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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又·凭什么·不宠着阿玥?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她对皇后有那么些感情,跟皇位性命相比不也太单薄太虚无了?宣平侯左边的唇角往上邪气的扬了扬,忽的做了个手势示意秦玥附身到自己跟前来,压低声音道:“阿玥想不想,做个独一无二的皇后?”“遣散后宫也并非全无先例,前朝的孝明皇后与显仁帝便是如此,六宫虚设,不置夫侍。此事虽略略有些波折,但只要你想,娘便愿意为你去试一试。”秦玥乍一听,也给母亲的想法惊得一震,他内心里极隐秘的地方确是这样想过的,他想要独占一个皇帝的身心。他不知道着迷的翻过了那段历史有多少回,却不想娘竟这样了解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一妻一夫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遑论是这个后宫?皇后看她的眼神也是这样.....秦玥难以抑制心底的渴望,只郑重的点点头,红着脸小声道:“想的....只是皇后,还有太后,满朝文武,他们怎么肯?”宣平侯哈哈大笑,心道这花花江山有一半都是她们秦家出生入死给苏家祖上守下来的,如今又为小皇帝坐稳龙椅立了汗马功劳,只要拿下了柳相,要个尊贵些的后位又有何难?只是鸟尽弓藏,也是不得不防....保命也好为了阿玥盛宠不衰也罢,权力这东西,握在手里便是骑虎难下....她也不去回答秦玥先前的问题,只微微一笑道:“阿玥,如今柳家的外戚把皇上逼进了死胡同,咱们自然是要帮她的。只是假如皇上没什么能耐,除了忻王和柳相后依旧事事靠着咱们秦家,那你还喜欢她?”她有些揶揄的笑着,和秦玥极相似的凤眸隐隐透出些凌厉的冷光。“娘你开什么玩笑?!!”秦玥给她惊了一下,随之便是一股子莫名的怒意:“我又不是看她有没有本事,她是个废物那也是我心爱之人,同样的道理,娘会因为阿玥泼皮胡闹便不要我了么?!”宣平侯了然,寻思:那便好办了,这权是不能交太多的,小皇帝若是翅膀长硬了,如何还能甘心守着阿玥一个人过日子?自己如今已经是辅政大臣,宫里的侍卫总管是归如雪统率的,九州兵将也有一半落在她们家手里,只要小皇帝老老实实对阿玥好,保住皇位问题自然不大.....看她也是个识时务的.....见儿子一脸的不快,宣平侯又好气又好笑:“好了好了,娘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这孩子.....果然是成了亲便胳膊肘往外拐。”她一脸疼爱的看着千娇万宠养出来的这个宝贝疙瘩,又想出来一事抚慰他道:“对了,先帝的慧贵君身子不适,召了若云去侍疾,最近这几个月大抵都在宫里,皇帝政务繁忙顾不上你时,阿玥也算是有个伴了.....”...............沈谦办事也利落,很快把那个‘疯癫’女人的一应消息打听好了。这人叫完颜有方,原来在突厥里是辅佐废太女的,是个文武双全、博古通今的厉害人物,废太女甚至拿她当老师一样恭敬;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后来诸位皇女夺嫡之争时,太女的马厩莫名的查出来一干的兵器铠甲,太女被废为庶人幽禁起来,完颜有方作为近臣也遭到贬职,给打发到大殷和突厥的边界去喝沙子。到了仪凤四年,突厥屡次在边境挑衅抢掠,先帝为鼓舞士气率了十万大军亲征,突厥那边,阿勿思力俟作为驻守将领,见我大殷兵力众多便心生胆怯,一时军心涣散大败于雁门关,完颜有方率三千残兵被勒令断后抵抗,在浚稽山遭遇我军主力,最终寡不敌众兵败被俘。如今的阿史那太女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为了能除掉废太女余孽,借口完颜有方不能死节,以叛国大罪诛杀其家人,从此完颜有方便日日在这燕山旁的边塞小城里蓬头垢面的四处乱逛,时而哭哭啼啼,时而又慷慨激昂的唱歌.....苏澈的眉梢眼角尽是愉悦的笑意,恨不能放个三天三夜的炮仗宣泄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这个阿史那太女可不是给她送谋士来了!这世上有三种人:一种是愚人,机会来时,不懂得抓住;第二种是智者,也就是聪明人,发现机会来了,能够马上抓住;还有一种——超人,自己能够创造机会。她苏澈,就是要做这创造机会之人。纯粹的靠着秦家,无异于饮鸩止渴,就算是保住了帝位,行事处处要看宣平侯脸色,到底也做不成真皇帝.....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登上权力巅峰的道路上更是如此,她急需获得一份属于自己的,绝对受自己掌控的力量!苏澈缓缓地向沈谦伸出手来,神采飞扬之间尽是难以描绘的英气与柔和:“除逆定乱一事,须得我君臣谋定而后动,其间更是少不了要用人——”“明日朕带你去最近的小城里逛一逛,顺便,也去看看那位‘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的疯子。”苏澈笑着凝视着她,忽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亲昵道:“近来也是在草原待腻了,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好东西,明日朕都给你买来。”沈谦同苏澈相处了几月有余,见她信任倚重自己,暗地里那些鼓噪的想法又涌动起来。“微臣不想要什么赏赐,微臣只想长伴君侧。”她清隽温润的面容上微微有些赧红,眉眼间一片柔和,微微迟疑过后,右手也轻轻地贴上了苏澈的后背。霸总的下场(轮jian&虐杀)两人相视一笑,正是温情脉脉的时候,却见有一个穿斗牛服的宦官躬着身子过来了。“皇上,罪奴冷辰轩在慎刑司大叫大嚷,闹得沸反盈天,还说事关您的身世,非得您亲自过去不可。”哼,拿穿越的事情要挟她么.....苏澈轻嗤一声,嫌恶道:“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身陷囹圄,却还指着我这根救命稻草,不想死的事。”“算计着现在也该是受完刑的时辰,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垂死挣扎,居然在那里胡言乱语,蛊惑人心......”沈谦察言观色,揣摩着苏澈的意思是要现在就弄死他,放低声音道:“皇上若觉得他聒噪,微臣便过去....反正这‘凝破’浇在脸上,他挨不过今天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苏澈沉吟片刻,摆摆手道:“算了,朕便去慎刑司见一见这位‘故人’,省的他再走的不甘不愿,倒像是别人欠了他一样。”幽禁冷辰轩的地方,是草原上一间突兀的石室。大概是从前死过不少人的地方,狭小潮闷的室内堆了满地的污秽霉烂之物,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随侍的郎官倒也聪慧,怕‘凝破’剂量下的太重反而给了他痛快,稍微把那绿豆面子稀释了一些,不过饶是这样,冷辰轩的面部肌肤也是溃烂的七七八八,简直让人见之欲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