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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阿守,“阿守,裴迎真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阿守莫名其妙的觉得阮流君说话冷冷的,小心道:“少爷没说……今晚他跟随老太傅去参加什么酒会了……想是会回来晚一些,许小姐若是着急,我去给你问一问?”另一个叫依兰的小丫头便道:“少爷是去忙正事了,为了一盅燕窝打扰少爷怕是不好吧?不然许姑娘就先回去等一等?等少爷回来,让阿守去知会您一声?”“去问。”阮流君道:“我在这里等他,让他不必急着回来,我可以多等等他。”绕过两个小丫头径直进了院子。阿守忙应是,说让阮流君坐一会儿,他马上回来,就小跑着出了院子。小小的院子里就剩下阮流君,香铃和那两个小丫头。依兰撇了撇嘴对怜香小声嘟囔:“哪有这样不懂分寸的小姐,忙正事要紧还是喝她的燕窝要紧……”“行了。”怜香让她不要多说,笑吟吟的过去请阮流君去堂屋坐。阮流君看了看没有点灯,冷冷清清的堂屋,拉着披风转身要去裴迎真的书房。依兰上前忙要拦她,“许姑娘不如去堂屋里等少爷吧?我听阿守说,少爷不喜欢别人随意进他的书房。”香铃立刻道:“我们小姐来都是随便进的,这外面这么冷,冻着我们小姐怎么好?”阮流君看了依兰一眼,忽然就不想进去了,她站在回廊下笑道:“既然依兰姑娘这么说了,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坏了裴少爷规矩,惹他不高兴。”她让香铃将椅子搬过来,就在回廊坐了下来。香铃委屈道:“小姐,您病才刚大好,这么冷。”她看堂屋,堂屋里也黑咕隆咚的并不暖和,裴迎真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平常里没有怎么用过堂屋,“不如咱们先回去吧,等裴少爷回来再来。”“不用,坐这儿也挺好的。”阮流君揉了揉手指,看着大枣树之上的月亮,低头一笑,“今儿这月色可真好啊。”怜香和依兰抬头看了一眼,冷冷淡淡的月,哪里好了。怜香让下人给阮流君上茶,也没有亲自端给阮流君,只是道:“许姑娘喝口热茶。”阮流君也没接,只是笑道:“怎么?你们来裴迎真跟前当奴婢的连个茶都不递了?”她抬眼看怜香和依兰,两个小丫头娇小可爱,“是我不够格喝你们递的茶吗?”怜香笑容一干。依兰却是个性子急的,她和怜香在裴素素身边可是样样拔尖的,因生的貌美是近身侍候裴素素的,平日里也就给裴素素梳梳头穿穿衣服,府上那些粗使的丫鬟还得巴结着她们呢。被拨来侍候的是裴迎真这个意思谁不清楚,她一向心比天高,就是冲着日后做姨娘来的。这个许娇还没嫁进来,就已经开始给她们脸看了。“许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依兰道:“谁递的茶不是一样的茶吗?”怜香忙拉住她,“依兰。”依兰却是不怕,裴素素当着这个许娇的面将她们拨给裴迎真的时候,许娇一句话都不敢说,她如今不过是寄人篱下住在裴家而已,裴老太太和大夫人都不喜欢她,日后她能不能嫁给裴少爷还另说呢。“许小姐若是不想喝茶,那就不要喝嘛。”依兰笑道:“别拿着茶来敲打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依兰!”怜香打断她,亲自上前端了茶递给阮流君道:“许姑娘别生气,是奴婢一时没想周到,奴婢既被拨给了少爷,日后定会尽心尽力侍候少爷和许姑娘的。”阮流君看着怜香俏生生的小脸,笑道:“侍候好你家少爷就行,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不劳两位姑娘费心了。”没有去接那茶。怜香尴尬的僵在那里,依兰看不过要上前替她说,却被她拉了住。怜香拉着她到厨房去,两个人在厨房里争执了起来,声音高高低低的。大概就是依兰气不过,说许娇一个寄住的小姐,不一定嫁不嫁的进来呢,怕她做什么。怜香却是低低说她,说她们才刚拨到裴少爷身边不要惹得裴少爷不高兴才好。依兰却道:“我瞧那裴少爷也不一定喜欢她,我听府里的人说裴少爷已经半个月没见她了,她这才巴巴的来送燕窝。”“你小声点吧。”“怕什么,她无名无分的还能怎么着我?”阮流君是听不太清,可这直播器的接收器可以接收到方圆二十米距离的声音,所以光幕里听的清清楚楚。弹幕里大家刷的飞快——宅斗萌:这两个小丫头可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啊,那个跋扈的不把女主放在眼里,那个看起来恭顺的其实话里的意思也是‘以后我们都是少爷的人了’,什么叫日后尽心尽力侍候你和少爷,真把自己当姨娘了?我是主播粉:好气哦,居然两个小丫头都这么嚣张。卿卿我我:可以理解,人家好歹是三品大官儿府上的头等丫鬟,主播现在就是个寄住的未过门,还不受裴家待见的商贾家的小姐。隔壁老王:大概她们真把自己当姨娘的备选了。裴迎真今天来了吗:我有点担心今晚裴迎真不回来……最爱病娇变态:主播!教训她们!太嚣张了!收拾她们!宅斗萌:这是裴素素给裴迎真的通房丫头,女主还没有嫁给裴迎真,怎么可能收拾她们。而且裴素素也不是吃素的,第一天送来丫头就被女主收拾了,她一定会收拾女主,女主忍一忍,不要给人留小辫子。阮流君看着弹幕也不说话,她今日来可不是为了收拾两个小丫鬟,再嚣张的丫鬟也就是个奴婢,如果裴迎真不把她们当回事,能嚣张几日。她今日,是冲着裴迎真来的。今晚这月儿可真清淡,风吹的人萧瑟。阮流君靠在椅子里拉了拉披风,香铃担心的又道:“小姐,咱们回去吧?裴少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这又冷,别再吹病了。”阮流君却问道:“你猜裴迎真知不知道他姑姑给他送了两个通房丫鬟?”香铃想了想:“裴少爷不知道吧,他都好几日没有回来了。”阮流君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没回来,可阿守一直被他留在府中不就为了给他通报府中事务吗?”她呵出一团气,“阿守晚上一定去见过他,跟他通报过了这件事,不然阿守怎么会知道他今夜要去参加酒会?”阿守可是每晚都会去顾老太傅府上接他回来的,会不告诉他这么一件事?香铃听不太明白的歪了歪头,“我不太明白小姐的意思……知道了怎样?不知道了怎样?”她小心翼翼问阮流君。“知道怎样……”阮流君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我们来的时候阿守在院子里跟那两个丫头有说有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