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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族的一人大笑:“你以为人类都到了我们妖界了,还能活着离去?”卞芙也跟着大笑:“傻了吧井底之蛙!只要无逝哥哥出手,不会有办不到的事儿!”那凤凰刚变回小鸡的模样,卞舞华也在角落哈哈大笑,心想宿无逝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能抵挡得了这千军万马的雀妖大群?还是等夙溪醒过来,他们休息好了,趁这些妖不备之际,早些开溜比较靠谱。隆遥没听白素的话,径自转身朝主殿走去。“喂!那是我们首领的住处!”雁族人喊道。卞舞华与牧崇音一道入内,只说:“不怕死的,且进来试试。”雁族:“那我们怎么办?”鸦族:“……”和死对头一起露宿在外的感觉真不好。入了正殿之后,众人才发觉里面一片漆黑,周围的门窗都被废墟给遮挡住了,只有些微余光从缝隙之中透进来,勉强能看清眼前的东西,远一些便是模糊的了。卞舞华拉住了牧崇音的手臂,牧崇音愣了一下,随后了然地搂着她的肩膀:“不怕不怕,我能看得见。”他正暧昧地摸着卞舞华的肩膀,便能感觉一双柔软的手在自己腰间摸索,牧崇音抿嘴,目光闪躲地干咳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浪荡的笑容:“舞华,你确定吗?虽然周围有这些人,但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卞舞华的手在牧崇音腰间的袋子里摸了半天才终于将夜明珠摸出来了,夜明珠的光逐渐发亮,把周围照清楚了之后,牧崇音才看见了卞舞华的白眼。他晃着扇子,唉了一声,真是一点儿也没趣,吃了这么多苦,连个豆腐也不给碰。再往前走一段,卞舞华才看见宿无逝与夙溪,夙溪被放躺在榻上,宿无逝就在旁边坐着,他的手一直握着对方的,灵力一遍遍灌输进去。卞舞华哗了一声,拍了拍牧崇音,牧崇音便将包裹交给了对方,卞舞华在里面翻了几下,从一堆杂物中找到了干粮,这才道:“不就是饿晕过去了吗?有必要费灵力?等她醒过来,把这个给她吃吧。”宿无逝抬手接过干粮,没管卞舞华,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看也不看在座各位一眼。卞芙朝卞舞华伸手:“我也饿了。”卞舞华白了她一眼,给了一块饼,隆遥看见,也跟着伸手。卞舞华:“……”给了一个干馒头之后,她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在这两天狄朗那个恶心的家伙虽然一直□□自己,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齐上,但至少在吃食上从来没亏待过她,否则饿成夙溪这副面黄肌瘦的样子,牧崇音瞧见了,恐怕能哭出来。咦……她还没见过牧崇音哭呢,这么想来,倒是也挺有趣的。牧崇音只觉卞舞华的视线让自己有些发寒,心想莫非是他起的那些歪心思都被对方看破,脸上一烧,他心虚地瞥开视线。卞舞华找了处干净的地方,那上面还铺着软垫,她直接坐上去,靠着牧崇音的肩膀,问:“若我有一天饿晕了,你会不会用传灵力给我?”牧崇音道:“会。”“那……若我已经饿死了呢?”卞舞华笑了笑。牧崇音抿嘴也跟着笑了起来:“在无上城,有一处地方叫穹苍台,你可知道?”卞舞华见对方转移了话题,心里有些不开心,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于是翻身,躺在了软垫上,闭上眼睛拒绝与对方说话了。牧崇音盯着卞舞华的背影,单手撑着下巴,眸光温柔,他还没说完,这丫头就等不及了。只要找齐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颗浮光灵石,在穹苍台上布下聚魂阵,再以一命换之,便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牧崇音想,若卞舞华真有那么一天,他定当以自身血rou祭穹苍,换她一命归魂。☆、十日屠城夙溪是被饿晕的,又被饿醒了,睁开眼时,她只看到了满眼的黑,好在胃并没有很痛,且身体似乎也恢复了不少力气。她慢慢抬起手,在空中摸索了片刻,什么也没摸到,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才发觉自己是躺在一个宫殿之中。夙溪撑着胳膊想要起身,刚坐起来便看见趴在榻上的男子,他的半张脸被头发遮住,仅露出的额头与眉目能看出,他睡得并不舒服。夙溪的双手慢慢握紧,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她打心眼儿里不希望宿无逝入妖界,可又万分期待自己被救。宿命这种玩意儿,真是怎么躲也躲不掉,她以为自己是在帮宿无逝,为了保护他,所以才在玄天边境等着,却没想到她反倒成了害他的人。夙溪很懊恼,又有些遏制不住宿无逝前来救她的那些微兴奋感。夙溪伸手慢慢拨开了宿无逝脸上的发丝,将他的整张脸都露出来,即便已经看了无数次也不得不说,久别重逢后的宿无逝又帅了。不知是否应了那句话,看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越看越顺眼的,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腔躁动的声音,也能听见宿无逝浅浅的呼吸声,这两种声音在夙溪的耳里缠绕,她憋着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一口气。此刻她才突然想明白了。曾在沥城清丽山上她就知道宿无逝对自己的感情并非普通的师兄妹之情,从那之后,不论宿无逝说与不说,她都习惯性的逃避,久而久之,也不知是逃避对方,还是在逃避自己。夙溪很理性,也很聪明,这回却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知道这里并非真实的世界,也知道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故而从一开始,她就不愿对这里的人交出真心。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与夏盈澜成了朋友,与卞芙成了冤家,与隆遥成了主仆,甚至连卞舞华牧崇音他们都与自己有着真实与鲜明的关系。她不愿真心相交的,向来只有宿无逝而已。因为她知道,一旦卸下心里的防备,她将赤条条地站在宿无逝面前。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软肋,可她在宿无逝面前,应当最不害怕有软肋。夙溪紧盯着宿无逝的脸,眼眸深处闪现了许多情绪,最后统统软化,她的嘴角慢慢勾起,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这一笑却毫不突兀亦不僵硬,自然而然,由心而发。她在这个世界流过血,受过伤,交了朋友二三个,经历生死好几回,如果这里都不算真,那什么才算是真?那个所有人都不愿与她靠近的学校里?那个仅有几十平的房子里?坐在轮椅上,每天只能宅在家里,白天泡在网上看吐槽,晚上独自看一夜星星的日子难道就是真?她现在过得很好,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开心的,在这里的未来充满不定性,或许遇见了危险,下一刻就死了,但这很鲜活。在这里的生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