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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过来自己当初为什么始终看不懂她,她们本就不是一个道行上的,夙溪的心境比她高明得多。长字辈的都离开后,刘子倾才走过来,他先是看了宿无逝一眼,随后对着夙溪笑了笑:“这就走吧。”夙溪点头,掌门吩咐过让他们散了之后去长熙殿找虚望道人,必然是有些重要的事宜要交代,撇去夙溪与宿无逝长辈的身份,刘子倾应当是他们三个人之中,最有社会经验的那一个。他从十五岁就下山历练,每个月都会出去一趟,如今二十五岁,在江湖上已有些名气,对外界也比夙溪和宿无逝这种刚出来就遇见危险无数最后还得回来修养的人要了解的多得多。三人前往长熙殿的路上,刘子倾与夙溪搭话:“夙溪姑娘现在可以放心了,我就说掌门与长老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朋友的。”夙溪点头,其实宿无逝修养的这些日子,她在翎海派也多亏了刘子倾的照顾,这人正是真的正,与池免那种脸上挂着笑看上去很正派,其实心里无数小心思的人完全不同。夙溪对刘子倾多少是有些好感的,毕竟对方帮了自己不少,还不给她添麻烦,说话也顺耳。“对了,我应当不能这么叫你,按照辈分……”刘子倾想到这儿,突然无奈地笑了笑:“按照辈分,应当叫你师叔祖。”夙溪听见这称呼,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开口道:“还是叫我夙溪吧。”刘子倾眼神闪了闪,随后笑意更浓,淡淡的一个好字,让站在夙溪身旁的宿无逝皱起了眉头。刘子倾瞧见了,于是道:“即便如此,那位也还是师叔祖的。”夙溪这才朝身旁的宿无逝瞧去,对方脸色有些不好,加上他这些时日都在养伤,什么时候醒来的夙溪也不知道,见他今天的反应,应当也是昏迷后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么说,宿无逝很有可能是今天才醒,身体状况究竟复原到什么地步还未可知。夙溪问:“师兄身体如何?”宿无逝道:“差。”夙溪知道,宿无逝都说差,那就一定很不好了,她眼神中难掩担忧,就连走路的步伐都放慢了不少,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那师兄还是别去鸾鸣山了。”毕竟那里人龙混杂,说是各大派切磋切磋,实际上就是互相厮杀最终胜利才能去见凤凰,反正凤凰注定是女主的,去不去鸾鸣山,问题应当不大。宿无逝见夙溪这么说,眉毛舒展开来,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夙溪的头顶上,顺着她的发丝滑下,如此反复两次,才道:“逗你的,夙溪舍命相救,师兄怎敢不好?”夙溪被宿无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这是什么发展走向?宿无逝的性格怎么又变了?好似这次重伤昏迷之后,再醒来,夙溪就觉得宿无逝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对劲了。难道这是……黑化的前兆?!见夙溪不说话,宿无逝又垂着眼眸,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那小表情唬得夙溪一愣一愣的,只听宿无逝问:“夙溪有没有想师兄?”夙溪脑子顿时轰炸开来,站在两人身边的刘子倾干咳一声,难道他的存在感就那么薄弱?夙溪朝刘子倾看了一眼,这旁边还有人在呢师兄你就乱说话,这种神展开让她怎么接?宿无逝见夙溪瞥向刘子倾那一眼,面上的表情全都收敛了,一瞬收回了自己的手,整个人顿时凛冽了许多,他道:“长熙殿到了。”☆、一颗红心向师兄夙溪回神,刘子倾没敢先走进去,他从小在翎海派长大,骨子里长幼尊卑的概念很重,等到夙溪与宿无逝都进去了之后才跨步跟在两人身后。虚望道人手上有不少丹药是要送与他们此番出行用的,那些丹药当然与夙溪从海角天边带回来的那些没法儿比,但也是一颗难求的。虚望道人说了一些此番出行要注意的事项,最后才说,掌门不要求有人能登上鸾鸣山顶成为凤凰的主人,只要求二十个人去,二十个人回来,一个也不准丢。言语之中,委婉的表示,这回去的门派众多,消息也都散了出去,除了拿到书信的名门望族之外,还有一些刚成立的小门派也会前去观望,不怕大门派实力高超,就怕小门派暗动手脚。夙溪自然知道此番过去危险重重,毕竟鸾鸣山是凤凰居住的地方,若谁都有本事上去,谁都能在山中绕一圈还安然无事地回来,那凤凰在涅盘化蛋的时候,早就被人偷走了。听完虚望道人的交代后,三人一同离开了长熙殿,刘子倾与夙溪、宿无逝道别,便前去男弟子的住所,与那十四个人商议要事,再收拾细软,准备出发。此番就剩下夙溪与宿无逝二人,大雨刚下完,地面上湿漉漉的,道路两旁的花都被淋了一地枯萎的花瓣,屋檐上还有水往下滴,天空中青灰一片,气压很低。夙溪走在宿无逝的身边,她只需要瞥宿无逝一眼,就知道这人在生气。生什么气?夙溪不知道。这气来得莫名其妙的,在走到长熙殿门口时,他就一言不发,还散发着低气压,那张脸就摆明了告诉别人:我不爽。但夙溪觉得,他是摆给自己看的。怎么办?哄一哄?毕竟他是师兄嘛,师兄生气,做师妹的,哄他开心,自己也好过一些不是。可……怎么哄?哄人她不会啊。“师兄……”夙溪鼓起勇气张开口,结果说了这两个字就没有下文了。宿无逝朝她看去,脚下停住,没再继续,两人之间不到一臂的距离,就这么眼睛对眼睛地看着,周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的水洼里。宿无逝开口:“他是谁?”夙溪一愣,谁……是谁?“方才那个男人,是谁?”宿无逝又问了一遍。夙溪的内心跟遭雷劈似的,宿无逝这是误会她和刘子倾的关系了吧?怎么难道她和刘子倾长得很有夫妻相吗?是个人都说他们有关系?!“他是孙师侄。”夙溪老实回答,换来宿无逝眯起的双眼。夙溪突然觉得师兄很可怕,这眼神她还从来没见过,以往宿无逝与她说话时,即便不是笑着的,眼神也很温和,从不会对她表露半分危险。可这回只是微微眯起双眼,夙溪都觉得自己像是刀下的rou,随时会被砍成rou末似的,背后凉飕飕的,感觉很不妙。“他叫刘子倾,是子字辈的大师兄。”夙溪多解释了一句,见宿无逝还是那副样子,心里有些发虚,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道:“师兄重伤时,我在云珞殿无法上凌云殿去看你,只能通过他打听你的消息。”宿无逝听完解释,便伸手朝夙溪头发而去,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