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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再装模作样的避讳,他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昨天晚上在一起?”霍还语没胃口了,“你有意见?”绵绵特别想化作一缕空气,又想穿上隐身衣,让他们谁都看不见,可她偏偏是最容易被盯上的那个。怕什么来什么。薛涎笑着看她,“meimei,你们昨晚在一起?”她哪敢实话实说。不等她开口,霍还语先不满意了,“你叫谁meimei呢?”薛涎撇撇眉,“我不止叫她meimei,我还叫你哥哥呢,哥哥——”以后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了。叫哥哥好像也不过分。————————————————————哥哥:嫌弃脸,上一边去。涎涎:绵绵的妈就是我妈,绵绵的哥就是我哥(虽然这个哥哥不是好人),横批——我爱我家!怕黑霍妈是个一天都坐不住的人,只要休假,就必须要去走亲访友,就算绵绵和薛涎都在家,她也没耐心留下来看着他们。午觉睡醒。她走下楼,竟然破天荒地看见三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看的。除了薛涎在玩手机。绵绵和霍还语都看的很认真。“绵绵没睡觉?”霍还语坐在薛涎和绵绵中间,将他们隔开。有他在,霍妈倒不用担心薛涎和绵绵再有什么事。绵绵明显心不在焉,“没,睡不着。”霍妈仔细看去,才发现是绵绵拿着遥控器,可她不喜欢看老片子的,最近都在看一些选秀节目,女孩儿都喜欢那些,倒没什么稀奇的。霍还语和薛涎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欢看的人。可她不知道。刚才两个人争一个电视节目争的有多凶,一个要看综艺节目,一个要看,薛涎还故意叫了霍还语好几声哥哥恶心他,弄得他们险些没打起来,是绵绵不怕死将遥控器抢过来,这才才消停一会。但气氛还是怪怪的。霍妈看着也觉得怪,便提了一嘴,“绵绵,我要去把订的鸭货拿回来,你跟我一块,正好买点菜,晚上你叔叔回来。”绵绵本来就不想在这里坐了。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好,我穿件衣服。”她跟逃似的,追着霍妈的尾巴就跑了出去,关门前特意跟霍还语和薛涎小声交代:“你们想吃什么发微信给我,我一会儿就回来。”特别强调了一会就回来。薛涎牵起嘴角的弧度,“好。”霍还语也良善的笑了笑,“去吧。”门把手刚合上。绵绵不放心,又突然打开门,探进脑袋,两人还端端正正地坐着,冲她笑,一直笑。算是放了心。她跟着mama上了车。车开走了,自然是有点声音的。霍还语面色瞬间沉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径直往楼上走,薛涎放下手机冲他的背影喊:“喂,你不看电视了?”霍还语公然把他当空气。并不搭腔。薛涎冷哼一声,继续喊叫,“不看也不关电视,十三点!”绵绵一走他们和谐的画风就没了。霍还语闷在房间,薛涎也回了屋子,楚河汉界,分的清清楚楚。打了一下午游戏薛涎累的脖子酸。他房间里开着暖气,电脑也开着,脚下还踩着一个暖脚宝,一局结束,终于舍得站起来活动活动,敞着门,他便跑下楼要去冲速溶奶茶。热水壶里的水已经冷了。薛涎懒懒散散接了壶水烧,从冷却到沸腾,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他玩着手机,站在厨房里,没一会儿就听到水烧沸的声音,放下手机去撕奶茶包,刚撕开。房子里所有的灯光电源一起被切断。一瞬间,安静的可怕。在周围都是黑暗的情况下,薛涎顾不得什么奶茶了,他烧着水,房间里开着电脑和空调,还有霍还语也开着空调,电路会烧了也并不奇怪。正愣着。楼上的人已经下来了,开着手机里的灯,对着漆黑的客厅绕了两圈,没好气地问:“跳闸了?”薛涎干巴巴的,“不知道啊。”霍还语面无表情的,有道光从他下巴打上去,他站在楼梯上,整个人看上去可怕极了,“把电表箱打开,总闸拉上去。”薛涎目光绕了一圈屋子,忽然打了个哆嗦,“你来吧。”“电表箱在哪?”“不知道啊。”“以前没跳过闸?”“不知道啊。”“该不会是电路烧了吧?”“不知……”在墙上找到了个长方形小盒子,霍还语瞥他,特瞧不上的眼神,“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薛涎一点也不觉得理亏,“我又不是百事通,怎么会知道,你快点好不好,我怕黑!”霍还语无情地笑了,“那你眨眼的时候怎么没把自己吓死。”薛涎突然想杀人。霍还语在电箱旁边站了会,拉起了总闸却毫无反应,反复几次,还是如此。薛涎站在旁边人都快冷了。终于忍无可忍地走过去,跟着一起看电箱,语气也不耐烦,催促着:“你到底行不行?”霍还语一向话少,也被他逼的想骂人。“你行?”薛涎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别的,昂首挺胸,特别硬气,“我铁定比你行。”“有什么用,上一边去,叨叨叨,烦人。”再怎么样他还是骂了人。薛涎龇牙咧嘴,可忍不了了,“我发现你够三八的,你小心我把你的事告诉阿姨!”霍还语想笑:“随意。”“你不怕?”“怕什么?”“要是让阿姨知道你跟绵绵的事,她铁定要疯,到时候我跟绵绵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在一起?”霍还语专心检查着电表,灯光都聚合在一起。两人的面庞都埋在阴影里,也看不清神色,薛涎是振振有词,霍还语却没将他的话太当回事,“怎么说?”“一个亲的,一个不亲的,肯定是我更名正言顺吧?”霍还语看他像看二傻子,“让我妈知道,他只会先把你杀了,再把我杀了,然后一锅炖。”薛涎才不信,“你吓唬谁呢。”“你试试。”这事再露了。恐怕就只有同归于尽了。电还没修好,人却提前回来了。绵绵进屋就撞进一片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距离阳台很近的墙面有一点光,她打开手机,摸索着走进去,远处的灯光忽然绕了过来,顿在她脸上。这下看清了。两个人紧巴巴地站在电表箱前,像研究什么稀罕东西。绵绵怔了下,“怎么不开灯?”看到她来,薛涎紧张的面色立刻松了,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喊了声:“绵绵,你终于回来了。”说完张开手臂就要扑过去,刚走没两步,霍妈的声音从玄关落下。薛涎打了个晃,又转身折返回电表箱前,若无其事地站着。霍妈走进来,摸了摸灯源开关键,怎么都不亮,这才伸头去看他们,“跳闸了?”霍还语摇着头,“烧了吧,推着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