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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洛沉着脸把刀扔给身后的护卫,对皇后行了一个礼。谢宛谕双眼发红,她举剑看着皇后:“母后,当年是您与陛下想要谢家与皇家结亲,我们谢家究竟欠了他蒋洛什么,他要对我大哥痛下杀手?那是我的大哥,是他的舅兄!”这段话是谢宛谕吼出来,她声音颤抖,带着怨恨与悲怆,“那是我大哥,亲大哥!”皇后心头一颤,面上却没有表情:“宁王妃,谢家的案子我们会细查,但你不要犯傻,快把剑放下。”“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不该嫁进皇家,”谢宛谕手一松,剑掉落在地,她泪流满面,“蒋洛,你有报应的!”蒋洛不耐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谢宛谕看着地上的剑,抹干脸上的泪,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就要朝自己脖子抹去。“叮。”剑重重摔落在地,谢宛谕茫然地回头,看到了离她两步远的班婳。她怔怔地摸着有些发麻的手肘,还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剑,是如何掉在地上的。“我要是你,就不用这把剑来抹自己脖子,”班婳捡起这把剑,发现这把剑不仅开了刃,而且还很锋利。她把剑扔给一边的太监,对谢宛谕道,“万一死不了,留个疤在脖子上,那可就难看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谢宛谕咬着唇角,顶了班婳一句。“谁想管你,我只是怕你血溅得太高,把皇后娘娘与其他人吓着了,”班婳毫不留情的呛回去,“反正你死了,蒋洛这个人渣就会重新娶一个王妃,真正倒霉的只有你们谢家。”“班婳!”蒋洛见班婳梳着妇人发髻,对她越发的看不顺眼,“你想干什么?”“我就算想要干什么,也不会对你干,”班婳嗤笑一声,“你与其跟我争辩,不如想想怎么跟皇后娘娘请罪。”“你……”蒋洛想要开口大骂,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回头看去,容瑕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脸上似笑非笑,不知是喜是怒。“宁王殿下,”容瑕朝他走了两步,“宫中动用兵器,是为大不敬。殿下既是监国,自然应该明白宫里的规矩。”“你给我闭嘴,”蒋洛冷笑,“容瑕,你有时间管我的事情,不如回家抱着婆娘睡热炕,养养身体。”“宁王!”皇后终于对这个荒唐的儿子忍不可忍,她抬手一巴掌打在蒋洛的脸上,“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便连我也救不了你。”陛下现在的脾气糟糕之极,若是这件事传到陛下耳中,她这个二儿子就算不死也要掉半层皮。陛下有多看中容瑕,她比谁都清楚,所以也比谁都不想自己两个儿子把容瑕得罪狠了。“多谢宁王殿下担心外子的身体,”班婳走到容瑕身边,牵住容瑕的手,笑眯眯道,“那我们这便回家睡热炕去。”说完,她转身对皇后福了福身:“娘娘,臣妇告退。”“婳婳……”皇后叹了口气,“你去吧。”容瑕对皇后行了一礼,转身牵住班婳的手,渐渐走远。“他娘的!”蒋洛看着容瑕的背影,低声骂了出来。“啪!”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第110章“娘娘!”皇后身边的宫女见她神情不对,忙伸手扶住她,“您要注意身体。”皇后看着蒋洛,半晌后痛心疾首道:“洛儿,你让本宫失望透顶。”“母后,”连挨了两巴掌的蒋洛似乎清醒了过来,他跪在了皇后面前,“母后,儿臣我……”“从小你性格就荒唐,我想着你还小不懂事,就算有什么事还有太子给你顶着,现如今太子被陛下软禁在东宫,你替陛下监国,做事还如此不稳重,你是要逼死本宫吗?”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对她一直半冷不热,两人夫妻几十年,如今却走到这个地步,皇后心里不是不痛,只是没有表现在两个儿子面前。陛下虽然不重视庶子,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的两个儿子就可以肆无忌惮。“是我的错,”皇后垂泪道,“这一切都怪我。”若不是她担心两个儿子因为权力起争端,故意放纵小儿子,让他没有争夺皇位的权利,现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二儿子,对站在一旁的谢宛谕道:“宁王妃随本宫来。”谢宛谕走过宁王身旁,跟在皇后身边,但是却没有伸手去扶她。皇后在心里苦笑,宁王妃的气性还是大了些,当年她身为太子妃,却被惠王妃挤兑,这口气足足忍了好几年,直到先帝驾崩,她的腰杆才直了起来。那时候的她,可比宁王妃能忍。只是这事终究错在她的儿子身上,她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娘娘,福乐郡主也太过猖狂了些,”皇后身边的女官小声道,“宁王殿下是皇子,是非对错自有陛下与娘娘来定论,她凭什么来说三道四?”“婳婳与洛儿自小就不合,小时候两人吵架斗嘴,洛儿仗着年纪大,常欺负婳婳,所以到了现在,两人还是合不来。”说到这,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班家这个丫头她确实比较喜欢,就是那张嘴有些不饶人。这样的小姑娘当做小辈宠着也无所谓,若是娶回来做儿媳妇,就不太妥当了。“奴婢觉得,她不过是仗着大长公主对陛下有几分恩情,挟恩以报罢了。”“闭嘴,”皇后沉下脸道,“贵人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么?”“奴婢知罪!”跟在后面的谢宛谕抬头看了眼皇后,皇后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但她嘴上虽不满意女官的话,却没有真正地责罚她。看到这,谢宛谕不禁冷笑,宫里的人都是这样,虚伪得让人恶心。即便是皇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喜欢班婳,实际上究竟又能有多喜欢?这份喜欢,肯定比不上陛下。想到班婳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谢宛谕心情十分复杂。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班婳还敢当着蒋洛与皇后的面,说蒋洛是一个人渣。班婳是当真以为,皇后不会对她产生不满吗?还是说……她根本并不在意皇后怎么看她?班婳与容瑕沿着高高的宫墙往外走着,班婳指着一座园子道:“我小时候在这里玩的时候,被蒋洛从背后推了一掌,我整个人都扑进了草丛里。”“后来呢?”“后来我就狠狠踹了蒋洛一脚,踹完就哭,边哭边往身上蹭草叶。陛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