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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两人皱眉,摇了摇头,跟上。再说夙溪这边,宿无逝用尽全力才破了阵法,阵法破后,他也面色惨白,似乎是灵力耗尽了。虽然阵法破了,但众人还在结界之中,灵力依旧只能使出十之一二,方才宿无逝似乎强行用了五分力将阵法破除,只是看他现在这扶着树干几乎摇摇欲坠的模样也知道,即便破了阵,短时间内,他们也走不了了。夙溪立刻过去扶住了宿无逝,让他坐在树根靠着树干休息。夏盈澜亲眼所见方才气吞山河的一幕,心中震惊不已,一时竟不会说话,只能干站着发呆了。宿无逝咳嗽了好几声,夙溪拿过水壶本想喂他喝水,但水壶中已经空了,她回头看向夏盈澜,夏盈澜立刻明白过来,接过水壶道:“我去打水,你们先休息。”夙溪点头,瞧着宿无逝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心中泛着些微的疼,有些懊恼自己刚才让他强行冲破阵法,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不智之举了。反正书中也没写女主角冲破了阵法,凤凰涅盘之后,这里的结界与阵法自然会消失,现在害得宿无逝耗损灵力过度,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夙溪就觉得愧疚。可若不冲破天上的阵法,那他们怎么也不可能走出这个怪圈的。夙溪伸手帮宿无逝擦掉额头上的薄汗,问道:“师兄可有觉得难受?”宿无逝闭上眼睛,只皱着眉毛不说话,摇了摇头本想要安慰夙溪,却没想到摇头过后头昏脑涨,顿时憋了许久的一口血从嘴里喷出,一半洒在了地面,一半洒在了夙溪的裙子上。“师兄!”夙溪看着宿无逝嘴角流出的鲜红,骤然忘了呼吸,手指颤抖地贴着他的脸:“用我的血!”她刚想起来,便要用剑割破自己的手,宿无逝按下她的手,摇头道:“无事,是淤血,吐出来反而好多了。”夙溪才不信这话,他的脸色分明更差了。“都是我低估了这阵法……”她连忙从乾坤袋里翻找可以治伤的药丸,眉头紧锁,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自责与懊恼,还有夹杂在其中的心疼。宿无逝道:“师兄厉害着呢,别担心。”都这个时候了,还逞这个强,夙溪找到了药丸,立刻拿了一粒塞进了他的嘴里。宿无逝嚼着药丸朝她笑了笑,虚弱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像针一样刺痛了夙溪的心脏。“索性现在阵法破了,等我休息好了,咱们就可直接飞去主峰,现在离凤凰涅盘还有几日,不用担心会错过。”宿无逝抬头摸了摸夙溪的头发以示安慰。夙溪轻轻叹了口气,撇开脸:“我才不想要凤凰。”宿无逝愣住了:“你不要凤凰?”夙溪摇头,凤凰是女主的,她要来也没用,自从参破了女主早晚会成神的这条潜在剧情,夙溪就不指望自己能讨到多少好处,只别倒霉就行。她扯过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宿无逝嘴角上的血迹,刚擦干净,手腕便被宿无逝握住,夙溪感觉自己手腕一片guntang,脸也跟着烫了起来,她抬起眼眸朝宿无逝瞧去,对方似乎并没有调戏的意思。只见宿无逝警惕地左右看了两眼,皱眉道:“不对。”不对?哪里不对?宿无逝道:“还有阵法。”夙溪回想,这里的确还有阵法,是以树木生长排列的方式布下的阵法,但天空中的阵已经破了,既然有空路可以走,就没必要在林子里打转了。“有妖气!”宿无逝立刻将夙溪抱在怀中。夙溪心中一紧,猛然想起,这地方除了是阵中阵,似乎还是一个鸾鸣山的另一处小世界,结界中的结界,束妖界。难道是刚才破了天空中的阵法,从而阴错阳差地打开了束妖界的结界?夙溪左右看了两眼,只见林子之中似乎有不少星星点点的淡紫色的光芒在靠近,那一圈一圈,带着妖气正逐渐变大。宿无逝道:“糟了,夏姑娘不在。”夙溪明白这话的意思,如果夏盈澜在,还可以抵抗一些,然后用御剑飞行带他们离开这鬼地方,可如今宿无逝灵力耗光不说,可能已经重伤了,而夙溪……就是个废柴,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对这些妖气,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那淡紫色的光圈将他们所靠的大树围住,也将他们困在其中。夙溪只见那光芒融成一颗巨大的光球,把她与宿无逝包裹在其中,甚至是那棵巨大的树也一同被吞噬。冷冽的风在耳旁呼啸,仿佛一瞬置身于冰窖之中,夙溪没感睁开眼睛,就连身体也轻飘飘的没有着陆,失重感袭来,她仅能紧紧地抱着宿无逝。不知为何,分明应当是身处险境了,她却没有惧怕,还是头一次遇见危险她没与宿无逝分开,还靠得这样近,这种感觉很安心,像是即便遇见再大的危难都会迎刃而解一般。☆、坠入束妖界夙溪正缩在宿无逝的怀里,突然察觉他变换了姿势,整个人横了过来,让她趴在他的胸口。夙溪睁开双眼便瞧见即将着陆的地面,那地上一片潮湿,还有未干的污水,宿无逝抱着夙溪闭上眼睛承受了落地那一刻猛烈的撞击,整个人几乎是弹了起来再度贴上地面。宿无逝的伤加重,直接扭头吐出一滩血,脸色发青。夙溪立刻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知道宿无逝是为了保全她才这样,一颗心徒然揪了起来,她伸手擦掉了宿无逝嘴角的血迹,抬起他的头想要看看他后脑勺有没有撞伤,等触手摸到了一个肿起来的大包后,夙溪扁着嘴,脑袋嗡嗡一片。“师兄。”夙溪拍了拍宿无逝的脸颊,对方缓缓睁开眼睛她才松了口气。宿无逝双眼眼皮沉重,刚睁开就又闭上了,他的嘴唇被血染得通红,此刻浑身上下都像是断裂了一样动弹不得,五脏六腑一直在抽痛,光是动动手指,便牵引全身。夙溪看见他皱起眉心,想也不想便提剑割破自己的手,从手心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几乎能看见骨头,她的五官扭曲,忍着疼将手放在宿无逝的嘴唇上方,哑着嗓音道:“师兄,张嘴。”宿无逝的嘴唇微张,夙溪用自己的指尖抠入伤口,防止它迅速愈合,直到宿无逝吞了一口血后,她才松开手,也不管自己鼻尖沁出多少汗珠,立刻伸手擦了擦宿无逝额头上的泥点,忙问:“有用吗?”她记得上次宿无逝灵力耗尽,几乎丧命的时候,她喂了好几口血也没起到什么作用的。等了片刻,宿无逝只是浅浅的呼吸,张嘴想说什么连声音也吐不出了。夙溪慢慢抬起他的脖子,找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他躺着,挪动的过程中,宿无逝的面色非常痛苦。不过好在这回他没有晕死过去,夙溪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