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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对裴言的反应诧异了一下,他儿子吐血昏过去了,他居然第一个反应是怕他这个老头子受惊?顾老爷子推开他的手冷声道:“裴大人还是担忧一下你的长子吧,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这般?”裴谨忙上前道:“顾老爷子说的是,我这侄儿打小就羸弱,有旧疾在身,想是旧疾突发。”许荣庆挥开一众要把裴迎真往内堂抬的下人喝道:“将人放在椅子上等大夫来!别乱搬乱抬,这是常识你们都不懂吗!”说完抱起裴迎真就放在了椅子里。小厮也不敢乱动。顾老爷子看着裴迎真灰白的脸色,跟要死的人一般,问道:“旧疾?什么样的旧疾病成这样?他病了几年?在吃些什么药?可换过大夫来看?”顾老爷子这一脸问让裴言额头冒汗,他对这个长子了解很少……他平日里忙,几乎有两年还是三年不曾见过了,平日里长子的衣食住行看病吃药全是元香管着的,他如何答得上?弹幕里顿时开始吐槽——亲爹????估计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太记得了,怎么知道吃什么药呢?给大家讲个笑话——裴言,裴迎真的亲爹。阮流君留心着光幕里发生的事情一时没有顾得上裴惠月,裴惠月以为她是故意不理她,当即气的一拽她道:“许娇我在跟你说话!”阮流君被不及防的一拽,险些摔倒,幸亏被香铃险险扶住,香铃也吓了一跳,扶着阮流君恼怒道:“裴小姐说话便说话干嘛要推人?”裴惠月冷眼一扫,“商贾之女就是商贾之女,连个下人都管教得不知大小不懂尊卑,今日我就要好好教教你怎么跟主子说话!”抬手就要扇香铃。阮流君抬手抓住她扇下来的手,“我的下人就不劳裴小姐cao心了。”她看着裴惠月忽然笑了,“裴小姐还是cao心一下自己手底下的人吧。”她笑的裴惠月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阮流君瞧了一眼光幕里乱糟糟的大厅,笑着道:“没什么意思。”她甩开裴惠月的手,随口又问:“对了,敢问裴小姐那位宋mama是你跟前的吗?”宋mama?母亲拨去给裴迎真送药的婆子?那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儿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裴惠月盯着她,她奇奇怪怪的。阮流君笑而不答。还不等裴惠月再开口,有个小厮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口中连说不好了。裴惠月骂了他一句,小厮气喘吁吁道:“三小姐快去大夫人那里吧!大少爷突然发病了,老爷正派人去请夫人过去呢!”裴惠月一经,“发病?怎么突然发病了?发病为何不请大夫要去请母亲?”小厮也说不明白,只说让她快去吧。裴惠月也顾不上和阮流君纠缠,和裴子玉子薇两个人慌慌张张去了内院。宋元香正在裴老太太这儿,杜乔也在,说是来看老太太,其实就是在等着顾老爷子那边的好消息。小厮一进来,杜乔立刻先问道:“如何了?顾老爷子跟少爷们谈的如何?可有说什么?”小厮跑了一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宋元香心里也急,若是顾老爷子只收了裴子瞻最子弟,那这杜乔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她端足了架势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且缓口气慢慢说,前厅可还伺候的妥当?别在顾老爷子面前失了裴家脸面。”小厮跪在地上喘气急道:“出……出事了大夫人!大少爷……大少爷在前厅犯病昏过去了!”裴老太太当即笑容一冷,坐直了身子道:“怎么一回事?说明白!”当下小厮便将前厅发生的哆哆嗦嗦讲了一遍,从裴迎真没有准备文章到他拿出画,再到顾老爷子收他为徒,最后昏迷。越讲三个女人的表情越难看,到最后杜乔的心都凉了,她早说了不让子瞻说和那个丧门星一块去,子瞻偏不听!现在可好了,让那个丧门星捡个便宜出尽风头,还惹出了乱子!宋元香却是慌了,一下子站起来,“什么?吐血了?当着顾老爷子的面?”又忙问:“请大夫了吗?可是请的李路李大夫?”小厮急急道:“大老爷派的人去请大夫,小的也不知请的哪位大夫,只是让小的请大夫人快些过去,大老爷不知道大少爷的病情和吃了什么药,大夫人还是快些过去吧!”宋元香慌忙向老夫人告退就要前去。裴老太太整了整衣襟道:“我同你一起过去,出了这样的大事让顾老爷子见笑,你别慌了神再出乱子。”宋元香便忙扶着老太太起身,杜乔也凑着一块往前厅去。刚出门就撞上了慌慌张张过来的裴家三位小姐,一行人匆忙到了前厅,裴老太太让三个丫头回自己房待着,带着宋元香和杜乔进了前厅。阮流君还在花园里看光幕,看到裴老太太都来了,便知道真正的好戏要开场了。光幕里大夫已经来了,是裴家常用的大夫李路。宋元香似乎松了一口气,扶着老太太先向顾老爷子见了礼,然后又关心切切的问大夫,“李大夫,迎真这是又犯病了吗?要紧吗?”李路刚诊完脉,让人将裴迎真移去内堂软塌上。一行人就去了内堂。许荣庆挤在一边看热闹,这裴家可真的好玩,两位老爷如今表情严肃尴尬,大夫人表情担心又心慌,二夫人杜乔则是拉着自己的儿子裴子瞻低声问着什么。许荣庆偷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在问顾老爷子是不是真收裴迎真做弟子了。裴子瞻那个脸色难看的哟,甩开杜乔的手低声道:“母亲就别问了!”那叫李路的大夫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东西,什么旧疾,什么伤及肺腑之类的,大意是裴迎真旧疾突发已经治不好了,只能用药吊着命且活着吧。顾老爷子一听就皱了眉,“李大夫,我这学生是何旧疾?怎会如此严重?”一听顾老爷子我这学生这话,大家的表情就都更好看了,跟吃了苍蝇似得,看的许荣庆直想乐。李大夫便道:“回老太傅,大少爷这病是咳疾引起的痨病,已经拖了这么些年,实乃不易了。”“痨病?”顾老爷子吃惊。裴老太太坐在裴迎真一旁红了眼眶,“我这孙子从小被大病小病折磨,也是个命苦的,将养了这几年我原以为总是会好的,没想到今日竟又犯了……”宋元香扶着老太太的背也难过道:“老太太别难过伤了身子,李大夫医术高明再让他开些药,好好将养着说不定就好了呢。”裴言也点头宽慰道:“元香说的是,母亲还需保重身子,他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再想想法子说不定会好的。”“什么痨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