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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子,从始至终,只有你是我最重要和最爱的人,现在朝政艰难,我不能不顾忌着柳相和忻王,只这几日暂且纵着他,等回宫他再来闹,我一定不再管他。”她满眼热忱的发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誓言:“等我手里掌了权,等到我再也不必看宣平侯脸色的那一日,我一定天天只陪着你——”夹杂着些许寒意的风徐徐吹来,胸腔中泛起一股子凉意,他有些心灰意懒的怔忡道:“什么时候呢?阿澈有没有一个准信?”苏澈哑口无言。“其实.....现在说这些就已经晚了......”“秦玥那么爱你,你或许....也是有一些喜欢他的吧,毕竟....那么一个骄傲而美丽的人,全心全意的对你,日复一日的温存和激情,就是捂,估计也被他一点一点的捂化了.....”“就算是哪一天他家里真的没落了,为着他那样炽热的感情,你恐怕也不会完全冷落他。”林潇恍惚的抚上她的脸,一寸寸的感受着手下滑腻温热的肌肤,感觉对她的了解又进了一层。矛盾至极,他那样坚定而决绝,纵是如此也不肯放弃与她相守的心愿......只是长夜漫漫,每每想到她在旁人处婉转承欢,那种空落落的疼劲儿却是比凌迟还要叫人难以忍耐。高中时学宫怨诗,背诵的烦闷,总觉得古时候那些后宫女子矫情,整日唉声叹气伤春悲秋的,妒来醋去统不过是为着一个男人.....现在落到他身上,倒总算是能体会其中那些孤寂、愁闷、心酸、怨恨和思念了。“潇子,现在时间不早,我....我跟他说好的巳时五刻回去,你把这事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再不回去我怕他要起疑心。”林潇静默良久,怅然望着不远处那片波光浩渺的大湖,低声道:“阿澈,这件事我其实早有谋划,不过为着那点子良心一直没有实施罢了.....”“秦玥先前吃你的飞醋,指使手下人弄死了两个乐伎,其中那个叫钟尘的,他jiejie青河刚好在内务府当差,我便早早地把她收到了麾下以备不时之需,”“今早五更的时候,清河借着为主子们检验贡品的权力,偷偷地往那洗脸用的绿豆面子里头加了点东西.......”他一字一句的把他那些由着嫉恨而起的计划全盘托出,言毕,只悲怆的苦笑道:“阿澈,之前你我刚刚到这里时,我们也曾那样的甜蜜过,虽然离家远不止万里,我甚至还十分欣喜的觉得这里给了我们一个圆满的结局.....”“若是在现代时我反而没这么难受的,我可以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去做男小三;可是轮到我做这‘正室’,我又去哪里与你‘偷情’呢?好像也怪不得你,你是身不由己。”苏澈心下亦有些凄恻,全身的气力仿佛都被抽干了,软弱的不敢去看他。他踉跄着退了两步,笑意痛楚而冷冽:“阿澈,我曾经设想过,我们拿结婚证的那天,我就带你去首都最大的观星台看牵牛织女星。”“钦天监正使说,今年腊月初五的时候,八表镜清,会出现难得一见的五星连珠奇景,就我们两个人,去宫里最高的钟楼那里看星星,好不好?”他就自私这么一回,等他们回去,他会一辈子对阿澈好....在这里太危险了,他不会放着她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势冒险,他想活着和阿澈·就他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苏澈翩然立在月光下,望着他的眼神清亮而疼惜:“潇子,我那天只陪着你。”她只想着应了他,哪知道他蒙了一层哀婉的面具,下面却别有计划?仰头看天,暗蓝色的夜幕中黑云重重叠叠的堆积起来,那冷月已然全部藏进那厚厚的云层里了。人型波斯猫她重又走回到秦玥的帐篷,正好见锦川在入口处端着一个盛着膳食的方盘左右为难的转圈,见到她,那表情却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了一般:“陛下可算是来了!贵君在里头正委屈着呢,刚刚还发了通脾气,把送吃食的奴才们都给轰了出来。”苏澈点点头,亲手接过那盘子,伸手掀了布帘进去,正好看见床榻的角落处高高的拱出来一个团。她略略有些好笑,把那托盘放在案几上,温言道:“阿玥不吃饭也不怕半夜里饿的肚子疼?”话音刚落,被子裹的那个团立刻剧烈的颤了颤,似乎想要破壳而出的样子,虽仍是倔强的蜷着,却一点一点的往她的方向靠过来。被子底下传出来少年闷闷的声音:“臣夫生气了。”说好的巳时五刻,说好的马上回来陪他的.....她一面哄着他,一面缓着动作轻柔的把那被子剥下来,秦玥这才慢慢的探出那张别扭的脸。他的双眼都红通通的,抿着嘴似是不打断理她的样子,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指头却意有所指的对着那殷红的唇。哦,原来是要亲亲。苏澈妥协的顺了他的意,轻轻的把嘴凑上去,极浅淡的吻了上去。秦玥禁不住脸上泛起一抹类似欢喜的红晕,自觉是被这一吻给治愈了的,嘴上仍是傲娇的哼了一声,双手口嫌体正直的大大张开着。哦,要抱抱。苏澈脸上噙着笑,也张开双臂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秦玥终于耐不住破了功,反手紧紧的搂着她小声埋怨道:“明明说好了巳时五刻就回来陪臣夫的,沈大人有什么要紧事要这样久......”他大猫似的在她身上蹭了蹭,忽的想起白天的委屈来,凤眸里又蒙上了一层水汽,口中恨恨道:“臣夫今天算是遭了难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贱人嫉妒我得皇上的宠爱,竟然下这么阴毒的狠手!哼,要争宠也得要皇上喜欢才行,他们有这能耐吗?”“当然没有了,我们阿玥这么好看这么厉害,谁能比的上。”苏澈自然很给力的夸赞着,他一听心花怒放,脸上立刻甜的像是能渗出蜜来。秦玥扭捏的坐在床榻上,娇气的张着口叫她一口一口喂着粥,一边吞咽一边哼哼唧唧的诉苦:“臣夫今天早上一看,那个侍人一双脚都血rou模糊的,那脏东西若是落在臣夫脸上,臣夫想必是再也见不到陛下了......”“反正我不管,今明两天皇上要抱着我睡,早上还要陪着一起用早膳,不然我害怕。”他无赖的闹,苏澈无奈的哄,终于磨磨唧唧的喂完饭,苏澈伺候孩子似的躺在床上和他相拥而眠。她迷茫的任他搂着,打心眼里想要睡个舒坦觉,好着力应对明日这一场‘拯救皇后林潇’的大戏。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正是夜半静谧的时候,她有些口渴想要起夜,却发觉身边空空的少了些压着的重量。懵懵懂懂的抬头,苏澈差点惊出一身冷汗来:只见那昏暗的帐篷东南角,有一着红衣的黑发美人,正对着铜镜顾影自怜,着实是像极了她高中时看过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