下去,只留下小刘子和浣紫,“娘娘,窦太医今儿休沐在府。”小刘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宁妃。宁妃闭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喝了药睡着了,两人对视一眼,过了许久,才听宁妃道:“江南、蜀中大水的急报。除了咱们的人知道,还有何人知晓?”“回娘娘,唯有我们的人知晓,急报也没在驿馆停留多长时间,不过一天而已。”小刘子无比笃定的回禀。宁妃猛的睁开眼睛,“去,告诉弼儿,今次将赵脩和赵仪一起弄走,本宫看着心烦。”“娘娘,奴才觉着此事与德妃并无关系。”浣紫小心翼翼的道。非是为大皇子赵脩说好话,实是以她对德妃的了解,断断不会用此种方式动手。宁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如此天载难逢的机会。岂能放过?不管是不是德妃暗害的本宫,今次她都要给本宫去冷宫里呆着!”方才太痛失去理智,如今好些了,宁妃智商上线,早已分析过,她小产。此事不一定是德妃做的,但也不能排除可能,左右都是要死的人了,她也懒得玩什么心眼,嘴角冷笑。“是,奴婢亲自去寻殿下。”小刘子躬声道,方才出去追回报信宫女的人至今未归,怕是回不来了,派其他人去他不放心。宁妃再次闭上眼睛,点点头,“去吧。”小刘子走后,不多会,一小太监又匆匆而来,他似乎不会说话,只递给浣紫一张纸条,浣紫挥手让其退下,将纸条递给宁妃。宁妃接过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大怒道:“他并非不知本宫求的是什么,郝氏那个贱人凭什么霸占着皇后之位不让?就连郝书眉也能封贵妃,本宫却要屈居一群贱人之下,如今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便予皇贵妃!来了,本宫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似乎,大家都在抢时间,赵淑尚未回到泰和殿,赵弼便率先一步到了,门外永王时刻记得赵淑的叮嘱,且他素来不喜泰和殿,并未与大家一起奔向明德帝,明德帝有许多人保护,他又不懂医理,便留在殿外,视线时不时看向偏殿的门。“十九叔。”赵弼上前见礼,“方才听宫人说江南、蜀中发大水,不知情况如何?”他一副极为担忧的模样,半点没有因在孙府之事而有丝丝怒意。永王目睹自己女儿因赵弼夫妻晕倒,而搜刮了孙老夫人一半私产,此时见到赵弼心中莫名的便有股想笑的冲动,不过国难当头,他还是忍住了,面色严肃道:“据说死伤无数,皇上与诸位大臣在殿内商议。”“十九叔不进去?”赵弼明知故问。“本王素来不理朝政,此事便不欲参与。”他本就素来不参与朝政,众臣均是知晓的,赵弼听罢恍然一笑。小杜子守在门外,赵弼揖礼越过永王道:“小杜子,烦请通报。”一直低着头的小杜子恭敬行礼,撒丫子便进了大殿去禀报,殿内此时已开始争论不休,“皇上,四皇子求见。”“宣。”明德帝头疼欲裂,浑浊的眼昭示着他的烦躁。新旧两党又开始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赵弼来的正是时候。赵弼进了大殿,甩袍跪下,高声道:“父皇,儿臣请命前往江南治水,还请父皇恩准!”他干脆利落,直截了当,声音掷地有声,众臣一听,其中他的党羽便有些不同意,很多时候,连明德帝都无法分辨出那些臣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