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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千万年的时空。眼前的这人早就已经死了,这一处的虚假,早已是很久远的事了。夙溪对着小孩儿浅浅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儿道:“我叫帝清。”夙溪点了点头,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小帝清的头道:“帝清,我不能平白无故借走你的东西,所以用个东西与你交换,好不好?”小帝清双手环胸:“不是宝贝我不要的。”夙溪朝他伸出手,五指慢慢张开,躺在她手心的是块通体湛蓝的灵石,灵石灵力很强,颜色也太过鲜亮,一瞬就吸引了小帝清的目光。夙溪道:“这东西叫赤石,可以存住记忆。”帝清笑着道:“那我要了!”夙溪将赤石交给了对方,随后站起来道:“那我要离开了。”帝清方才收了宝贝还有些雀跃的心情一下子便冷却了,他抿着嘴点头:“嗯,你走吧!”夙溪道:“这石头,戴在你的额上应当很好看。”帝清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地将赤石贴在了自己的额前,还有些喜悦地问:“是这样吗?好看吗?”赤石在贴上帝清的额头那一瞬,便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夙溪眼见他身体的颜色越来越浅,而帝江脸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带着不舍与焦急道:“你怎么就走了?喂!”夙溪看着自己尚还存在的身体,有些不解,紧接着便看见帝江的身体从下而上逐渐化作细细的金沙,一点点重新回到了赤石之中。他急忙摸着额头上的赤石道:“这东西怎么用啊?我要存住!我要存住这段记忆!我第一次见到除了我以外的人,我们……我们是朋友吧?喂……”最后的话夙溪没听见,便看见金沙全都被收回了赤石之中,她看着散发着蓝光的赤石,上面的封印符文再度出现,可见这记忆出来了一次,赤石上的封印便会重组一次。将赤石重新接回手中的那一刻,夙溪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从手心尚还存留着余温,仿佛方才看到的一切都不仅仅只是一段过去的记忆而已。好像她真的存在于帝清的记忆中一般。或许……她真的存在过也说不定。这世间奇妙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终有一天会到这里,落入妖界禁地之中,掉入千秋定里的时空,解开帝清的记忆,从而与他记忆中的小帝清见面。也许其实她跨越了千万年与帝清结缘,故而此时的记忆,其实并非记忆,而是千万年前真正发生的事情。或许那时年幼的帝清当真一人在殿内玩耍时,突然出现了一抹缟色身影,正是双九年华的夙溪站在那儿。夙溪握紧了手中的赤石,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帝清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赤石之中,那这整个空间,应当是属于千秋定中了。找到了千秋定,解除千秋定的封印,他们便可以出去了。夙溪呼出一口气,不知何时,月亮已经消失,整篇天空泛着靛色,透着光亮,很快,天就要亮了。她还站在原地,就在那过了拱桥后的第十三棵槐树下,槐树此刻看上去与其他的并无不同,夙溪蹲在了树根处,拨开泥土,找到了一节树根,在那树根底下,果然有一层淡淡的白光闪出。千秋定里的一切,果然是根据帝清的记忆来决定,他存住了第一次见到除去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也将遇见那个人同时段的整片山脉也一并封在了这里。夙溪一个人是不能将树根拨开,也不能将那银色的线从里面抽出的,且不知道抽出银线之后这地方会有什么反应,总而言之,先找到宿无逝要紧。夙溪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他们原本住着的山腰宫殿瞧去,那一处还点着灯火,说明宿无逝他们应当还在那儿。夙溪看了一眼在她眼里不过只有巴掌大小的宫殿,心想这么远的路程,她要走多久才能到啊。如果是卞舞华的话,御剑飞行眨眼般的功夫就到了。夙溪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单靠这玩意儿,等走到了那一处,他们搞不好都已经离开了。夙溪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和刘子倾学过一些轻功,此刻到算是有些用场,虽说比不上御剑飞行,但至少比她跑起来要省力一些。她提气脚下踮起,身子逐渐脱离了地面,双手比划了招式,凝住这一刻的灵力,开始一段一段朝宫殿飞去。夙溪觉得她越使用灵力,身体中的灵力耗损得越快,等飞到了山脚下时,她已经扑在了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几乎奄奄一息了。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像是把接下来许多天的体力一齐透支了一般,刘子倾在教她轻功的时候,她练习了一下午也没流一滴汗,现在这是怎么了?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夙溪也快要翻白眼了,她慢慢直起身子,坐在了石头上,先做了几次吐纳,才觉得心跳逐渐平稳了下来。休息了片刻,夙溪便准备再往上走,方才走过的都是平地,就已经让她气短了,这回要上山,没有隆遥,恐怕得耗掉她半条命。夙溪唉叹了一声气,刚准备提步离开,便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巨响,噗得一声,一抹红色的身影不知从何处摔了下来,直接坠到了地上,将地面扬起了灰尘,甚至凹陷下去了不少。夙溪眨了眨眼,这衣服她看着眼熟,等见到银色发丝了,她才肯定这人是李南栎。夙溪连忙跑过去,心想莫不成宫殿那里出了什么危险?这里道行最高的应当就是李南栎了,能将他打下来的人,得有多大的本事?李南栎捂着心口慢慢撑起身子,他的嘴角还挂着血迹,在瞧见夙溪的那一瞬有些懵。夙溪皱眉:“发生什么事了?”李南栎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之后,将嘴里的一口血带着不满直接吐了出来:“呸!白挨了打。”夙溪见他伤得不轻,于是伸手过去扶,谁知道刚伸出的手被他一巴掌拍开,李南栎白了她一眼:“我堂堂妖仙,要你扶?”夙溪:“……”是,您厉害,方才被人从上头打下来吐血的一定不是您,是她眼花认错了。李南栎刚站起来,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眼前发花,扯着夙溪的袖子便将她拉过来,整个人有一半的重量靠在了夙溪身上,才勉强支撑住。他咳嗽了几下,嘴里的血越咳喷出来的就越多,夙溪见他这模样,总觉得他快死了似的。李南栎道:“山上的魔连我也压不住了,你也是,跟着那小屁孩儿乱跑什么?”夙溪的注意力只在魔上,他们这一行人,只有宿无逝一个是魔,且卞舞华他们也都不知道,李南栎是怎么知晓的?夙溪问他:“谁是魔?”李南栎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