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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香铃睡眼惺忪的一愣,忙道:“现在?现在……宫门不会让小姐进去的吧?”“不要废话。”阮流君一刻也不耽搁的往府外去,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见陆楚音。她刚急急忙忙的出了府门,就遇到了一个人,那人银发银眼站在门口的石狮子旁对她挥了挥手。“李四?”阮流君惊讶的看了一眼弹幕,这才发现弹幕里李四发了私信给她,让她出来拿一样东西。阮流君挥手让香铃先退下,走到李四身旁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来是……”“送解药。”李四将手掌摊开,变戏法一般掌心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解你失忆的药,这可是路过豁出老脸,死缠烂打,差点被终身监禁给你求来的解药,快点喝了吧。”阮流君伸手接过那解药,药瓶还是温的。弹幕里有激动的,有担心的——最爱病娇变态:终于拿到解药了啊!路过君好棒!向你表白!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主播先问清楚再喝啊,这解药喝下去会有不良反应吗?会不会连一周目你被洗脑的记忆也重新记起来啊?霸道总裁:其实我觉得喝不喝都行了啊,反正……主播也知道了不少,而且也重新爱上了裴迎真,当然失去的记忆也蛮可惜的。阮流君握着那解药问李四道:“我要是将解药喝下去会怎样?”李四想了想道:“会昏迷一会儿吧,向你失忆的时候一样,昏迷几个时辰到几天不整,这个很难判断。”“我会重新记起……你们说的上辈子的事情吗?”阮流君问出了弹幕里担心的事,她不知道上辈子发生了什么,可是……那梦境里,隐隐约约似乎并不愉快,她会多出很多不愉快的记忆吗?李四又想了想答道:“说实话,我不知道。”弹幕里立刻骂了起来——霸道总裁:垃圾管理员!不知道,不能说,要你何用!jian臣爱好者:这次我也想骂……你到底知道什么?能说什么?跟主播说清楚啊!不要喝了突然有副作用啊!来看裴迎真:主播还是不要喝了吧,这么不确定万一有个啥副作用,记起什么不该记得,多不好啊!现在挺好的!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但是,我倒是觉得如果都记起来也好,对裴迎真和谢绍宗公平,两个人公平的比对一下,不然谢渣渣老是一副他有苦衷,他委屈的样子。最爱病娇变态:不要啊,我怕主播不爱我真了!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啊!路过:委屈,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吗?解药来之不易,主播好好想清楚再喝,不喝也没关系,好好想想。阮流君低头瞧着那解药想了想,对李四道:“我先收下了,等我从宫里回来再决定。”李四欲言又止的道:“主播真要去宫里啊?现在宫里乱套了,小陆姑娘注定了悲剧,你再去也没有多大意义了。”“但总是可以让她不要冲动。”阮流君道。希望她千万千万不要冲动,不要说出刚才看到的,不要透露给任何人,连她阿姐都不要说,只要稍有不慎,她和她阿姐必死无疑。她转身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宫里,快。”那车夫扬鞭策马,踏着夜色而去。李四站在石狮子下看着离去的马车叹气又欣慰的道:“果然只有她才能在裴迎真身边,她才是最适合的主播,这次是选对了。”第105章一百五阮流君急急匆匆到了宫门口,果然被拦下了,只是守门的见她是太后的干孙女,也不敢怠慢,她只说有急事,让他去通报一声陆楚音。那守门的传去太监那里,让他去给阮流君瞧一瞧,方便的话通传一声。阮流君等在宫门外每等一刻心中就焦急一分,她怕陆楚音不见她,又怕陆楚音做出什么傻事了,这件事她若是透露出去一点……就真的完了。她又希望太子那边别生出什么疑虑来,别在圣上面前说起陆楚音什么,圣上是那么一个……疑心病重的人,但凡对陆楚音起了疑心,之后步步艰难。那公公匆忙回来时,阮流君快步迎上去,“怎么样?”公公行礼道:“贵妃娘娘请您过去。”阮流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在陆楚音还信任她,愿意见她。她随着公公匆匆忙忙进了宫,今夜这深宫之中静的仿佛将夜色也凝在了一起,半点什么都没有。像是黑雨来前的死寂。阮流君到了贵妃娘娘的寝殿之中,只瞧见里面隐约的灯光透出来,静悄悄的像是空无一人一般。她进去发现也没个宫娥和太监侍候着,只那幽静的内殿之中坐着一个人,薄薄的影子投射在烟罗纱帐上。阮流君挑开帘子就瞧见坐在榻边的陆楚音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颤抖了一下看向她。她眼睛又红又肿,脸色仍然没有半分的血色,是比昏睡在榻上的陆楚楚还要憔悴。陆楚楚想是服了药,睡的还算安稳。阮流君轻手轻脚的进去,看着陆楚音满腹的情绪翻涌竟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陆楚音就抬头看着她,看着她,忽然怅然若失的对她笑了一下,这一笑笑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笑的阮流君心碎,她轻轻哑哑的说:“许jiejie,皇奶奶死了。”阮流君伸手轻轻抱住了她,喉头哽着发酸,低声对她道:“不要在这里说,让你阿姐听见了,怕是又要伤心了。”陆楚音颤巍巍的手指就抓住了她的衣袖,一声一声闷闷的哭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她都知道,她知道陆楚音有多痛苦,多难过,她低头看到陆楚音衣袖上还有之前擦的血,便轻声对她道:“你衣服脏了,我陪你去换件衣服。”扶着陆楚音起身,慢手慢脚的走出了内殿,吩咐了一个小宫娥好好伺候陆楚楚,若是醒了便来报,便带着陆楚音去了她住的偏殿中换衣服。这几日陆楚音一直在陆楚楚殿中,偏殿里已经几天没有住过人了,炭火未燃,一进去就冷气铺面。阮流君命宫娥将炭火燃上,等殿中稍微暖和了一些才带陆楚音去换了衣服。陆楚音一直在发愣的掉眼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阮流君亲自将她的外衣脱下,柔声对她道:“你有什么难过的可以对我讲,楚音。”陆楚音站在那里瞧着紧闭着的窗户,窗下点着一盏灯,一晃一晃的,她也不知是哭是笑的动了动嘴角,哑声道:“许jiejie,你说为什么这世上还有比死更让人难过的事情?”阮流君拿过外袍,仔仔细细的为陆楚音穿上,绕到她的身前低头为她系着衣带道:“因为活着本来就比死了更艰难,或许老人家常说的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