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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样晚了我不放心,你那些个三脚猫的随从,连谢绍宗的一个手下都对付不了。”阮流君看他,“谢绍宗敢公然撸人不曾?”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也不是没有干出过这等事来。等进了府,他才将阮流君放下,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谢绍宗如今怕已是破釜沉舟的要拼一拼了,我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你出入许府多带些人,要谨慎些,若是晚了要出宫回府就在宫门口等一等我,我会去接你。”阮流君看着他,抿嘴笑了,“裴大人还真是心细如发啊,是办案累积出来的经验吗?”裴迎真苦笑一声道:“是从你身上累积来的经验,从你出事后我就发过誓,再也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阮流君听着心里酸溜溜的又热乎乎的,伸手抱住裴迎真的腰,抬起头来对他笑道:“我给你添麻烦了,若是我向从前一样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哦?”裴迎真笑着问她,“为什么?”阮流君看了一眼弹幕道:“我听说我从前还挺厉害的。”裴迎真忍不住笑了,“你听谁说的?你如今也很厉害,但我依旧会担心你,这和你本身没有关系,是因为……”他捧着阮流君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两个人在没有光的暗影处,一触及止,又望着彼此笑了。“你愿意重新接受我了?”裴迎真心中是满满的喜悦,她没有躲开也没有抗拒,她十分的开心。阮流君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我听说了许多许多我们从前的事情,我从前……应该非常的喜欢你。”“为什么?”裴迎真望着她,她的眉眼越发的不像许娇,他几乎可以从这张眉眼中隐约看出阮流君原本的模样,“你从前真的非常喜欢我吗?那如今呢?”阮流君笑了笑道:“若非从前非常喜欢你,我怎会失了忆也只愿意亲近你?”裴迎真低头用鼻尖细细磨了磨她的鼻子,轻笑道:“你今日……特别的让人舍不得走。”再舍不得他也得离开,他希望今夜就将此案速速完结。他将阮流君送回了房,匆匆忙忙回了大理寺。刑房里点着灯,他回去时女探花已将锦绣嬷嬷折磨的出气连连,身上却一点伤也没有。锦绣嬷嬷总算招了供,她缓了半天才将出一句完整的话道:“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让我干的……”女探花眼睛一亮,问道:“太子让你做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做的?你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招来,不然本官可有的是法子对付你。”那锦绣嬷嬷打了个冷战慌忙求饶道:“我招我招……太子,太子在前一天夜里偷偷将一瓶没有名字的药水给了我,让我……让我天亮后找机会将药水倒进李家送给贵妃娘娘的糕点……”她喉头哽了一声,“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将一把簪子落在了太后娘娘宫中,我就趁着去送簪子的时候,贵妃娘娘要赏我点心,我就……让香娥去忙,自己去拿了点心,将那药水倒在了糕点里……”原来是这样下的毒,竟然是这么简单。“你可知那瓶子里的药水是什么?”女探花问她。“知道……”锦绣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哭着。“如今那装着药水的药瓶你丢在了哪里?”女探花又问她,“可还能找到?”锦绣嬷嬷点了点头道:“我留了个心眼,将那药瓶收了起来,就藏在太后娘娘的寝宫中的一盆花盆里。”女探花看着她又问道:“本官听说你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与贵妃娘娘也无冤无仇,你为何会受太子的指使做出这等事来?”锦绣嬷嬷一哽,捂着脸哭了起来,“我不想害贵妃娘娘,我当真不想害娘娘……可是我若是不做,太子殿下就会将我……我做的那些事揭发出去,我也是为了活命……”“那些事?”裴迎真走进刑房中皱了眉,“还有哪些事比向贵妃娘娘下毒还要让你害怕?”锦绣嬷嬷忽然就不答话了,只是哭着。裴迎真看了一眼女探花道:“我听说大理寺中新来的仵作刀工了得,可以将人的皮从手指间开始一点一点的削掉,并且不留一丝的血,我还不曾见过,你去请他进来,让我也开开眼。”女探花便一眨眼,起身应了一声要走。那锦绣嬷嬷已经慌的连连磕头求饶。裴迎真却不慌不忙的道:“不着急,你有的是时间想清楚,这削皮需要好几个时辰才可以完成,今夜我们就不问别的,但看你削皮可好?”锦绣嬷嬷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哭的瑟瑟发抖道:“我说……我全说……只求大人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好。”裴迎真爽快的应下,“只要你一五一十的招了,并且向圣上坦白,本官一定让你死的没有痛苦。”锦绣嬷嬷便抬起头,哭的不能自持道:“太子殿下知道的那件事……是……是我在太后的汤药里下了有毒的药物……”她一头有磕了下去。这件事却是让裴迎真和女探花吃了一惊,他并不惊诧太子对贵妃下毒,但是这个嬷嬷竟然在太后的汤药里动了手脚,当真是不怕株连九族了!“是谁命你这么干的?”裴迎真冷声问道:“你区区一个奴婢,怎么会敢做出这等事,是谁借你的胆子!”锦绣嬷嬷却又撑了一会儿不肯招。直到裴迎真将那仵作请进来,在她的手上动了刀子她才招供道:“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命我这么做的!我若是不听她的话,她就要将我淹死在井里!我是……没有办法!”裴迎真坐在那里忽然皱紧了眉。女探花却激动异常,天啊,这一案一查就是个大的啊!从太子到皇后,这次若是不死,那她可就名留青史了!她对裴迎真道:“裴大人还在等什么?既然她已招供,我认为该将她直接带到宫中,连夜让圣上亲自来审,此案关系重大,非圣上来审才可,还要将太后的药找来验过,人证物证全拿住了!”裴迎真看着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的锦绣嬷嬷,锁紧眉头想了一遍,沉声道:“你不觉得此案太顺了吗?从鹦鹉到锦绣,几乎没有费什么周折,皇后娘娘会蠢到正是对太后下手的时候,还准许太子对贵妃出手?”“也许皇后娘娘不知道太子要对付贵妃。”女探花压低声音道:“我听闻皇后与太子一向不合。”这倒并非说不通,太子和谢绍宗联手,皇后娘娘未必知道。只是,谢绍宗就这样让他们轻易就查到太子身上,他就不怕太子逼急了将所有罪名推在他身上?裴迎真还是觉得太不对劲了,他总觉得有个套在等着他,可他看不出那个套在哪里,他到现在为止,一直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