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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睡不好,但太医说胎像平稳没有大碍,多谢裴迎真大哥挂心。”“那太后娘娘呢?”裴迎真又问她。陆楚音轻轻皱了皱眉道:“皇奶奶近来身子一直不太好,身边离不了人,所以我才没抽出空来瞧许jiejie,但太医说过了春天天气暖和起来就会好的。”又拉着阮流君道:“等许jiejie身子好一些了,就到宫里来瞧瞧皇奶奶,她一直记挂着你。”阮流君点了点头,送着她上了马车。她在马车里探出头来对阮流君挥手道:“许jiejie要好好养身子,我一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好。”阮流君看她月亮下皎洁的脸,笑了笑道:“过些日子我进宫去瞧你。”“一言为定。”陆楚音开心的眼睛弯成了细细的月牙。阮流君点头应道:“一言为定。”陆楚音心满意足的坐马车离开。裴迎真等那马车走远了,伸手轻轻握住了阮流君的手道:“对不起流君,我有些事耽搁了,你没有生气吧?”他的手指是凉的,像是带着风霜一般。阮流君扭头看着他,他似乎很疲倦,眉头还在轻轻蹙着。“吃过晚饭了吗?”阮流君握了握他的手,问他道。裴迎真在她眼前松了一口气,抱住她道:“还没有,我不饿,我来看看你就好了。”阮流君任他抱着,仰头看着天上清清冷冷的星月道:“不饿也总是要吃饭的,我让厨房给你留了菜,你吃了再走。”裴迎真抱紧她,“恩”了一声。这样晚了,阮流君不好再惊动老夫人他们,便带着裴迎真进府直接去了厨房,让香铃将菜都热了一遍,就陪他在厨房吃晚饭。裴迎真看着一桌子的菜和坐在对面灯色下的阮流君,心像是喝了酒一般生出暖意,“这些都是你为我留的?”“我不记得你喜欢吃些什么了,就让厨娘余外都留了一些。”阮流君为他盛了一碗热汤,“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他伸手接过那碗热汤放在手边,忽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从前从前,他一无所有时他最想得到的不过是像惠景一样坐在父亲的旁边一起吃饭,不过是再晚的夜里也有人陪他吃上一顿饭。他曾经没有得到的,又以另外一种更幸运的形式弥补给了他。“谢谢你流君。”他轻声说了一句。阮流君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笑了,“谢我给你留菜吗?你这样容易被打动?”裴迎真掀起眼睑看定她,低头笑了笑道:“谢谢你对我这么温柔。就算你不做这些,你也能轻而易举的打动我,可是你还是待我这么温柔。”阮流君在对面托腮看着他,轻轻的笑道:“你也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她,笑了,“从未有人这样评价过我。”“那大概……”阮流君跟着他笑道:“他们没有看到你的温柔。”光幕里刷出一片粉红色的弹幕——最爱病娇变态:自动变色,恋爱粉。来看裴迎真:我真只对主播好温柔好温柔,一心一意的温柔。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两个人都有一颗柔软的心啊,比心。霸道总裁:哎,我想煞风景的问一句,谢绍宗死了没有?裴迎真这顿饭吃的又慢又墨迹,好容易吃完了,阮流君将他送走已经月上中天。阮流君回房倒头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是被香铃给叫了起来,香铃急急忙忙,欲言又止的叫她起来,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问她怎么了。香铃也不知该如何说,“老夫人本来不让奴婢叫小姐起来,可老夫人气的不行,谢绍宗……不见小姐就是不走。”阮流君坐了起来,蹙了蹙眉,她记得的,她的脑海里有一个清晰的影子,那个人死在裴迎真的箭下。弹幕里告诉过她,谢绍宗是她的杀父仇人,最恨的人。“他不是被抓在大理寺了吗?”阮流君起身穿好衣服诧异的问香铃。“奴婢也不太清楚。”香铃为她梳洗道:“他一大早就堵在咱们府门口要见小姐您,说有话要跟您说,老夫人赶都赶不走他。”弹幕里一阵的我曹——裴迎真的大老婆:我曹!谢绍宗怎么还没死?又活了???最爱病娇变态:不是已经证据确凿了吗!怎么又让他跑出来了!jian臣爱好者:其实这样才对……历史上裴迎真没有这么快的除掉谢绍宗,还差一点时间。霸道总裁:祸害遗千年啊,真是阴魂不散。宅斗萌:他来找女主干嘛?想验证自己那药的效果?已经女主忘了对他的仇恨?来看裴迎真:可他不知道主播有我们,主播他的黑历史可以让科普君再给你科普一次,他是个非常非常恶心的人渣。阮流君洗漱完,边出门边问香铃:“祖母和母亲呢?她们怎么样?”“老夫人气着了,被大夫人扶回房中了。”香铃答道:“已经命人去铺子里请大少爷回来了,也去请裴少爷了。”阮流君皱了皱眉道:“这等小事怎么还去告诉裴迎真了?他昨夜很晚才回去,今日还要去当职。”她先去老夫人那里看过老夫人。老夫人怕她伤心,忙宽慰她不必理会,等荣庆回来处理。阮流君却笑道:“祖母不必担心,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不值当生气。”她从前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对谢绍宗根本连气愤都谈不上。她宽慰了老夫人便带着香铃出了府门,她在府门外见到了谢绍宗。他脸上淤青十分明显,神容憔悴的被人扶着下了马车,步履蹒跚的走过来叫了她一声:“许姑娘。”问她,“你还记得我吗?”阮流君瞧着他,他在期待,期待什么呢?是他导致她失忆的,他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她淡淡的回答他道:“记得,欺师灭祖,害死老国公满门的相国大人,谢绍宗。”谢绍宗脸色苍白的皱了一下眉头。她又道:“还有什么?险些害死我的罪魁祸首?你如今应该是戴罪之身吧?来我许府门前,要见我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做不利的证明吗?”谢绍宗看着她,心一点点冷透,只觉得她陌生至极,句句冷淡至极,那话语里连恨都没有,只是在嘲讽他。他喉头动了动,放低声音的叫了一声,“流君……是谁告诉你的这些?”阮流君皱了皱眉,“还请谢绍宗大人不要这么称呼我,称呼我许小姐。”她挥手让香铃退下去。“是裴迎真吗?”谢绍宗又上去一步,愤怒的看着她,“他说的你就全信吗?他怎么不告诉你,你曾经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曾经……”“谢绍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