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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再盖好,这才走回楼下,到厨房去给她煮粥。不知过了多久,秦越醒了,裹了条毯子,自己走下楼来,看见南彦的背影,就靠在厨房门口看他。南彦听到了动静,回头,看见秦越,“醒了?还疼吗?”秦越看看锅里正在翻滚着的热粥,诱人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散。“林医生说,你最好吃清淡一点的。你家冰箱里只有剩下的白斩鸡,就给你煮了个鸡rou粥。”南彦擦了擦手,又问,“喝水吗?”“林芯给你钱了吗?”秦越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什么?”南彦一愣。“把我从马拉松送回来,又做饭,还要给我倒水......”秦越冷着一张脸,“我们又不是朋友,我可不能白使唤你干活。”南彦闻言,表情顿时尴尬纠结起来,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秦越,你真是这么想的?”秦越没有回应,转身上楼,留给他一个背影。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一声音量不大却沉重非常的关门声。秦越折身返回,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她坐在餐厅里,舀了一勺香滑的鸡rou粥,送进嘴里,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秦越把手机拿过来,编辑了一条消息,手指停在最后一个字上,停了半天,才鼓足勇气去点发送键:“谢谢你的粥,以后不用麻烦你了。”每次见面,都这么狼狈。她对南彦来说,可能就是个大麻烦,甩不掉的那种。要不是他们俩之间存在着个尬尴的债务关系,他可能根本就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瓜葛。跟她睡的几次都是她自己上赶着招他的。一颗泪珠落在粥碗里。是粥太烫了。南彦走出了小区门口,看到了对面的便利店,想了想,还是穿过马路,走了进去。等他提着塑料袋返回秦越住的公寓楼下面时,正看见江与同从车里下来。他记得这个男人的脸,上次在“骊园”,秦越喝醉了那次,就躺在他怀里睡觉的。江与同一手提着一个保温的汤桶,一手扶了扶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还在跟对方确认着什么,“阿姨,您这山药乌鸡汤里没放香菜吧?您说的那个阿胶糯米羹也炖上吧,我一会儿就回家去拿,晚上给她吃。”南彦眼睁睁地看着江与同进楼,身影渐逝,脚下却一步都挪不动。他回身,走到垃圾桶旁边,将手里的塑料袋丢了进去。开口向下,“哗啦啦”地掉落出一个崭新的热水袋,和几盒酸奶。心口,像是突然被蜂子蛰了一下。四十三.丫头(日更2100珠加更二合一)秦越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虽然生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但其实打小就有一种爹不亲娘不爱的感觉。秦爸毕竟有正房家室,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公事应酬,一年到头能跟秦越见上两面都算好的。秦妈呢,自己都像个随时需要人照顾的未成年,就更谈不上做什么称职的母亲了。所以秦越也就一直朝着皮实耐用的方向发展,自己不敢金贵,小跌小打的从来不当回事。这次马拉松生理痛闹得挺大,再加上和南彦不尴不尬的关系于摇篮里夭折,也不过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回到公司忙了。Echo最近刚刚收购了一个箱包设计的工作室,正好跟江氏珠宝也有合作,江与同作为江氏的新一代掌门人,正式在商场上亮相试水,这还是以生意场上的身份第一次跟秦越合作。应酬的酒会在这种场合肯定少不了。秦越和江与同不管怎么说,在圈儿里都算小辈,长辈们的面子不能驳,别人敬的酒少不了得喝。秦越还好,起码是个女孩儿,有时候装得稍微柔弱一点儿,其他人就不好意思死灌了。可江与同年轻气盛,酒桌上来者不拒,要不是秦越有时候也在场,替他拦下,还不一定会喝倒多少回呢。每次饭局结束之后,秦越骂他傻逼,被人逮着灌酒也不知道回绝,江与同心里倒还挺高兴的。看见秦越为他着急上火,他觉得值。这天,秦越在公司加班看文件,瑞秋进来问要不要给她点个夜宵。她这才一抬头,发现外面天都黑了。“你快下班,赶紧回家!”秦越立刻往外赶瑞秋,结果出来一看,各个楼层都还灯火通明,“我不回家你们就不走?!”“咱们这不是日企!”秦越套上风衣,招呼着还留在公司的几个员工,“不兴那一套啊!”一边让瑞秋打电话给一间常去的清吧定位子,“走吧,我请客。”秦越开了一间SVIP,给下属们点了两套酒水套餐,就要离开,笑道,“你们好好玩儿,我走了,省得你们当着我的面不敢发牢sao骂我。”她自己出来,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卡座。有侍者过来,问她喝点什么,秦越并不看水牌,就点了一杯Pinacoda。椰香的奶昔混着朗姆酒的甘甜融化在舌尖,秦越想起来,她第一次喝这个,是江与同给她调的,在他海边的那个船屋别墅里。因为酒精口感不明显,她连着喝了好几杯,轰趴还没开完呢,她就在人家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屋里没有开灯。自己身上盖着江与同的衣服,他就坐在旁边的黑暗中静着音玩手机。外面的人在沙滩上放烟花,“嗵”的一声响。江与同低低地飙了句国骂,踮着脚走到玻璃拉门处,拉开走出去,压着声音吼那帮狐朋狗友。秦越听见他说,“都他妈给我小声点!我们丫头睡觉呢!”燕城本地人特有的亲昵土话,一个男人叫女人丫头,只可能是两种情形:父亲对女儿,男友对女友。是会担心你受委屈受欺负,要给你满满的保护和宠溺,不管多大,在他们眼里永远是一小只的感觉。秦越从没听过秦爸这么叫她,说起来,童年记忆里,连她爸抱她的次数都寥寥无几。江与同平时也不敢当着面这么称呼她,这是看她睡着了,才无所顾忌地袒露了一点儿真心。她又呷了一口面前的鸡尾酒,还没下咽,就看见对面有几个人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走了过来,“哟,这不是秦总吗?江少刚才还提到您呢!”都是平时爱跟江与同玩儿的几个二代。秦越把头微微一扬,“江与同也在?”“在呢在呢!秦总一个人?那去江少的包间续摊呗!”“就是就是,江少要是知道我们没把您请过去,会罚我们啊!”秦越笑了一下,“你们几个猴儿精!我看江与同八成又喝高了吧,你们几个趁机溜出来,又想把账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