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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是警察,是和她一起进入冷家卧底的同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那个‘清清’是谁?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回家了。”为首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子蹲在那个女人身前,用那种很温柔磁性的嗓音询问她,好似是在问要不要出去约会一样平常。女人的眼珠子有些浑浊,迷迷瞪瞪的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我说是你妈你信吗?”那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也不生气,笑着从洗漱台上拿过来一卷塑料膜,一点点撕开,一圈一圈的往女人的脑袋上包。他想活活憋死她。“唔!唔!唔!!!!!”女人两只手都被钢制手铐死死地铐在塑料水管上,只能两条腿疯狂的踢蹬挣扎,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层层的塑料薄膜牢牢地裹在她的脸上,本来因五官而撑出来的些许空隙也因为吸净了最后的氧气而紧贴皮肤。女人像是一条被丢上岸的鱼,绝望而无助的蹬着腿,腕骨处拽出可怖的血痕,可头顶的手铐仍是冷酷的禁锢着。从喉咙里泄露出的悲鸣越来越细微,动作也越来越荏弱,最后的最后,女人裹满了塑料膜的头颅无力的垂下。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冲着余下几个黑衣男子吩咐了一句:“处理了她,做的干净点,“另外告诉冷总,她那个同伙还没找到。”苏澈呆滞的愣了一会儿,回头想要再看那个被拴在水管上的女人一眼,可她的面容被塑料膜包的模糊不清,竟是怎么也瞧不真切。苏澈的眼泪忽的就顺着下颌角淌下来了。那个人就是死也没把她供出来,那个人记得她的使命和责任,那个人坚守到了最后一秒。守在冷家那个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落成和同事一样的下场;如今穿越做了皇帝,却也处处掣肘,半点不由人。可是,有些东西有些岗位,是再艰难再痛苦也要继续坚守下去的;有些敌人,是再羸弱再怯懦也要咬着牙面对的。空中突然轰隆隆一声响雷,紧接着噼噼啪啪的雨点也狂暴的落了下来,天地间像挂了一层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大抵是骤雨侵袭的缘故,院子里争奇斗艳的花卉大多凋零揉损,那素日里娇艳的绣球花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恹恹的低垂着。唯有偏僻处的一株君子兰,厚实光滑的叶片直立似剑,那雨滴浇灌在上面,竟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光彩照人了。..................东方天际渐渐地浮起一片鱼肚白,温暖而不刺目的光线从窗外透了进来。苏澈抖了抖睫毛,苏醒过来,却发现床榻边趴着一个人。秦玥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散在床沿处,眼底微微有些青黑,一只白玉似的手把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鼻息轻微,显然睡得也不是很沉。苏澈不太忍心叫他,轻轻地挪了挪地方打算再眯一会儿,谁知他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蹙就睁开了眼睛。“皇,皇上?”秦玥目光猛地一亮,喜道:“皇上龙体可还好些了?哪里还不舒服?臣夫立即就叫了御医过来。”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襟,苏澈摇头苦笑,眼中尽是颓然之色:“阿玥,这种事情如何去叫太医来看?”她的凤眸中一片怆然,垂着头默默不语,看的秦玥心头一痛。他坐回榻上紧紧的把苏澈拢到怀里,凑上前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唇瓣,心中是千般万般的怜爱与疼惜。秦玥一边抱着她,一边用手在她的脊背上轻轻婆娑,低声哄劝道:“臣夫已经把那个南蛮子处死了,据程将军说是五马分尸。”“那个贱人实在该死,如此不知廉耻的求宠,竟然还敢伤及龙体,就是死个一百回一千回也不为过。”苏澈埋在他的胸前,肩胛骨仍是抖个不停,从眼角渗出来的晶莹液体一点点打湿了他的衣襟,极为隐忍的哭声从胸腔的位置xiele出来。秦玥不知所措的揽她在怀里,只觉得要是能叫她不再难过,叫他做什么都愿意。“皇上,明日臣夫母亲就过来了,正好我们去燕山旁边的草场上跑马。晚上围着篝火,臣夫给皇上做烤羊rou吃,好不好?”“诶诶,还不止这些呢,母亲大人在那边还有兵营,晨起的时候我们可以去看程将军练兵,等到黄昏日头不毒了,臣夫带着皇上去马场挑一匹好马来,顺便猎一只兔子,也好展现一下臣夫高超的箭术!”他也算是绞尽脑汁了,把从小到大自认为最有意思的东西都一样一样的摆到苏澈面前,还故作聪明的在结尾处吹嘘了一把。宣平侯的驻兵处.......有意思。“阿玥可真好。”苏澈果然破涕为笑,本来枯寂的凤眸里也渐渐的透了些阳光进去,清爽而耀眼。秦玥痴怔的看着她,心里满足的不像话,也跟着傻傻的笑起来,本就绝艳的容色更是映的满室生辉。“这次是阿玥救驾有功,朕早想着给你晋一晋位分,便晋为贵君,”苏澈眼中含情,似是带了十分的真心,见他仍是一副神摇意夺的痴态,又调侃道:“只是这个‘贤’字作为封号,却是名不副实,着实该换上一换.......”秦玥反应过来,媚眼如丝的横了她一眼,嘟着嘴不满道:“皇上好没良心,臣夫虽不贤德,对皇上可是十成十的用心,谁知却被这样取笑。”他不依不饶的再度扑上来同苏澈笑闹了片刻,便如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从背后把下颌搁在苏澈的肩上,只听见怀中的女人温言道:“内心合一曰纯,阿玥素来率性天真,更难得一片赤子之心,想来是当得起这个字的。”穿越的真相...................凝晖堂。又是清晨请安的时候,林潇同着诸位宫君坐在位子上吃茶,气氛竟是难得的和睦。闲坐了片刻,柳曦言环顾四周,忍不住怯怯的说了一句:“皇后,臣夫看纯贵君八成是来不了了,可别是出了什么事罢。”他话里说的关切,却眼波悠悠的在林潇脸上转了一转。林潇眉眼间阴戾之气顿现,冷笑道:“诸位是不知道,纯贵君自打晋了位,俨然已经要是六宫之主了,本宫哪里还敢奢求着他来屈尊请什么安?”秦玥晋位后,首当其冲的就是柳曦言,凡是在行宫里遇见,秦玥必要处处刁难,动辄便要借着‘宫规’的名头苛责处罚,就是为了报复那日御花园的仇恨。宫中诸人也是一概如此,那些地位卑下的侍君在三伏天被逼着在日头底下抄录佛经,内务府的宫监因为不能及时供给建康的双面锦,接连受了几次杖责;就连从未受宠的程襄,都被他横抢了几次避暑的冰块。“皇后,臣夫倒以为,纯贵君真是辛苦了,虽在礼数上略有欠缺,对皇上那可是实心实意的。”程襄茶色的狐狸眼中含着笑意,瓷勺在浸了酸梅汤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