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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订位置。”江子由淡淡道:“不用,我会让十一订好位置,下周一你等着我来接你下班就行。”“好的。”一想到那天晚上会是两人最后的交集,沈留柳爽快地应承下来,心里还有些小雀跃。把欠的债了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心情复杂的面对他了。即便还在堵车,她心里的焦虑感却减轻了不少。AprilFrank是一家由世界名厨开的一星米其林餐厅,餐厅整体装修主打白色和金色,简约法式风格的装修既精致又不失亲切。夜晚来临后,餐厅的灯光也是整体调暗,餐厅内主要的光源来自随餐桌分布的暖黄色的方形吊灯,一些餐桌上,还有为了制造气氛特别点上的蜡烛,几乎每张餐桌上都有一矮瓶鲜花,今天的是黄玫瑰。每张餐桌都隔有一定距离,确保每桌用餐客人的私密性,不同尺寸的餐桌有序地分布着。在客气有礼的服务员带领下,沈留柳和江子由来到了私密性最佳的一个景观位,坐着望出去,还可以看到隔壁的欧式教堂以及街上有名的景观大道。两人坐下后,服务员并没有递上菜单,而是说了句:“江总,请稍等。”就离开了。沈留柳疑惑道:“江总,您什么时候点的餐?他让您稍等?”江子由笑说道:“我们吃的菜单上没有。”?沈留柳继续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他。江子由解释道:“这家店老板是我朋友,我昨天让十一打过招呼了,他知道要怎么上菜。”一听说餐厅是他朋友开的,沈留柳心中不知怎的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她没来得及深究。前菜是海鲜烩配白葡萄酒,沈留柳的这份配酒却换成了白开水。她问上完菜正准备离开的服务员,“为什么我的配酒是白开水?”服务员答不上来,一脸歉意地回答:“抱歉,我收到的指令就是这样。”那只有问安排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江总,这是什么意思?”沈留柳望着江子由,期待他能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江子由悠哉地喝着酒,放下酒杯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开车不能喝酒。”沈留柳无语道:“开车的人明明是。。。”话没说完,她停住了,看着对面微笑着的男人,她意识到,原来他是又打算让她做代驾,所以才不允许她喝酒。这太搞笑了,她请的客,她自己不能好好享受吃法餐的乐趣也就算了,完了还得做司机送人回家。凭什么呀?一想到今天是两人有交集的最后一天,已经冒到喉咙口的抗议被她咽了下去。她放弃了跟对方争辩,安静地用起了餐。很多时候,沈留柳都佩服自己实在太能忍。吃主菜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插曲。“唷,二哥,很久没见你了,原来最近换新口味了阿。”半分钟之前,一个身形高大,体态壮硕,脸上rou多到把眼睛都挤小了一圈的青年男人,搂着一个妆发穿戴都精致小资的年轻女孩子走进餐厅,男人听说江子由在这儿,特地撇下女伴过来打招呼。比起壮男的热情,江子由只淡淡地看了眼来人,并没有起身客套的打算,用眼神示意了不远处焦灼等着的女孩子,调侃来人:“你倒是没变。”壮男笑说道:“哈哈哈,谁说的,这可是我在青藤大学找的大学生,放在人群中不怎么起眼,养在我身边才两个星期,你看这气质,啧啧,多娇媚。”江子由一脸了然,笑着打趣道:“你这禽兽,别祸害人姑娘了。”壮男不以为然道:“这怎么能是祸害呢?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是我祸害了?我看你这妞跟你以前的也不一样,这口味变清淡了啊!我说呢,最近哪个局都不太能见到你。”声音不小,沈留柳听得很清楚。用这种音量讲话的人,压根也没在避讳。江子由终于站了起来,笑着推开了壮男,仍旧是玩笑的语气地说道:“你他妈别在我这儿捣乱了,赶紧滚。”被推开的壮男呵呵笑了两声,端着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走了。随着壮男的离开,用餐环境又恢复了安静。沈留柳已然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原先的忍耐也隐隐有些压制不住,打从心底泛起不悦因为别人误以为她和江子由有特殊关系。“怎么不吃了?”见沈留柳盯着餐盘许久未动,江子由出声问道。刚才发生的对话,对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交谈,自然他也不会觉得沈留柳因此而觉得被冒犯。沈留柳回过神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江子由她在继续吃。但是这餐饭对于沈留柳而言,注定是不会再有好的用餐体验了的,再精致美味的食物,再有格调的用餐环境,再高级的红酒,都不会让她怀念这餐饭。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跟江子由的关系,对方是她老板,最近又总是在她工作的地方出现,而她确实也很难介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所以任何再有可能跟他牵扯不清的事情,她都需要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这样即便公司里遇到又怎样?员工向老板点头打个招呼的事情罢了。结果是事情被她搞得越来越糟糕,她越不想有什么,偏偏就来什么。这餐饭结束之后,真的可以像她期待的那样,回到她平静的生活中去吗?“嘿。”江子由见沈留柳一直在晃神,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反应,只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试图吸引她的注意。服务生已经送上了香草白巧慕斯给沈留柳,却仍旧端上一杯红酒给江子由。回过神来的沈留柳表情冷淡地看了眼对面的江子由,又看回眼前的慕斯蛋糕,心中暗自庆幸这餐令人难熬的晚餐终于快结束了,她略松了口气,朝服务员说道:“你好,麻烦你把账单拿给我,谢谢。”服务员闻言有些意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又极力控制着表情,他友好地解释道:“这位小姐,江总来都是签单的,这账单不会跟您算。”“什么意思?”沈留柳不解道。江子由笑着替服务员回答:“意思就是这餐又是我请的客,你还是欠我一餐饭。”沈留柳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气到吐血。她终于明白过来吃饭前听说这是他朋友开的餐厅的那一丝预感了。朋友开的店,很容易就免单了。但这个人的做法是签单。明明这餐饭之后就可以了结的事情,又变得牵扯不清。她胸口一股浊气堵的她几乎不能呼吸,忍着怒气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她一字一句地重申:“说好是我请客的。”江子由耸了耸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