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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你。”一手送上刚泡好的蓝山咖啡,一手递上了一封雪白辞职信的陈诗怡如是说道。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电脑屏幕的江子由闻言抬头看着来人,他皱着眉头问为什么。对方可是他用得最久最安心的助理。陈诗怡看着他,神色平静地解释道:“因为我打算备孕生孩子,我老公不希望我太累。”江子由也看着她,眼中有暗涌闪过,表示这个理由他并不相信。互相对看了不到一分钟,陈诗怡先沉不住气转开了目光,再看向他的时候用十分工作化的语气说道:“离春节假期还有几天,不过我还有几天年假没休,扣完这些年假,今天正好是我的最后一天。老板,没什么特别交代的话,我就先出去做事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回复,于是陈诗怡安静地转身朝外走去。“站住。”江子由冷着声音喝止,“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陈诗怡暗自咬咬牙,努力扬起职业式的礼貌微笑,又转身走回了办公桌前,她的语气也很是公事公办:“老板你还有什么吩咐?”冷着脸的江子由语气不善地说道:“给我你辞职的理由。”陈诗怡语气强硬地再一次说明:“就是因为我要备孕。”真实的辞职理由,说出来未免太过狂妄,她如何能说得出口?说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面对你了。曾经的江子由如何,陈诗怡都可以单纯只把他当作需要尽心完成工作的老板,无论是在和沈留柳交往前还是交往后。但是现在的江子由,陈诗怡无法面对。和那天在办公室里看到钟袭明有关。和跟她相信的那些美好有关。她和丈夫也是经历了一定的磨难才修成正果,所以她明白坚守对爱情的重要性。她没有立场去评断老板的私生活选择,但是她确实无法再面对曾经对沈留柳有过真心的江子由如今拿漫不经心的眼神去看待新女伴,他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像望着沈留柳那样的光,却放任自己继续流连花丛。她不是天真的人,她不是不明白职场应该和生活分开看待,可插在她心中让她始终别扭的一根刺,她也必须要正视。已经生出的刺,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忽视的。透过她倔强的神色,江子由仿佛能读懂陈诗怡内心所想,他看了她好一会儿,认命似地说道:“我在等她回来。”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陈诗怡知道这个她说的是谁。她倏地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问他:“可是你上个月生日还和钟小姐一起去了日本。而且上次在办公室,你们。。。”“果然是因为这个。”江子由摇了摇头,一丝笑容现在他的脸上,让他一直冰冷的神色开始有了暖意,“你就算和她关系再好,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职场生涯开玩笑。”“跟柳柳无关。”陈诗怡强调,“是我自己的原因。”江子由只好继续解释:“我和钟小姐没什么,上次去日本是一群朋友一起去,在办公室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时候,陈诗怡脸上才终于有了真实的笑意。江子由也笑了,语气换成了陈诗怡最熟悉的那种玩笑腔调:“你听听看这像话吗?我作为老板,你也不是我女朋友,我还得向你解释这么一大堆。”陈诗怡脸上难掩激动的神色,她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春节要去看柳柳吗?我帮你订机票。”江子由哼了一声,十分不客气地说道:“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还要你来安排我?”对此陈诗怡毫不介意,不过她也明白这是江子由不想让插手的意思,于是她满足地说道:“那没什么事,我出去做事了。”“站住。”江子由又叫住了她,看到对方不解的眼神,他伸手在桌面上的辞职信旁敲了两下,“这种垃圾还不给我拿回去。”陈诗怡摆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是真的要备孕。”江子由皱眉道:“不打算再工作了?”陈诗怡回答:“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江子由拿起辞职信递给了她,“那就算你带薪假,生完孩子来上班。”陈诗怡面色动容地望着他,就是没有上前接过辞职信。江子由轻笑了一声,催促道:“还不赶紧拿回去?”“好的。”想通后的陈诗怡毫不犹豫地伸手拿回了辞职信,又当着江子由的面把信撕了,她捧着撕碎的纸条微笑着问他:“这下我可以出去做事了吧?”江子由悠哉地拿起咖啡杯,在咖啡还没入口前应道:“去吧。”目送着陈诗怡离开,办公室的门也被她出门重新带上,江子由的目光却还停留在她离开的方向。那里放着他的沙发。沈留柳曾经披着他的外套躺过的沙发。那一天如果不是瞥见这个沙发,在办公室里和钟袭明会发展到哪种程度,江子由也不确定。一开始眼神里流露过的兴奋,意味着他也许并不抗拒一些绮丽的事情发生。在钟袭明蹲下来解开他皮带的时候,江子由眼神的余光落到了这个沙发上。恍惚间沙发前出现了两个人影,女人抽着鼻子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里在说“对不起,子由,我收回那句话,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背对着他的男人一下子拥住了女人,心疼。。。心疼的感觉泛上来的那一瞬间,江子由一把按住了钟袭明已经摸在他身下凸起的手,冷着声开口让她停手。他当时并不明白自己这种强烈的,不允许别的女人触碰自己的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直到去了日本庆生。虽然沈留柳离开去了美国,但是江子由并没有取消他的日本庆生之旅,照常约上了程一鸣等一众好友去了日本北海道度假。众人去滑雪,只有程一鸣的滑雪水平能与江子由一教高下,但是程一鸣带来的新女友并不会滑雪,所以他只好在初级赛道上从皮靴的固定方式开始教起,自然没有时间陪江子由玩高级赛道。他的这个新女友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圈子里,圈里有人问程一鸣怎么换了女朋友,程一鸣想当然地回复:“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嘛,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分开,不像结婚那么复杂,好像这辈子都认定只跟一个人,这在我看来,完全是违背人性的做法,怎么有人能保证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所以我才一直都是只谈恋爱不结婚。”江子由正好在旁边听到了这个对话。他在心里问自己,撇开他认为婚姻没有意义,是不是也是因为不能保证只爱她一个人,所以不愿意跟她结婚?那一天,他从陡峭的山峰迎着满地银光以接近自由落体的速度拥抱风,拥抱自由的时候,并没有产生犹如大地之主的畅快感。他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并不自由,因为身上有一根线被人牵在手上,即便那人远在万里,也始终掌控着他的一举一动。连他喜爱的滑雪,也变得像坐缆车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