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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能够挣脱牢笼,却发现外面依旧是枷锁。她索性瘫坐下来,凝眸看向窗棂的方向。那扇高到她接触不到的和合窗是开着的,清爽干净的空气从那里散进来,她还可以看到宝石蓝的静美天空,时不时会有麻雀在上面驻足。真是讽刺啊,殷朝的皇帝被关在这里,小小麻雀却展翅高飞。“阿澈?你醒了么?”苏澈呆看了半晌,全然没发现开锁后立在门口的男人。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殷长枫蹙了蹙眉,上前用自己坚实的手臂把她抱起来,漂亮的桃花眸中尽是疼惜:“你睡了三天了,现在肯定腹中空空,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苏澈心中恨极,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任他抱着出了门。眼下的情况,除了暂时虚与委蛇没有更好的办法;生杀予夺皆在人手,她激怒殷长枫没有丝毫的好处,况且食欲是人之天性,她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大吵大闹绝食相抗除了发泄情绪以外没有其他用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苏澈顺从的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用眼神的余光尽可能多的刺探这座宅邸的情况。从他带着自己经过的院落布局来看,很明显是个规模不大的两进四合院,前面是门楼、倒座房;连接前后院的有一垂花门,过了垂花门就是后院,由东西厢房、正房、游廊组成。方才关她的地方就是西厢房。……到了用膳的饭厅里,苏澈见到了端坐在首位上的沈谦。一如两人的初见,她依旧是风姿斐然的清隽少女,清澈明亮的瞳孔,英气十足的上挑剑眉,白皙洁净的皮肤,那清风明月般的书生气质依旧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只是苏澈再也不想被她蒙骗了。“殷长枫,把她交给我。”沈谦淡雅一笑,向着苏澈的方向伸出手。苏澈被放到了沈谦的怀里,以一种亲密的姿态坐在她的大腿上,肩膀被她的左手牢牢地搂着。“来,张嘴。”沈谦挟起一块里脊rou放在苏澈的嘴边示意她吃下去,像是在喂个不能自理的孩子。苏澈倍感屈辱的张开嘴接了过去,咸香鲜爽的rou脯让她空虚的胃稍感缓解,只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方式让她的内心完全无法接受。她被昔日恭敬俯首的谋臣圈养了。苏澈听话的一次次接受着沈谦的投喂,沈谦很是满意她这样识时务,显然心情大好。在她将最后一口鸡汤送进苏澈的嘴里之后,沈谦放下勺子低头覆上苏澈的唇,她并没有伸进去,只是用舌尖在苏澈娇嫩的唇瓣处温柔的舔舐品尝,细细的感受那份带着清香的温软。苏澈被她的吻弄得一时喘不过气,内心的愤懑和不甘让她的手死死的揪紧了沈谦胸前的衣襟。在沈谦依依不舍的离开苏澈的唇的那一刻,没有人注意到殷长枫满是阴鸷的眼神。“为什么不说话呢?就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沈谦微笑着捏着苏澈的下颌强迫她直视自己。苏澈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想知道又如何?沈谦就会把实话告诉她么?何况此时此刻,她与沈谦又有什么话好讲?如果可以她确实想要破口大骂,沈谦狼心狗肺,沈谦是个噬主的恶心下作之人,而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她曾经是那样的相信她、倚重她……“好,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把消息无偿送给你。”沈谦不顾殷长枫的眼色,笑意森然:“你的好狗——完颜有方把城围了,估计是见了‘尸体’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在城里找了三天无果,现在又带着大批人马去了济南府。目前消息还是封锁在泰安府内,不过灵岩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京城的人迟早会知道……”“你说,要是皇上‘殡天’的事叫还在京城的忻王和柳太后知道了,会是什么结果?”沈谦埋首在苏澈的颈间肆意地啃咬着,炽热的呼吸随着那残忍的话语烧灼着她的肌肤。功亏一篑。这是苏澈最不愿意面对的结局。那后山的刀斧手和精兵将领有一半是宣平侯的人,皇上在火灾中‘殡天’且在禅房寻到了烧焦的尸体和衣物,这么重要的情报不可能不被送到京师宣平侯的手中。那么她就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苏澈出巡前的安排,诛杀忻王、幽禁柳太后,积极配合完颜搜寻以待苏澈归来的微薄可能;其中还有朝臣的非议和施压——譬如陛下为何不曾归来、宣平侯杀忻王囚太后是否有谋逆之心等等流言。第二,相信苏澈已经在爆炸中死亡,和忻王柳太后握手言和,顺水推舟索性捏造事实将‘弑君’的大罪安在完颜头上,反戈一击剿灭在灵岩寺的完颜和苏澈呕心沥血组建的帝党新军……皇帝的‘死’固然有极大的疑点,可成功寻回安然无恙的皇帝的希望又实在渺茫。为了宣平侯府的稳固和家族的安全,宣平侯一定会选择第二个方案。苏澈感到绝望,可她依旧没有忽略一个问题——有一个人,一定会拼尽全力阻挠宣平侯放弃她。可是——根据苏澈对宣平侯的观察,宣平侯疼爱他是没错,却同样性格刚直野心勃勃。苏澈不敢把大事压在男人对她的爱上,她也完全无法预计——秦昭能为了爱子做到什么程度。“你在想什么?”沈谦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大力揉搓着,挑眉轻笑道:“让我猜猜,你肯定是在想宣平侯保你的可能——那好吧,就算她、完颜、还有司徒骞榆三人豁出去了要保皇,在帝位空悬的情况下,她们能给你拖几天?”听得此言,苏澈心中几番郁卒悔责,只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墙上!沈谦说的一点不错,就算在最乐观的情况下,也不过是为她的归来拖延了时间罢了;假如短时间内她不能从这个贼窝脱身,朝廷上下必然是要重立新帝的,那可真真是一腔心血付之东流了!沈谦这条叛主的毒蛇!她怎么就错用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苏澈气的浑身发抖抽搐,只感到头疼的仿佛要撕裂一样,她双手捂着脑袋痛苦的嘶喊出声来,面色惨白如纸。殷长枫忍无可忍,一把将苏澈夺回到自己怀里,用两拇指轻柔的按摩着她头上对侧的合谷xue,一面冲着沈谦厉声叱责道:“你刺激她做什么?!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你说这个,毁了她的希望、残忍的揭露现实,是想把她逼死吗?!”沈谦被苏澈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时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做法,心疼之余却又不肯轻易的服软认错:“我哪里知道她这么脆弱?她不是挺能隐忍抗压的,说这么几句就受不了了……”她看着苏澈依偎在殷长枫胸前的荏弱模样,更是感到眼前刺痛不已,妒恨道:“呦,跟我就一句话不肯说,跟他就撒娇柔顺的很。是,我是背叛你,可他就是什么好人?!苏澈我告诉你,事情能落到今天这个局面都是殷长枫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