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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大概还是没什么具体矛盾,就彼此之间能够融洽下去。“贤妃娘娘在看什么?”淑妃骗顾轻舟一直盯着宁嫔和怡嫔看,便出声问道。“没什么,只是本宫从前的心思花在别处,也没仔细看过宁嫔和怡嫔。如今看,倒也是两位美人。本宫倒是没见过宁嫔同怡嫔生养的两位公主,哪日倒也可见见。”顾轻舟那一声轻叹,听在那三人耳中,各有其中滋味。待顾轻舟同她们三人分开后,宁嫔便立即问淑妃和怡嫔:“她什么意思?”淑妃看着顾轻舟远去的背影,冷笑道:“什么意思?她如今是生不出孩子了,你们说,她是什么意思?”怡嫔皱眉道:“之前丽嫔说要把四皇子交给她抚养她自己拒绝了。”“四皇子先天不足,照顾他得花去多少心血,贤妃又不傻。不过你们两个的公主如今一个四岁半,一个五岁,若是被她挑了一个养到身边,倒也算是福气了。”淑妃说着,叹息一声,拉住她们俩的手道:“如今她在宫中一人独大,其实,就算是本宫想体恤你们的母女情分,替你们在皇上面前说破嘴皮子,恐怕都是抵不过贤妃一句话。你们的骨rou之情,眼下也只能是有一日算一日了。”宁嫔和怡嫔免不得同时白了脸色。因为气恼顾轻舟说要离了宫去她未曾去过的地方看看,额托里自己已经几日寝在了御书房里。这日宁嫔早早来哭过一回,说自己受不得与二公主骨rou分离的苦楚,求额托里不要生生拆散了她们母女。额托里被她哭的莫名其妙,呵止后,问清了来龙去脉,便让她退下,倒也不说应不应她这样的哭求。有了宁嫔这件事作借口,额托里就有了顺坡下的梯子,急急忙忙就往思凝殿去了。“你想养个公主在身边?”额托里一入门便问道。“谁说的?”顾轻舟坐在书案前随手描画了几笔,抬起头却是一副冷淡无辜的表情。这话又把额托里给问住了脚,却又不肯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于是沉默着再次提步,走到了顾轻舟身旁,看她花了一只盘旋的鹰隼。原是女子作的画,偏她不爱画那花蝶柳叶,笔下不是山水便是猛禽,半点没女儿娇的意思。处处都透露着,她不愿意待在皇宫守着拘束,她想离开皇宫,或许也是离开自己。看着那画,额托里脸色沉了下来,道“换个条件,朕准你挑一位公主养在身边——”“那是皇上你与别的妃嫔生育的女儿,可不是我的,我可没那善心,我不替人养孩子。再说,到底是谁跟你说我要养一位公主在身边的?”顾轻舟似笑非笑地看着额托里,显然是猜透了,了然道:“皇上,这宫里瞧我不顺眼的人多着呢。我想过几日太平清闲的好日子,这座皇宫,从来都给不了,皇上嘴上说喜欢我,却也是最不愿意成全我的。”以命相博额托里拿顾轻舟如今并没有什么特别管用的法子,除却一个福恩。可自己想要留住一个心悦至极的女人,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对这个女人心怀爱慕的男人。要不是福恩如今身子残废,额托里很难想象自己会怎么处置福恩。这也是额托里如今既庆幸又恼怒的事。顾轻舟没多少心在自己身上,额托里清楚得很。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年少刚刚娶妻的那个时候,却又觉得,自己势必不会再重蹈覆辙。而顾轻舟,也不是那曾经鄙夷嫌弃自己出身的再塔娜赞。他想方设法去留顾轻舟,却觉得自己好像做的事,除却让她报仇,别无一件令她能多看自己一眼的。赵澜君藏在外头一处庄子里原本属于顾轻舟的那座秋千架,如今也被额托里搬到了思凝殿。可顾轻舟坐在上面,还是一个笑脸都吝啬于给他。“我不喜欢皇宫,皇上便是把天底下什么好东西塞给我,我也还是不喜欢。”顾轻舟那不识好歹的模样,让额托里又爱又恨。“你是朕的女人,朕在何处,你便要在何处。妇德女诫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额托里实在是气她冥顽不灵,竟然也拿起那些女书来训斥她。“若真要论起妇德女诫,当初英赤死的时候,我便应该一头磕死在皇上面前才算全了贞洁。”顾轻舟反唇相讥,惹得额托里铁青着脸,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拂袖而去。顾轻舟对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翻着眼睛,骂他一个不开化蛮夷野人竟然也要她学女诫妇德,真是自取其辱。就这么与额托里每日置气,那额托里竟也不招别的妃嫔侍寝,倒是叫顾轻舟有了一丝意外。“娘娘,皇上待您那么好,您干嘛老想着出宫啊?外头的日子也不如这皇宫里富贵太平的。”芳若年纪小便入了宫,对宫外的生活已经不熟悉,只听得些消息说哪里闹了天灾,哪里又受了异族侵扰,于是也只觉得老老实实待在皇宫里最太平自在。顾轻舟接过芳若递上来的一碗血燕窝,送到嘴边时,顿了顿,而后又抿下小半口道:“外面的山水风光,远比这一隅四方地要有意思得多。日后到了年岁,放你出宫了,你便知道,这皇宫,其实才是最不太平自在的……”顾轻舟说着说着话,便觉鼻下一热,然后就听得芳若慌张叫喊的声音。福恩脸色煞白,接过顾轻舟将将要软的身体,大声道:“传太医!快!”顾轻舟醒来时,额托里正坐守在她床榻边。面容难得有些憔悴,就连当了皇帝后,日日清理干净的胡子,也冒出了些青色胡茬,看着更显年纪了。