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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恨你?”谢宛谕站起身走到班婳面前,“做女人,还是不要太自私。自私的女人,都不太讨男人喜欢。”“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班婳叹息一声,“我这人生来就自私,并且不喜欢讨男人喜欢,就等着他们来讨我喜欢。”说到这,她娇媚一笑,摸了摸脸颊,“让二皇子妃见笑了。”谢宛谕觉得自己嫁进宫以后,脾气已经变得很好了,但是看着班婳这副模样,她还是觉得手有些痒,心头的火气又窜了出来。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讨嫌的女人?“郡主对自己真有自信。”“嗯,因为自信的女人更美丽。”“班婳!”谢宛谕进宫后练起来的修养全部破功,她冷冷地瞪着班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班婳见她这副模样,心下想,这就对了嘛,瞧着还有当年谢二小姐的影子。“谢小姐不必跟我说这些,”班婳淡定摇头,“跟我说了也没用,我代表不了班家,也不会代表班家。”“身为女人,你不护着你未来的夫君,只顾着娘家人,难道他们能护你一辈子?”谢宛谕不太明白班婳的行为,明明只要班家愿意跟他们合作,殿下登基以后定不会为难班家人,而且还会让容瑕官复原职,为什么班婳不愿意?“谢小姐的娘家人能不能护你一辈子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娘家人可以护我一辈子,”班婳面无表情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二皇子妃请吧。”说完,她转身就要走。“给我拦下她!”谢宛谕气急,心生出一股想要教训班婳一番的念头。“见过二皇子妃,见过福乐郡主,”穿着银色盔甲的石晋带着禁卫军出现在假山另一边,他仿若没有看到那些意图靠近班婳的太监与宫女,不卑不亢地对谢宛谕行了一个礼,“微臣听到此处传来喧哗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谢宛谕沉下脸,不是已经让人把这边拦住了,禁卫军为什么会过来?“皇妃,我等奉了陛下之命,在宫内巡逻,”石晋语气平静,“皇妃若是有什么事,只需要叫一声禁卫军就好。”谢宛谕心头有些发寒,陛下竟然防备儿女到了这个地步,甚至连后宫地界都开始让禁卫军巡逻了。这究竟是在防歹徒刺客,还是防备他们这些住在宫中的人?她偏头看了眼班婳,只恨今天不能收拾这个女人了。班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谢宛谕,把自己藏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嗤笑一声转身就走。谢宛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二皇子妃,我等告辞。”石晋行了一个礼,转头便离去。等禁卫军离开以后,谢宛谕气得砸了桌上的茶杯,转头见有太监凑上来说话,她深吸一口气,“殿下今日去哪儿了?”“回皇妃,二殿下今日在宫里。”谢宛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今日竟没有想着法出宫,也是难得。”小太监不敢说话,行了一个礼,退到了一边。想到蒋洛,谢宛谕心里更气,蒋洛也是扶不起的阿斗,烂泥上不了墙。都已经开始监国,竟还有精力去沉迷美色,什么香的臭的都要去沾一沾,尝一尝。他若是真的登基为帝,这后宫不知有多少女人要被他糟蹋。想到班婳给她气受,自己嫁的男人也不是好东西,谢宛谕恨不得拿起一根棍子揍蒋洛一顿,然而她也只是想一想,因为她是二皇子妃,与蒋洛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荣耀她便跟着享受荣华富贵,他若是落败,她也要跟着过苦日子。班婳直接到了皇后宫外,皇后的精气神看起来不太好,所以班婳与她说了一会儿话以后,就起身告辞去见陛下。皇后也没有挽留她,只是在她起身后,欲言又止。“娘娘?”班婳不解地看着皇后。“容君珀的事情,你且放宽心,”皇后叹了一口气,“陛下近来心情不太好,等他想通了,事情就好办了。”班婳闻言一笑:“娘娘,此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这孩子……”皇后见班婳笑得一脸灿烂,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不想跟这个孩子起什么嫌隙,陛下最近做事确实越发荒唐,可是现在他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且去吧,”皇后摇头,“陛下近来脾气不好,你回话的时候多注意些。”“是。”班婳行礼后退下。“娘娘,”皇后身边的女官走到皇后身边,小声道,“下面人传来消息,二皇子妃方才在半路上把福乐郡主拦下了,两人似乎闹得有些不愉快。”二皇子妃还是太年轻,这宫里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她大摇大摆把人拦下来,就该想到消息会有传到娘娘耳中的一天。“一个个都不省心,”皇后疲倦地闭上眼,“随他们去吧,只要不要闹得太过,本宫也不想管了。”“娘娘,您近来太辛苦了,”女官上前轻轻捏着皇后的肩膀,“您还是好好休息几日吧。”“如今这后宫里乌烟瘴气,流言不断,本宫如何能够安心休息,”皇后焦虑的单手托着下巴,“皇上前几日才杖责了姚培吉与容瑕,今天又下旨意去训斥了几位尚书,这不是逼着朝臣离心吗?”“娘娘您不要多想,这几位大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定不会因为陛下这些举动而心生不满的。”“就是因为这些大臣们都忠心,陛下才更不该这么做。”皇后叹息,恍惚间又想到了陛下刚中风的那天夜晚,他迷迷糊糊间口唤老静亭公与容瑕父亲名讳时的惊恐。他们夫妻二人成亲这么多年,恐怕她也不够完全的了解陛下。大月宫里,云庆帝正在暴怒之下打翻了药碗,药汁泼了宫女满头满脸,她惊惶地跪在碎瓷片上请罪,面上连一丝痛意都不敢显露出来。“笨手笨脚的东西,滚出去!”王德轻轻踢了宫女一脚,宫女顺势在地上滚了一个圈,便匆匆退了下去。两个太监上前轻手轻脚的收走碎瓷片,再有两个太监匆匆用衣袖擦着地上的药,很快苦涩的药味充满了整个大殿。“陛下,”王德恭恭敬敬地朝云庆帝行了一个大礼,“福乐郡主来了。”云庆帝愣了片刻,转过头道:“宣。”王德退了出去,走到殿门口对班婳露出一个灿烂笑:“郡主,请。”“有劳公公。”“郡主折煞奴婢了。”王德亲手帮班婳掀起了最外一层厚厚地纱帐。走进殿内,难闻的药味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