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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候着的丫鬟拿出自带的茶具,亲自煮起了茶。那茶端上来,宋元香和裴惠月暗暗惊叹,郡主喝茶的杯子玲珑剔透,似玉又比玉要剔透,竟不知是何等贵重的器具。阮流君却是知道的,这套茶具不就是圣上之前赏给八王爷那一套吗?是进贡得来的上好琉璃茶具。宁安很喜欢琉璃,因为稀有,贵重,可以显示她的尊贵。宁安接过茶盏歉意的笑道:“许meimei和裴夫人别怪罪我,我打小身子不好,所以父亲总是嘱咐这些下人们格外谨慎些,让你们见笑了。”宋元香便忙笑道:“怎会,郡主千金之体自然是娇贵的,王爷疼爱您谨慎些是应当的,哪里像我们这些粗茶淡饭养着的。”裴惠月也陪着笑,却是在细细的打量宁安的穿着首饰,她那件裙子是如今最时兴的烟云纱,走起路来似云似烟格外好看,只是十分贵……她问母亲要了许久都没有买给她。阮流君借过香铃的茶,看了一眼弹幕。弹幕里——吃瓜群众:天啊古代人装起逼来也是厉害啊。宅斗萌:这个郡主是来向裴家还是女主示威的?来做客带这么一大干的下人,还喝不惯别人家的茶,自带琉璃杯?翀翙:也不一定是装逼啊,人家是郡主,说不定平时就是这样的,不要你们达不到这样的水准就鉴定人家是装逼,可能只是你们红眼病。宅斗萌:楼上的是谁?她一个郡主在自己府上想什么摆谱就怎么摆谱,来别人家做客了还这样不叫装逼??还有,你才红眼病。翀翙:人家身体不好,自己带茶就装逼了?那我肠胃不好吃不惯路边摊,我出门也自己带筷子,为了健康,也是装逼了?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你不能理解就是装逼吗?翀翙:还有,人家堂堂一个郡主需要来裴家摆谱?需要向商人之女的主播摆谱?哪里瞧得上。宅斗萌:肠胃不好就在家吃饭,你到别人家做客吃饭时掏出自带的筷子说我为了身体健康自己带筷子用,不用你们的。你看你会不会被打。还有,你确实挺装逼,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我是主播粉:那个两个羽的,你说话我咋这么不爱听啊,主播商人之女怎么了?怎么郡主才一上场就自带粉撕主播了?淡定的围观群众:这咋还掐起架了啊,主播那边还没开撕,你们就开撕了。霸道总裁:哇,说明直播间要火啊。另那两个字我查了一下,好生僻哦。阮流君放下茶杯,捏着耳坠乐了,别人她说不准,但宁安她们也算是一块长大,生活习性她还是知道的,宁安今天来确实在摆谱,她宁安来国公府做客多少次了,哪一次喝不惯别人的茶,还自带杯子的?来也只是带一两个丫鬟服侍。不过她也不太明白宁安今天来摆这个谱图什么,她如今是许娇,许娇和宁安可从未见过面。宁安那边被宋元香和裴惠月奉承了半天,可唯独阮流君坐在对面冷冷淡淡的连个腔都不搭。“许meimei身子可好些了?”宁安放下茶盏关心的问道:“我早就听谢大哥说起你这位义妹了,先前就想来瞧瞧你,只是一直没有得空。”阮流君冷淡道:“我有什么可瞧的?不过是一介平民女子。”她这话说的冲,让宋元香都觉得太过分了,好在宁安郡主是个好脾气的,非但没有计较,反而笑盈盈的同她继续说话。“许meimei过谦了,能被谢大哥收为义妹,还如此关心的一再来探望你,定然是与寻常女子不同的。”宁安柔柔的嗔道:“谢大哥可不会对寻常女子这般关切的。”张口闭口谢大哥,那看来宁安是为了谢绍宗来的,因为谢绍宗来看她太频繁了?宁安……对谢绍宗可真是上心啊。阮流君看着宁安淡笑道:“我也一直好奇,谢相国如何会如此关心我这么个平民女子,不知宁安郡主可瞧出来为什么了?”宁安早就将她打量了个遍,她对这个许娇的印象就两个字——艳俗。五官是挺好看,身材也不错,玲珑有致,腰细的纤纤一握,该丰满的地方却也是极为丰满,只是丰满的太过艳俗了。谢绍宗竟换了口味喜欢这种的?他不是只爱阮流君那高山银雪一般的吗?宁安笑道:“我原先也好奇,今日一见许meimei便是明白一些了,许meimei这样粉雕似得人儿,别说是谢大哥了,我见了也一见如故打心底里喜欢,况且许meimei是谢大哥亲手救回来的,这等缘分多难得。”阮流君听的rou麻。裴惠月却是十分关心的问道:“郡主与谢相国十分相熟吗?”宁安歪头对她笑道:“我与谢大哥打小便相识了。”“打小便认识了?”裴惠月十分艳羡的问:“那且不是青梅竹马?”宁安低头笑了笑,“也不算吧,谢大哥十三岁入京,我是那时候与他相识的。”裴惠月很感兴趣的又问:“十三岁啊,那时郡主才几岁?你们是如何相识的?”“惠月。”宋元香笑着道:“这等私事哪能问郡主。”宁安十分好说话的道:“无妨的,只是闲聊闲聊。”她耐心的对裴惠月道:“谢大哥十三岁便中了亚元,才学非凡,被老国公看中收为弟子,我那时常去国公府找国公小姐玩,一来二去就和谢大哥相熟了。”她笑了笑,“说起来倒是好笑,谢大哥第一次同我说话是因我摔了一跤,他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那时才十岁,哭的跟个花猫似得。”阮流君心中又寒又重,她与宁安五六岁就在一块玩,到如今只是她口中认识谢绍宗的一个契机,多可笑,十三岁谢绍宗名动京都拜在她父亲门下,她那时带着总跟在她身后叫她阮jiejie的小宁安一块去偷看这位少年才俊,哪里知道那时宁安就对谢绍宗充满了敬仰。怪不得她那时来找她玩十次总有八次询问谢绍宗会不会来。那时宁安像个贴心的meimei一般跟在她与谢绍宗的身后,如今,她却成了宁安与谢绍宗故事里的一个小配角。裴惠月艳羡的看着宁安郡主,又诧异问道:“那位国公小姐可是谢相国未过门的妻子阮流君?”她听说阮流君可是劫持了郡主逃出大牢的。宁安的脸色沉了沉。宋元香忙呵斥了裴惠月一声。裴惠月也知是自己多话了,忙闭了嘴。宁安却低头苦笑道:“确是阮jiejie,她是个极好的人,与谢大哥也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只可惜她的父亲犯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连累了她,她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不然她本该和谢大哥白头偕老的。”她眼眶竟有些泛红。裴惠月打心底里惊讶,那个阮流君劫持了郡主潜逃,郡主居然不怪她,还说她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